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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百草堂之地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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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肤子治湿热:百草堂的解忧方

丰县的夏末总被黏腻的雨丝裹着,连刮过巷口的风都带着股潮腥气,黏在人胳膊上像抹了层油脂。百草堂的木门从清晨到晌午就没合过缝,门槛被来来往往的村民踩得发亮,空气中飘着的薄荷与金银花的淡香,都压不住堂内此起彼伏的咳嗽与呻吟。

王宁站在药柜前,指尖划过排列整齐的瓷药罐,指腹上常年抓药留下的薄茧蹭过罐口“地肤子”的标签,罐身轻晃时,只有零星几声药材碰撞的脆响——这罐昨天还半满的地肤子,如今已见底了。他穿着件浆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领口别着枚铜制的药铃,鬓角沾着的汗珠顺着脸颊滑到下颌,滴在案上的处方笺上,晕开“小便涩痛”“皮肤瘙痒”的字迹。

“王大夫,您快看看我家娃!”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李婶抱着个三岁左右的男娃冲进来,粗布围裙上还沾着泥点。那孩子穿着件小肚兜,裸露的胳膊和腿上满是泛红的抓痕,有的已经渗出血丝,此刻正闭着眼睛哭闹,小脸蛋憋得通红,裤裆处隐约能看到湿痕。

王宁连忙放下手中的药戥,伸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掀起肚兜查看——孩子胸腹间也散布着细密的红疹,像撒了把红痱子。“娃这几天是不是总闹着要水喝,小便时还会哭?”他声音沉稳,指尖搭在孩子腕上细细诊脉,指下脉象滑数,正是湿热下注的征兆。

李婶连连点头,眼眶泛红:“可不是嘛!前天开始就不对劲,夜里痒得翻来覆去,今早把尿时哭得撕心裂肺,我瞅着他尿色黄得像浓茶,这才赶紧抱来您这儿。”

“得用地肤子配伍车前子、瞿麦,内服清热利湿,再煎水外洗止痒。”王宁转身要去取药,手刚碰到地肤子的药罐,又顿住了——罐底只剩薄薄一层粉末,连半钱都凑不齐。他眉头拧成个疙瘩,回头看向里间:“雪妹,地肤子还有库存吗?”

布帘被掀开,王雪端着个木托盘走出来,盘里放着刚包好的药包。她梳着条乌黑的长辫,发尾系着根蓝布绳,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哥,后院的药仓我都翻遍了,最后两斤昨天就用完了。我一早就给钱叔发了信,他说今年雨水多,地肤子收成差,他那儿剩的一批还在山里堵着,塌方的路没通,运不过来。”

话音刚落,堂外传来一阵轻佻的笑声,孙玉国摇着把折扇走了进来。他穿着件绸缎面的宝蓝长衫,腰间系着块玉佩,肚子挺得老高,身后跟着两个精瘦的汉子——正是他的手下刘二狗和郑钦文。刘二狗手里拎着个药箱,郑钦文则叉着腰站在门口,眼神里满是挑衅。

“王老板,听说你这儿地肤子断货了?”孙玉国走到案前,折扇“啪”地合上,指了指哭闹的孩子,“你看这娃哭得多可怜,要是耽误了诊治,传出去可对百草堂的名声不好啊。”他顿了顿,故意提高声音,“我那济世堂倒还有些‘上好’的地肤子,就是价格比平时贵两倍,毕竟这时候‘物以稀为贵’,总比让孩子遭罪强。”

王宁握着药罐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孙老板,治病救人不是做生意,趁人之危抬价,算不得医者所为。”

“医者所为?”孙玉国嗤笑一声,“没钱进药,连病人都治不了,再讲医者仁心有什么用?”刘二狗在一旁附和:“就是!我今早还听西街的张婆说,百草堂连常用药都备不齐,怕是要开不下去了。”

这话一出,堂内候诊的村民顿时议论起来,有人面露担忧,有人悄悄起身,似乎想往济世堂去。王宁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又急又沉——要是村民都被孙玉国煽动走,不仅百草堂的名声受影响,那些没钱买高价药的村民,病情只会越拖越重。

