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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百草堂之谷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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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子解目疾

梅雨时节的清溪镇,像是被泡在一汪温润的碧色里。青石板路缝隙里渗着潮气,河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连镇口那棵老樟树的叶子都挂着水珠,风一吹便簌簌落下,溅在赶早的村民肩头。可这份江南特有的温润,近来却成了镇上人的愁绪——眼疾像一场无声的瘟疫,正悄悄蔓延。

百草堂的木门刚卸下第一块门板,门外就排起了长队。打头的是卖豆腐的陈阿婆,她用帕子捂着右眼,眼角泛着红肿,声音带着哭腔:“王掌柜,您快给瞧瞧,昨儿个还只是畏光,今晨起来竟连豆腐块都看不清了!”紧随其后的是学堂的孩童,一个个揉着眼睛,睫毛上挂着泪珠,惹得家长们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王宁站在柜台后,一身浆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常年抓药磨粉磨出薄茧的手。他接过陈阿婆的手腕,指腹搭在脉搏上,眉头微蹙:“阿婆莫急,先让张药师诊脉。”话音刚落,里间的竹帘便被掀开,张阳药师缓步走出。他年近五旬,鬓角染着霜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铜框老花镜,衣襟上别着一个绣着“药”字的香囊,走路时脊背挺得笔直,自带一股沉稳气度。

“伸出舌头看看。”张阳药师声音温和,待陈阿婆照做后,又仔细查看她的眼底,“舌苔薄黄,眼白赤红,是风热侵目所致。近来雨水多,湿气裹着风热,最易伤眼。”他转头对王宁说,“需以疏散风热、明目退翳的药材为主,谷精草是首选。”

“碧云子?”王宁眼睛一亮,这药材在镇上水田、溪边随处可见,只是往年用得少,如今倒是派上了大用场。他转头朝后院喊道:“雪儿,过来!”

片刻后,一个身着浅绿布裙的姑娘快步走出,正是王宁的妹妹王雪。她梳着双丫髻,发间别着两朵晒干的野菊花,双手沾着些许泥土——方才还在后院翻晒药材。“哥,咋了?”王雪声音清脆,眼神灵动,一看便知是个熟悉药材的利索姑娘。

“你去东头的水田摘些谷精草回来,要新鲜的,叶得是线形、半透明带横格的,花葶要扭转有棱的,别采错了。”王宁叮嘱道,“记得带上竹篮和小铲,小心脚下滑。”

王雪应了声,转身去后院拿工具。她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包,里面装着小铲、竹篮,还有一块用来擦手的蓝布帕子,快步出了百草堂。东头的水田离镇不远,刚下过雨,田埂上满是泥泞,王雪小心翼翼地走着,眼尖地发现田边的水沟里长着一片茂盛的谷精草。

“太好了,这么多!”王雪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拂过谷精草的叶片,半透明的叶子上还沾着水珠,阳光一照,像是撒了层碎钻。她拿出小铲,贴着草根轻轻挖起,动作轻柔,生怕损伤了根系——新鲜的谷精草,全株入药效果才最好。

就在她挖得正起劲时,一个粗哑的声音突然传来:“住手!谁让你在这儿挖草的?”

王雪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站在田埂上,穿着短打,腰间系着一根粗麻绳,正是济生堂的刘二。他双手叉腰,脸上带着蛮横的神色,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

“这是镇上的公用水田,我采些谷精草入药,碍着你了?”王雪站起身,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她自小跟着哥哥辨识药材,在田间地头跑惯了,可不怕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

“公用水田?”刘二嗤笑一声,上前一步,一脚踩在王雪刚挖好的谷精草上,“孙掌柜说了,这周边水域的草药,都被济生堂包了!百草堂想用药,得跟孙掌柜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王雪又气又急,伸手去推刘二:“你怎么不讲理?这草药是天生的,凭什么被你们包了?”刘二顺势一推,王雪踉跄着差点摔倒,手中的竹篮也掉在了地上,刚采的谷精草撒了一地。

