把地上收集好的东西收进空间，两人悄没声的收拾好东西往楼上走。
没必要挑起无用的斗争，万一受伤了，还得浪费药品，这可是非常珍惜的资源。
到了楼上，这上边几乎都是一些什么舞蹈班、乐器房、拳击馆之类的东西，相比较楼下，要整齐得多。
计一舟循着记忆，拉着宁元昭弄往儿童小乐园那边跑。
还好那不是什么吃得用的，真没人打那个大池子的主意。
宁元昭在不远处放风，计一舟就把池子里边儿的海洋球用空间吸走，然后转移到外边儿。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什么公德心了，直接往外边地面上一放就行了，至于好不好走路他也没考虑，万一下边儿那群人上来了，他拿着宁元昭先去空间躲着就行。
收拾好之后，计一舟把大池子直接收进了空间，放在最顶上，等回家之后再看看怎么清洗或者放气充气。
在这个乐园里边转了两圈，计一舟又收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充气泳池。
东西收好，计一舟把宁元昭叫了过来，两人淌着海洋球准备继续往楼上走。
楼上是一个家具商城，他们上去瞅一瞅有没有什么筐子之类的。
在上边儿转了一圈儿，宁元昭扯了扯计一舟的衣摆，“这些柜子桌子是不是也可以带回去放木柴烧？”
计一舟看向地上那些看起来就很贵的实木家具点头，“你说得对。”
之后便是一挥手，将那些家具都收回了空间。
现在也顾不上整不整齐了，反正只要能塞，就死命往个里边儿塞就好。
这边的东西都收得差不多了，两人才鬼鬼祟祟地避开后边儿的另一伙人离开。
皮筏艇在灰蒙蒙的雨幕中缓缓前行，经过一栋高层住宅时，计一舟看到某层楼的阳台上，有人用床单拼出了“SoS”的字样，但阳台空无一人，不知是已经获救，还是已经遭遇不测。
几个小时后，两人还算顺利地到了一开始的目的地，那个不知道还有没有煤炭的煤场。
到了煤炭厂，两人吃了一些热乎的饭菜，宁元昭捧着碗暖手，笑道：“等有了火，咱们回去就多做一些饭菜准备着，免得以后把现成的饭都给吃光了。”
计一舟笑呵呵的，“那都你来做哈。”
“行，我来做，你想吃什么告诉我就好。”
他已经被计一舟给锻炼出来了，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做糊糊的人了。
“我估摸着后续会降温，到时候做饭的时候还能取暖，一举两得。”计一舟说。
煤炭厂的大门半开着，被水淹没了一半，门卫室里空无一物，只有几张被水泡烂的报纸漂浮在水面上。
两人吃饱喝足，划着皮筏艇往主仓库那边去。
仓库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的景象让两人的心同时沉了下去。
仓库内部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和垃圾，原本应该堆满煤炭的区域现在只剩下一些黑色的碎屑和积水。
显然，这里已经被洗劫过多次。
“咱们再找找。”计一舟说：“也许还有遗漏的角落。”
两人走向仓库后方，那里有一排小型储物间。
大多数都已经被撬开，里面空无一物，直到最后一个房间，门被一堆倒塌的货架挡住了一半。
“过来帮忙。”计一舟招呼道。
两人合力移开货架，推开门。
房间里堆着几十个编织袋，看起来完好无损，用匕首划开其中一个，黑色的煤块露了出来。
“找到了！”计一舟的声音里充满惊喜。
但当他抓起一把煤块仔细查看时，表情又凝重起来，“完鸟，被水泡过，又风干，质量大打折扣，而且点儿量也太少了。”
宁元昭沉默地数了数袋子，二十三大袋，远少于他们的预期，“总比没有强。”
计一舟叹了口气，把这些碳全部收进空间。
“这么大个地方，应该不至于全都没了，一定还有的，咱们再去找找。”计一舟说。
这边看起来不像是被官方管控起来的样子，这些不是被人拉走了……就是被人拉走了。
……什么废话。
二十三袋煤炭听着可多了，其实正儿八经用起来真用不了多久时间。
两人打算要是今天没找到，明天直接去木材厂或者山上，晚上就不回去了，反正计一舟那边还有帐篷。
划着小皮筏在园区找了好久，有些地方批发商去不去两人就只能下水，泡在冰凉的水里慢慢往前走。
这个园区看着没多大，正儿八经淌着水在里边找东西的时候就感觉特别大。
这种感觉怎么描述呢？
就好像是宁元昭从前让他自己动的时候，他都觉得一分钟好长那样的感觉。
咳咳。
两人看了好几个仓库，最后都要放弃了，计一舟擦了擦脑门儿的汗水，说：“那边那个厂房的门没有打开，门前还有两辆大卡车那儿，再去看一眼？”
宁元昭揉了揉胳膊，直起身子看了看计一舟指的方向，“行，那个……车看着还挺大，实在不行晚上咱们可以睡在后边儿那里边儿。”
计一舟笑了笑，“那个货车斗上边儿没有盖盖，晚上睡那里边儿就被淋死了。”
“哦，”宁元昭笑了笑，“我还以为是封闭的。”
划着小皮筏，两人又哼哧哼哧往那个关着门儿的地方滑，其实计一舟还蛮忐忑的，因为这边地势不算低，却依然有很深的水，里边儿就算有煤炭，估计也都泡湿了。
划到大卡车后边儿，这时候两人才看到大车后斗上的东西。
计一舟眼睛一亮，“哎呀，这不是煤炭吗！”
“可惜全都湿了。”宁元昭嘴角带着笑，语气里又是掩盖不住的失落。
“湿了不怕，咱们那个天台不是有个玻璃阳光房吗？就晾在那边，一批批晾干了再收回来用也是一样的。”计一舟倒是想得开。
现在这样总比一点儿也找不到要来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