就在这时,里间的布帘又动了动,张娜端着碗凉茶走出来。她是王宁的妻子,平日里负责打理药铺的杂事,袖口总是挽着,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串沉香珠。看到堂内的僵局,她愣了愣,随即走到王宁身边,轻声说:“夫君,你还记得后院那片地肤吗?前几年娘在世时种的,说既能当野菜吃,又能入药,这几年没人管,说不定已经结籽了。”

王宁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他怎么忘了后院那片地肤!每年夏天都长得郁郁葱葱,只是近几年忙着打理药铺,没再留意。“走,去看看!”他放下药罐,抓起案上的草帽,快步往后院走。孙玉国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沉了沉,折扇又摇了起来,却没再说话。

后院不大,靠墙种着几棵老槐树,树下果然长着一片半人高的地肤。翠绿的枝叶在风中摇曳,顶端缀着些细密的棕褐色果实,像撒了把碎芝麻。王宁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颗果实,放在手心揉搓——果皮薄脆,里面露出粒黑色的种子,正是入药的地肤子!

“太好了,真的结籽了!”王雪惊喜地喊道,伸手轻轻拨弄着枝叶,“这些地肤长得茂盛,应该能收不少果实。”

张娜也松了口气,笑着说:“娘要是知道这些地肤能派上用场,肯定也高兴。咱们赶紧采收,别耽误了给孩子用药。”

王宁点点头,从墙角拿起镰刀和竹筐,又嘱咐道:“地肤子要采成熟的果实,得先把植株剪下来,摊在晒场上晒干,再打下果实筛去杂质。雪妹,你去把晒场的竹席铺好;婉儿,你帮着整理枝叶,注意别把果实碰掉了。”

不一会儿,林婉儿从柴房走出来,她穿着件素色的布裙,头发简单挽成个发髻,手里拿着把竹耙。她是王宁的远房表妹,自幼跟着懂药理的祖父学习,半年前来到百草堂帮忙,平日里话不多,却心思细腻。“表哥,地肤子药性偏寒,孩子年纪小,用药时得减量,最好再搭配点茯苓健脾,免得伤了脾胃。”她走到地肤丛旁,一边帮忙梳理枝叶,一边轻声提醒。

王宁赞许地点点头:“你说得对,等会儿配药时我会注意。咱们抓紧时间,争取天黑前把第一批地肤子处理好,先给李婶的孩子用上。”

暮色像块浸了墨的棉布,慢悠悠裹住丰县的街巷,百草堂前的两盏马灯被点亮,昏黄的光透过窗纸,映出屋内忙碌的身影。晒场上的地肤植株已晒得半干,枝叶发脆,轻轻一碰就簌簌掉渣,王宁正蹲在竹席旁,双手捧着植株轻轻揉搓,棕褐色的地肤子像细小的流星,簌簌落在铺好的粗布上。

“哥,我筛了三遍,杂质都挑干净了。”王雪端着个竹筛走过来,筛底铺着层细密的纱布,里面是颗粒饱满的地肤子,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她额角沾着些细灰,长辫松散了几缕,却难掩眼里的雀跃,“你看这成色,比药商送来的还干净,足够配十几副药了。”

王宁放下手中的植株,拿起几粒地肤子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草香萦绕鼻尖。他点点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好,你把地肤子分成小份装在瓷罐里,我现在就给李婶的孩子配药。”

张娜早已在堂屋的案上摆好了药戥、瓷碗和处方笺,案边还放着一小包茯苓。她将沉香珠往手腕上捋了捋,笑着说:“婉儿已经去李婶家送信了,说药配好就送过去,让她先给孩子用温水擦身,别让孩子再抓挠。”

王宁走到案前坐下,先拿起药戥称取地肤子,戥星在灯光下微微发亮。“孩子四岁,地肤子用三钱就够了,再配二钱车前子、一钱瞿麦,清热利湿的功效刚好,又不会太寒。”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药材倒进瓷碗,动作娴熟,药戥起落间分毫不差。接着,他又称了一钱茯苓,“加些茯苓健脾,能中和地肤子的寒性,免得伤了孩子的脾胃。”

药包刚包好,林婉儿就推门进来了,裙角沾了些泥点,显然是走得急了。“表哥,李婶在家等着呢,说孩子痒得厉害,总哭闹着要找娘。”她走到案前,目光落在药包上,又补充道,“我刚才路过济世堂,看见刘二狗鬼鬼祟祟地在咱们药铺后墙转悠,不知道想干什么。”