“跟她废什么话,把她的工具抢了,看她还怎么采!”刘二使了个眼色,身后的跟班就要上前。就在这时,一道青色身影突然从树后闪出,动作迅捷如蝶,一把扣住了跟班的手腕。

“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姑娘家,算什么本事?”林婉儿站在王雪身边,她穿着一身青色劲装,长发束成马尾,腰间佩着一把短剑,眼神冷冽如冰。她是半年前来到清溪镇的,平日里很少露面,却总在百草堂遇到麻烦时出现,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略懂医术,身手不凡。

刘二见是林婉儿,脸色变了变——上次他在百草堂门口闹事,就是被林婉儿教训了一顿。“你……你别多管闲事!”刘二色厉内荏地喊道。

“闲事?”林婉儿松开跟班的手腕,捡起地上的竹篮,递给王雪,“百草堂采药救人,是积德行善,你拦着救人的路,就是作恶。再不走,我不介意让你再尝一次手腕脱臼的滋味。”

刘二看着林婉儿冰冷的眼神,心里发怵,狠狠瞪了王雪一眼,撂下一句“走着瞧”,便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

“婉儿姐,谢谢你。”王雪拍了拍竹篮上的泥土,感激地说。

林婉儿笑了笑,眼神柔和了些:“没事,快采药吧,别耽误了救人。”

王雪点点头,重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散落的谷精草捡起,又继续采摘。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她认真的侧脸和手中鲜嫩的谷精草上,那带着水珠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像极了能驱散眼疾阴霾的希望。

王雪背着满满一篮谷精草回到百草堂时,屋里的药香已弥漫开来。张阳药师正坐在案前,将晒干的菊花、薄荷等药材按比例称好,王宁和妻子张娜则忙着给村民分药。见王雪回来,张阳药师放下手中的戥子,接过竹篮仔细查看:“嗯,这谷精草新鲜饱满,叶片半透有横格,花葶扭转带棱,是上等品相。”

他将谷精草摊在竹筛上,一部分用清水洗净,放入药锅加水煎煮;另一部分则放在石臼中,加入少量蜂蜜,慢慢研磨成细腻的粉末。“这汤药内服,能疏散风热;药粉调膏外敷,可明目退翳,内外结合,疗效更快。”张阳药师一边忙活,一边对围在旁边的村民解释,铜框老花镜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陈阿婆是第一个喝上汤药的,她捧着粗瓷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温热的药汤滑入喉咙,带着一丝淡淡的草香。“喝着倒不苦,比上次喝的清热药温和多了。”她咂咂嘴,又让张娜给她眼周敷上药膏,清凉的触感瞬间缓解了眼周的灼热感。

接下来的几日,百草堂成了清溪镇最热闹的地方。天刚亮,就有村民排队等药,喝了汤药、敷了药膏的人,第二天再来时,眼肿大多消了,畏光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卖菜的李大婶原本连秤星都看不清,敷了三天药膏后,竟能准确称出半斤青菜,她拉着王宁的手不住道谢:“王掌柜,你们这‘碧云子’真是神药,我这眼睛总算能看清东西了!”

百草堂的生意红火,隔壁的济生堂却门可罗雀。孙玉国站在柜台后,看着对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气得咬牙切齿。他穿着一身绸缎长衫,手指上戴着金戒指,此刻却烦躁地敲击着柜台:“刘二,去查查,百草堂到底用了什么药材,效果这么好!”

刘二很快就打听回来了,凑到孙玉国耳边低声说:“掌柜的,他们用的是谷精草,就是田边随处可见的那种野草,还叫什么碧云子。”

“野草?”孙玉国眼睛一眯,随即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珍稀药材,原来是这种不值钱的东西。不行,不能让他们独占生意!”他想了想,对刘二说,“你去药材商人钱多多那儿,高价买些谷精草回来,就说要最好的。记住,要快!”

刘二不敢耽搁,当天就找到了钱多多。钱多多是个矮胖的中年人,穿着算盘图案的马褂,见了刘二,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刘爷,您怎么来了?是孙掌柜要药材?”