王宁心里一紧,眉头皱了起来:“孙玉国向来心胸狭隘,怕是见咱们找到了地肤子,又要耍什么花招。婉儿,你今晚多留意些后院,别让他们趁机捣乱。”他将药包递给张娜,“你跟我一起去李婶家,顺便看看孩子的情况。”

两人提着马灯往李婶家走,夜色中的街巷很安静,只有马灯的光晕在石板路上跳动。路过济世堂时,里面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孙玉国的声音,夹杂着刘二狗的附和,具体说什么却听不真切。

李婶家住在巷尾的小院,院门虚掩着,还没进门就听到孩子的哭声。“王大夫,您可来了!”李婶快步迎出来,眼眶通红,“孩子刚才又抓破皮了,我怎么哄都没用。”

王宁走进屋,只见孩子躺在床上,小胳膊小腿上缠着干净的布条,却还在不停地扭动哭闹。他连忙打开药包,对张娜说:“你先把外洗的药煎上,用文火煮半个时辰,晾到温温的再给孩子擦洗。”接着,他又取出内服的药,“李婶,这药您现在就用温水给孩子服下,记得一次只喝小半碗。”

张娜在厨房煎药时,王宁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额头,低声哄着:“乖娃,喝了药就不痒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或许是他的声音温和,孩子的哭声渐渐小了,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小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

半个时辰后,张娜端着煎好的药汁进来,药香弥漫在屋内。王宁帮着李婶给孩子擦洗,温热的药汁擦过孩子的皮肤,孩子竟渐渐安静下来,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泪痕,却不再有之前的焦躁。

“真是太谢谢您了,王大夫。”李婶感激地说,“要是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您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王宁收拾好药包,又叮嘱道,“明天一早我再过来看看,您记得按时给孩子服药、擦洗,别让孩子抓挠患处。”

离开李婶家时,已是深夜,月光洒在巷子里,给石板路镀上了层银霜。张娜挽着王宁的胳膊,轻声说:“幸好后院有地肤子,不然今晚孩子可遭罪了。”

王宁点点头,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刘二狗的异常:“孙玉国不会善罢甘休,咱们明天得早点去药铺,多采收些地肤子,免得再出意外。”

两人刚走到百草堂门口,就看到后院的方向闪过一个黑影,紧接着传来“哗啦”一声响,像是竹席被掀翻的声音。“不好!”王宁心里一沉,拔腿就往后院跑,张娜也紧随其后。

后院的马灯还亮着,只见刘二狗正站在晒场中央,脚边的竹席被掀翻在地,晒好的地肤植株散落一地,有的还被踩得稀烂。他手里拿着个麻袋,显然是想偷地肤子,见王宁来了,转身就要跑。

“站住!”王宁大喝一声,快步冲上去拦住他,“你竟敢来偷药,还毁了这么多地肤植株!”

刘二狗脸色发白,却还嘴硬:“谁偷你药了?我就是路过,不小心碰倒了竹席。”他想推开王宁逃跑,却被赶过来的林婉儿挡住了去路。

林婉儿手里拿着根木棍,眼神坚定:“你别想狡辩,我刚才在屋里就看到你鬼鬼祟祟的,一直盯着后院的地肤植株。”

张娜看着散落一地的地肤植株,心疼得眼圈发红:“这些都是要用来给村民治病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刘二狗见跑不掉,索性耍起了无赖:“你们别冤枉人,我可是济世堂的人,孙老板不会放过你们的!”

“孙玉国纵着你作恶,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不放过我们!”王宁气得脸色铁青,他弯腰捡起被踩烂的地肤植株,心里又痛又怒——这些植株要是好好晾晒,还能收获不少地肤子,如今却全毁了。

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少村民举着灯笼赶了过来。原来,林婉儿刚才听到动静,就悄悄去敲了邻居的门,告诉他们有人来百草堂捣乱。村民们本就对孙玉国抬高药价的事不满,听说有人毁药,都纷纷赶来帮忙。

“刘二狗,你太过分了!”

“王大夫好心给我们治病,你竟然毁他的药材!”

“走,咱们找孙玉国评理去!”