“没错,”刘二掏出银子拍在桌上,“孙掌柜要谷精草,越多越好,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

钱多多眼珠一转,心里打起了算盘——他仓库里正好有一批去年的谷精草,叶片发黄,还生了点霉,本想低价处理,没想到孙玉国竟愿意高价买。“有有有,我这儿有上好的谷精草,保证新鲜!”钱多多说着,让人把那批劣质谷精草装了车,给刘二送了过去。

孙玉国拿到谷精草,根本没仔细查看,就急忙让手下熬药。他还故意降价,吸引村民来买药,声称自己的药“效果更快、价格更低”。一些图便宜的村民,便转到了济生堂。

可没过两天,麻烦就来了。喝了济生堂汤药的村民,眼疾不仅没好转,反而更严重了。有个叫赵三叔的村民,原本只是轻微畏光,喝了药后,眼睛竟肿得像核桃,连路都走不了,他扶着墙,在家人的搀扶下,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济生堂:“孙玉国!你卖的什么假药?我喝了你的药,眼睛更疼了!”

一时间,济生堂挤满了讨说法的村民。孙玉国慌了神,却强装镇定,指着药罐喊道:“不可能!我这药里用的也是谷精草,定是这谷精草本身没用,百草堂的药也是骗人的!”他这话一出,不少村民都犯了嘀咕——是啊,都是谷精草,怎么效果差这么多?说不定百草堂是运气好,治好的都是轻症。

消息很快传到了百草堂。王宁正在给村民抓药,听到这话,手猛地一顿,眉头紧锁:“孙玉国这是在污蔑谷精草,误导村民!”张娜也急了:“这可怎么办?要是村民都不信我们了,那些眼疾还没好的人,该找谁治病啊?”

王雪攥着拳头,眼神坚定:“哥,不能让孙玉国颠倒黑白!我们得证明,我们的谷精草是好的,他的药是假的!”她转头看向张阳药师,“张药师,我们能不能当众验证谷精草的好坏?让村民看看,孙玉国用的到底是什么药材!”

张阳药师推了推老花镜,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可行。谷精草的真假好坏,一看形态便知。只是,孙玉国未必会配合……”

就在这时,林婉儿从门外走进来,她刚去镇上打探消息,听到了村民的议论。“他不配合也没关系,”林婉儿眼神锐利,“我们可以请钱多多来作证——孙玉国的谷精草,是从他那儿买的。”

百草堂的后院里,王雪正将新鲜的谷精草整齐地摆放在竹筛上,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草叶上,半透明的叶片泛着莹润的光泽,清晰可见的横格像精心织就的锦纹,扭转的花葶带着自然的弧度,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的青草香。王宁和张阳药师站在一旁,看着这些药材,神色凝重——明日就要当众辨药,这不仅是为百草堂正名,更是为谷精草正名。

“明日在镇口的老樟树下辨药,得让村民都看清真假谷精草的区别。”张阳药师拿起一株谷精草,指给王宁看,“你瞧,正品谷精草叶片修长如线,摸起来柔韧有弹性,断面能看到细密的纤维;而劣质的谷精草,叶片发黄发脆,一折就断,还可能带着霉点。花葶也是关键,正品扭转有棱,花序饱满呈球形,劣质的花序干瘪,甚至会掉籽。”

王宁点点头,转身对张娜说:“你去准备些空盘子和清水,明日用来盛放真假谷精草,再让村民们亲手触摸对比。”张娜应下,快步去收拾东西。林婉儿则站在门边,望着镇口的方向,低声说:“我已经让人去请钱多多了,只是他胆小怕事,未必敢来。”

第二天一早,镇口的老樟树下挤满了村民。陈阿婆、李大婶都来了,还有不少喝了济生堂汤药、眼疾加重的村民,大家围着一张长桌,眼神里满是期待与疑惑。孙玉国和刘二也来了,孙玉国穿着一身崭新的绸缎长衫,故作镇定地站在一旁,刘二则虎视眈眈地盯着百草堂的人,像是在防备什么。

王宁率先走上前,手里捧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新鲜的谷精草。“各位乡亲,今日请大家来,是想让大家看看,真正能治病的谷精草是什么样的。”他将谷精草放在空盘子里,拿起一株递给身边的村民,“大家可以摸摸看,这叶片是半透明的,带着横格,花葶扭转有棱,这才是能疏散风热、明目退翳的碧云子。”

村民们纷纷围上前,你传我递地查看谷精草,有人忍不住说:“这草看着就新鲜,摸起来也舒服,跟济生堂药里的不一样啊!”

孙玉国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打断:“大家别被他骗了!谷精草长得都差不多,他这是故意挑好看的来糊弄人!”

“是不是糊弄人,拿你的谷精草出来比一比就知道了!”王雪站出来,目光直视孙玉国,“孙掌柜,你敢把你用的谷精草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吗?”

孙玉国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的谷精草都用完了,没存货了!”

“没存货?”林婉儿突然开口,声音清亮,“钱掌柜,你来说说,你卖给孙掌柜的谷精草,是什么样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钱多多缩着脖子,从人群后走了出来。他穿着那件算盘图案的马褂,脸上满是为难,不敢看孙玉国的眼睛。“我……我……”钱多多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刘二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瞪着钱多多:“钱掌柜,你可别乱说话!我们孙掌柜买的是最好的谷精草,你要是敢造谣,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钱多多被刘二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赵三叔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走到钱多多面前:“钱掌柜,你说!我儿子在你铺子里帮过忙,亲眼看见你把去年的陈草、还长了霉的谷精草卖给了刘二,是不是?”

钱多多脸色瞬间惨白,他看了看赵三叔,又看了看周围村民愤怒的眼神,知道再也瞒不住了。“是……是真的。”他声音颤抖,“孙掌柜让刘二来找我买谷精草,我仓库里正好有一批去年剩下的,叶片发黄,还生了点霉,我就……我就低价卖给了他,他说只要能凑数就行……”

“你胡说!”孙玉国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想揪住钱多多的衣领,却被王宁一把拦住。“孙掌柜,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王宁的声音带着怒气,“你为了赚钱,用劣质谷精草冒充正品,耽误村民治病,还想污蔑真正的谷精草药效不行,你对得起‘医者’这两个字吗?”

孙玉国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涨红了脸,嘴里念叨着:“就算我的谷精草不好,你们的谷精草也未必安全!这东西性寒,喝多了伤脾胃,你们这是在害村民!”

这话一出,刚平静下来的村民又慌了。陈阿婆皱着眉头说:“是啊,我脾胃本就弱,要是这药伤脾胃可怎么办?”

张阳药师见状,推了推铜框老花镜,走上前,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本草纲目》。“各位乡亲,孙掌柜这话,是在混淆药性。”他翻开书页,指着其中一段说,“《本草纲目》中记载,谷精草味辛、甘,性平,归肝、肺经,并非性寒。只要辨证准确,对风热目疾患者来说,不仅不会伤脾胃,还能清热明目。”

他转头看向陈阿婆,温和地说:“阿婆,您喝了我们的汤药这么久,可有觉得脾胃不适?”

陈阿婆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喝了药,眼睛舒服了,吃饭也香了,没觉得不舒服。”

“这就对了。”张阳药师笑着说,“我们用药时,会根据患者的体质调整配伍,像脾胃弱的人,会在药里加些温和的药材,中和药性,绝不会让药材伤了身体。”

村民们听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大家看向孙玉国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刘二见势不妙,想拉着孙玉国溜走,却被村民们拦住了去路。“不能让他们走!他们卖假药害人,得送官查办!”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附和,推着孙玉国和刘二,往镇上的衙门走去。

看着混乱的人群,王雪松了口气,对王宁说:“哥,总算真相大白了。”王宁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的谷精草上,轻声说:“是这碧云子,帮我们守住了百草堂的名声,也守住了治病救人的初心。”

孙玉国和刘二被村民扭送衙门后,镇口的老樟树下仍围着不少人。虽已辨清真假谷精草,可方才孙玉国“谷精草伤脾胃”的话,还是像根刺扎在部分村民心里——尤其是那些脾胃本就虚弱的老人和孩子,望着百草堂的药罐,眼神里仍带着犹豫。