村民们围着刘二狗,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着,刘二狗吓得浑身发抖,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缩着脖子不敢说话。王宁看着眼前的村民,心里一阵温暖,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多谢各位乡亲,今晚的事我记下了。刘二狗,你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以后别再干这种缺德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刘二狗连忙点头,蹲在地上慌忙收拾散落的植株,村民们又守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才渐渐散去。月光下,百草堂的后院恢复了平静,只有风吹过枝叶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今夜的风波。

天刚蒙蒙亮,百草堂的门就被推开了。李婶抱着孙子快步走进来,孩子已经醒了,小脑袋靠在李婶怀里,眼神清亮,不再像昨天那样哭闹。

“王大夫!王大夫!”李婶的声音里满是喜悦,还没等王宁起身,就把孩子放到案上,“您快看,娃的疹子消下去大半了!昨晚擦了药、喝了药,一夜都没闹,今早还喝了小半碗粥呢!”

王宁连忙走过去,轻轻掀起孩子的衣袖——原本泛红的抓痕已经淡了不少,新的红疹几乎没再冒出来,只有几处较深的划痕还带着点粉色。他又摸了摸孩子的脉象,滑数之感减轻了许多,笑着说:“药效比预想的还好,地肤子清热利湿的功效确实管用。今天再用一副药,内服外洗都不能断,巩固一下就能痊愈了。”

孩子看着王宁,突然伸出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说:“伯伯,不痒了。”

这一声“伯伯”让李婶眼眶一热,她抹了抹眼角:“真是太谢谢您了,王大夫。昨天孙玉国还说您这儿没药,治不好娃的病,现在看来,他就是想骗我们买他的高价药!”

这话刚好被进门的几个村民听到,其中一个扛着锄头的老汉皱着眉说:“孙玉国那家伙,昨天我去济世堂问地肤子,他说要五文钱一钱,比平时贵了两倍还多!我说太贵了,他还说‘嫌贵就别治病’,哪有这样当大夫的!”

“可不是嘛!”另一个妇人接过话茬,“我家汉子这几天也小便涩痛,本来想去济世堂抓药,听了那价格,吓得我赶紧来百草堂了。王大夫,您这儿还有地肤子吗?能不能也给我家汉子配一副药?”

王宁点点头,转身对王雪说:“雪妹,把昨天新收的地肤子拿出来,按之前的方子配药,地肤子三钱,车前子二钱,瞿麦一钱,再加一钱茯苓健脾。”

王雪应了一声,从药柜里取出瓷罐,里面装着昨晚连夜整理好的地肤子,颗粒饱满,棕褐色的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她拿起药戥,熟练地称取药材,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包好了几副药。

就在这时,街上传来一阵喧哗,刘二狗和郑钦文又在散布谣言了。“大家别去百草堂啊!”刘二狗扯着嗓子喊,“他们家的地肤子是后院自己种的,说不定有毒!昨天李婶家的孩子喝了药,指不定今天就出事了!”

郑钦文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孙老板说了,正经药材哪有自己种的?百草堂就是想省钱,拿村民的命当玩笑!”

堂内的村民听到这话,都皱起了眉头。刚才求药的妇人有些犹豫,小声说:“王大夫,这……这地肤子真的没问题吗?”

王宁走到门口,看着街对面的刘二狗和郑钦文,沉声说:“刘二狗,你昨天毁我药材的事还没跟你算账,今天又来造谣?我家后院的地肤子是按古法种植的,采收、晾晒、去杂都是严格按照入药标准来的,李婶家的孩子今早刚来过,疹子已经消了大半,你要是不信,可以进来看看!”

李婶抱着孩子走出来,大声说:“大家别听他们胡说!我家娃昨天用了王大夫的药,今天就好了很多,要是有毒,娃能这么精神吗?孙玉国就是怕大家来百草堂抓药,断了他的财路!”

村民们纷纷围过来,看着李婶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刘二狗和郑钦文,议论声越来越大。“我看刘二狗就是在撒谎!”“李婶家的娃我见过,昨天还哭哭啼啼的,今天看着就好多了!”“孙玉国也太黑心了,为了赚钱竟说这种瞎话!”