王宁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光靠辨药还不够,得让大家亲眼看到,对症的谷精草药不仅能治病,还不会伤体。他转身对张阳药师说:“张叔,不如我们现在就给一位脾胃弱的眼疾患者施药,让大家看看效果?”张阳药师点点头,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的一个小女孩身上。

那女孩约莫七八岁,叫丫丫,由奶奶牵着,右眼红肿得厉害,小手紧紧攥着奶奶的衣角。丫丫奶奶叹着气说:“这孩子从小脾胃弱,吃点凉的就拉肚子,眼疾犯了好几天,一直没敢用药,就怕伤了身子。”

张阳药师走上前,轻轻摸了摸丫丫的额头,又查看她的眼底,柔声说:“丫头别怕,爷爷给你开的药,既治眼睛,又不伤脾胃。”他转身回到百草堂,很快配好了药方——除了新鲜谷精草,还加了少量白术、茯苓,这两味药能健脾益气,正好中和谷精草的轻微凉性。

王雪在一旁帮忙,将谷精草洗净切段,和其他药材一起放进陶罐,加入山泉水。她蹲在火炉边,手里拿着蒲扇,慢慢扇着火,火苗舔着陶罐底部,药香渐渐弥漫开来。“熬谷精草得用文火,不能急,不然药效会散。”王雪一边扇火,一边对围过来的村民解释,“等药熬到只剩三分之一时,滤出药汁,温着喝,效果最好。”

半个时辰后,药熬好了。张娜端着药碗,吹凉后递给丫丫。丫丫皱着小眉头,刚喝了一口,眼睛就亮了:“奶奶,不苦,还有点甜!”丫丫奶奶悬着的心放下一半,看着孙女把药喝完,又让张阳药师给丫丫眼周敷上谷精草药膏。

“大家要是不放心,这三天可以天天来百草堂,看看丫丫的情况。”王宁对村民们说。接下来的三天,每天都有不少村民来百草堂“围观”。第一天,丫丫的右眼红肿消了些,不再流泪;第二天,她能睁开眼睛看东西了,吃饭也没像往常那样挑食;到了第三天,丫丫的眼疾彻底好了,蹦蹦跳跳地拿着自己画的草药画,送给王雪:“姐姐,谢谢你的碧云草,我的眼睛能看清啦!”

村民们彻底信服了,之前犹豫的人纷纷来百草堂求药。王宁和张阳药师忙得脚不沾地,王雪则负责教村民辨识新鲜谷精草,林婉儿偶尔会帮着照看年幼的患者,张娜则把药包得整整齐齐,还在每个药包上写着煎药方法。

可就在这时,衙门传来消息——孙玉国在狱中狡辩,说自己只是“误买劣质药材”,并非故意售假,还说百草堂垄断谷精草资源,要求官府让他继续经营济生堂。这个消息让王宁很是头疼:“孙玉国这是死不悔改,要是官府真让他重开药店,他肯定还会搞鬼。”

林婉儿沉吟片刻,说:“我去查查孙玉国的底细。之前听人说,他在别的镇上开过药铺,后来不知为何关门了,说不定还有别的猫腻。”她当天就离开了清溪镇,两天后才回来,带回了一个重要消息:“孙玉国之前在邻镇开的药铺,就是因为用假药治坏了人,被当地村民赶跑的!我还找到了当时的受害者,他们愿意来清溪镇作证。”

与此同时,药材商人钱多多也主动找到了王宁。他脸上满是愧疚,手里拿着一个布包:“王掌柜,之前我卖给孙玉国劣质谷精草,是我不对,这是我赔给村民的药钱,还请你帮我转交给大家。”他还拿出了孙玉国让他买劣质药材的书信,“这是证据,要是官府需要,我愿意作证。”

王宁接过布包和书信,心里感慨——公道自在人心,孙玉国的谎言,终究会被戳穿。他转头看向窗外,夕阳下,田埂上的谷精草随风摇曳,像是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正义。

清溪镇的衙门门前,挤满了前来旁听的村民。堂上,县官端坐案前,两侧站着衙役,孙玉国和刘二被押在堂下,头垂得低低的,却仍在强撑着镇定。

“孙玉国,你可知罪?”县官一拍惊堂木,声音威严。孙玉国立刻哭诉起来:“大人,小民冤枉啊!我只是误信了钱多多,买了劣质谷精草,并非故意害民,求大人明察!”

“误信?”县官冷笑一声,“传证人上堂!”

首先上堂的是邻镇的受害者——一位中年妇人,她手里捧着当年的药渣,声音哽咽:“大人,民妇的丈夫当年就是喝了他的假药,眼疾加重,最后瞎了一只眼!他在邻镇待不下去,才跑到清溪镇来骗人的!”妇人的话一出,堂下村民一片哗然,孙玉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紧接着,钱多多走上堂,双手捧着书信和账本:“大人,这是孙玉国让我买劣质谷精草的书信,还有他给我的银两记录。他早就知道那些谷精草是陈货,还说‘只要能赚钱,管它有没有效’!”

县官翻看了书信和账本,又传了几位喝了济生堂假药的村民作证。证据确凿,孙玉国再也无法狡辩,瘫软在地上。最终,县官判孙玉国“售卖假药、欺诈百姓”,杖责三十,罚银五百两赔偿村民,永远不许再行医开药;刘二“助纣为虐、欺压百姓”,杖责二十,流放三千里。

判决结果传来,村民们欢呼雀跃,纷纷称赞县官公正。王宁站在人群中,看着被押下去的孙玉国,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清溪镇的药市,总算恢复了清明。

几日后,百草堂前热闹非凡。钱多多赔偿的银两,王宁一分没留,全部分给了被假药伤害的村民;邻镇的妇人也收到了孙玉国的赔偿,特意来百草堂道谢,还带来了自家种的瓜果。

“王掌柜,张药师,多亏了你们,我们才能讨回公道!”妇人握着王宁的手,感激地说。王宁笑着摇摇头:“这是我们该做的。行医者,当以仁心为先,不能像孙玉国那样,被钱财迷了心窍。”

张阳药师提议,在百草堂后院开辟一块药田,专门种植谷精草。“这样一来,村民们有需要,我们随时能采到新鲜的谷精草,也能教大家辨识、种植,让这碧云子真正造福乡里。”

王雪一听,立刻兴奋地拍手:“好啊好啊!我来负责打理药田,保证种出最好的谷精草!”林婉儿也点头赞同:“我可以教大家如何防治谷精草的病虫害,让药田年年丰收。”

接下来的日子里,村民们纷纷来帮忙——有的翻土,有的浇水,有的采来肥料。没过多久,后院的药田里就长满了嫩绿的谷精草,风一吹,像一片绿色的波浪。王雪还在药田边立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谷精草的药性、功效和辨别方法,路过的村民都能停下来看看。

转眼到了秋天,清溪镇的严疾疫情彻底平息。为了感谢百草堂,村民们自发组织了一场“谢医宴”,就在镇口的老樟树下。宴会上,陈阿婆端来自己做的豆腐,李大婶带来了新鲜的蔬菜,丫丫则拿着一幅画,画上是一片茂盛的谷精草,旁边写着“碧云子,救命草”。

王宁举起酒杯,对村民们说:“其实,真正该感谢的,是这谷精草,是中医药的智慧。它教会我们,药材虽小,却能救人性命;医者虽微,却能守护一方安康。”

张阳药师也补充道:“希望大家都能记住,无论是用药还是行医,都要坚守正道,不欺心、不欺人,这样才能让中医药的美名,一代代传下去。”

月光下,老樟树下的笑声、谈话声此起彼伏,飘向远方。田埂上的谷精草,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是在见证这美好的时刻。而“碧云子解目疾”的故事,也像一粒种子,在清溪镇扎下了根,随着岁月的流转,代代相传,成为了当地人口中一段关于正义、仁心与中医药智慧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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