刘二狗和郑钦文见村民们不信,反而开始指责他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郑钦文还想辩解,却被一个老汉推了一把:“你们赶紧走!别在这儿造谣惑众,耽误大家治病!”两人不敢再停留,灰溜溜地跑回了济世堂。孙玉国在堂内看到这一幕,气得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指着门口,对着刘二狗和郑钦文吼道,“再去打听打听,百草堂的地肤子还能采多少,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供应!”刘二狗和郑钦文吓得不敢吭声,连忙点头应下,转身又出去了。

百草堂内,村民们围着王宁,纷纷求药。王宁一边给大家配药,一边耐心地讲解:“这地肤子不仅能治湿热引起的皮肤瘙痒和小便涩痛,夏天要是起了湿疹,用它煎水外洗也很管用。但它药性偏寒,脾胃虚寒、经常拉肚子的人可不能随便用,得在药方里加些温性的药材中和一下。”

一个戴着头巾的老妇人问道:“王大夫,这地肤子除了入药,还有别的用处吗?我看您后院种了不少,要是以后有需要,我们能不能自己采点用啊?”

王宁笑着说:“当然可以。地肤的嫩茎叶还能当野菜吃,用开水焯一下,凉拌着吃很爽口,还能清热解暑。等过段时间,后院的地肤长得再茂盛些,大家要是不嫌弃,可以来采点嫩茎叶尝尝。”

村民们听了,都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既能治病,又能当菜吃,这地肤可真是个好东西!”

忙到晌午,前来求药的村民才渐渐少了。王雪擦了擦额角的汗,对王宁说:“哥,今天配出去二十多副药,后院的地肤子又采了不少,暂时能供应上了。钱叔刚才派人送了信,说塌方的路已经通了,明天就能把地肤子运过来。”

王宁松了口气,点点头说:“太好了,有了钱叔送的药材,就不用再担心供应问题了。婉儿呢?让她也歇会儿,今天多亏了她帮忙。”

张娜从里间走出来,手里端着两碗粥:“婉儿去后院整理药材了,我给你们熬了粥,先趁热喝了吧。”

三人刚坐下,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竟是钱多多亲自来了,他肩上扛着个大麻袋,脸上满是汗水,身后还跟着两个伙计,也各扛着一个麻袋。“王宁啊,让你久等了!”钱多多放下麻袋,喘着气说,“路一通,我就赶紧把地肤子运过来了,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好货,你看看成色怎么样。”

王宁连忙起身,打开麻袋一看,里面的地肤子颗粒饱满,色泽鲜亮,比自己后院采的还要好。他感激地说:“钱叔,真是太谢谢您了!要是没有您这批药材,我这儿还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呢。”

钱多多摆摆手,笑着说:“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孙玉国那家伙想抬价赚黑心钱,咱们可不能让他得逞。这些地肤子,我还是按平时的价格给你,绝不多收一分钱。”

王宁心里一阵温暖,握着钱多多的手说:“钱叔,您这份心意我记在心里了。以后您要是有需要,百草堂也一定尽力帮您。”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堂内,照在满柜的药材上,也照在众人脸上。百草堂内,药香弥漫,笑声不断,而街对面的济世堂,却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钱多多送来的地肤子堆满了百草堂的后院,棕褐色的果实装在粗布麻袋里,凑近能闻到清冽的草香。王宁和家人趁着午后的好太阳,正将药材倒在竹席上晾晒,林婉儿蹲在一旁,用细筛仔细挑拣着混在其中的碎叶与沙土,动作细致得像在摆弄珍宝。

“钱叔这药材成色是真不错,颗粒匀净,还带着潮气,一看就是刚采收没多久的。”王雪捧着一把地肤子,对着阳光端详,长辫上的蓝布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有了这些,就算再来几十号村民求药,咱们也不愁了。”

王宁刚要接话,就见张娜从巷口匆匆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急色:“夫君,不好了!刚才我去买米,听巷口的张婆说,孙玉国在济世堂门口摆了张桌子,说要‘免费赠药’,还说他的药能根治湿热病症,好多村民都围过去看了!”

“免费赠药?”王宁皱起眉,放下手中的木耙,“孙玉国向来唯利是图,怎么会突然大方起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林婉儿也停下手中的活,起身说道:“表哥,我听说有些不良药商,会用劣质药材甚至假药冒充好药,免费赠给村民,先赚足名声,再趁机推销高价药。孙玉国说不定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走,咱们去看看。”王宁拿起草帽,快步往济世堂方向走,家人也连忙跟上。

刚到巷口,就看到济世堂前围满了村民,孙玉国穿着那件宝蓝绸缎长衫,正站在桌子后面,手里举着个药包,唾沫横飞地吆喝:“各位乡亲,最近这湿热天气害人不浅,我孙某人虽是生意人,但也懂‘医者仁心’!今天这些药,都是我特意配制的清热祛湿良方,免费赠给大家,只求能帮大家摆脱病痛!”

刘二狗和郑钦文在一旁忙着递药包,脸上堆着假笑:“大家别挤,人人有份!孙老板说了,这药一天吃两回,三天就能根治,比百草堂的地肤子管用多了!”

几个村民拿着药包,小声议论着:“这药真的能根治吗?”“免费的药,会不会不管用啊?”

孙玉国听到议论,立刻提高声音:“大家放心!我这药里加了名贵的‘清热草’,比地肤子稀罕多了,药效自然更强!百草堂用的那些自家种的破草,哪能跟我的药比?”

这话刚好传到赶来的王宁耳中,他走上前,目光落在桌上的药包上,沉声问道:“孙老板,不知你这‘清热草’是何种药材?我行医多年,倒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孙玉国见是王宁,脸色微微一沉,却还是强装镇定:“王老板这是少见多怪了,‘清热草’是我从外地引进的珍稀药材,一般药铺根本见不到。你要是不信,大可让村民试试,看看是你的地肤子管用,还是我的‘清热草’管用!”

“我看不必试了。”王宁伸手拿起一个药包,打开后,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他捏起几粒灰褐色的粉末,放在鼻尖轻嗅,又仔细看了看,“这哪里是什么‘清热草’,分明是晒干的陈艾杆磨成的粉,还混了不少霉斑,吃了不仅治不好病,还会伤了脾胃!”

孙玉国脸色骤变,上前就要夺药包:“王宁,你别胡说八道!你就是见我免费赠药,嫉妒我,故意诋毁我!”

“我是不是诋毁你,大家一看便知。”王宁将药包举起来,让周围的村民看清楚,“大家请看,这粉末颜色暗沉,还有霉点,闻着有股酸味,正宗的清热药材哪会是这样?陈艾杆性温,根本不能清热祛湿,要是湿热体质的人吃了,只会加重病情!”

村民们纷纷凑过来,有的接过药包闻了闻,有的用手指捻了捻粉末,脸上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难怪闻着不对劲,原来是陈艾干磨的!”“孙玉国,你这不是骗人吗?拿这种东西当药,是想害我们啊!”

之前接过药包的一个老汉,气得把药包扔在地上,指着孙玉国骂道:“你这个黑心肝的!之前抬高药价,现在又拿假药骗人,你对得起‘医者’这两个字吗?”

孙玉国慌了,连忙辩解:“不是的,大家听我解释,这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人群外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中年汉子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走过来,身后跟着他的妻儿。“孙老板,你这药根本不管用!”汉子疼得额头冒汗,声音都在发颤,“我早上吃了你的药,现在肚子又疼又胀,还拉肚子,你快给我个说法!”

“我儿子也吃了,刚才还吐了!”旁边一个妇人抱着孩子,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孩子说肚子不舒服,我还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就是你这假药害的!”

越来越多吃过药的村民围了过来,纷纷诉说着身体的不适,有的说恶心,有的说头晕,济世堂前顿时乱成一团。刘二狗和郑钦文见势不妙,悄悄往后退,想趁机溜走,却被愤怒的村民拦住了。

“别让他们跑了!”

“孙玉国,你必须给我们赔偿!”

“把他的药铺砸了,让他再也骗不了人!”

孙玉国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他想躲进济世堂,却被村民们拽住了衣袖。就在这时,王宁上前一步,拦住了激动的村民:“大家冷静点,砸药铺解决不了问题。孙老板用假药骗人,确实不对,但咱们还是先把身体不舒服的乡亲送去医治,别耽误了病情。”

说着,他转身对张娜说:“你去百草堂拿些甘草和茯苓,煮成汤药给大家喝,能缓解恶心腹痛的症状。婉儿,你帮我给乡亲们诊脉,看看有没有严重的情况。”

张娜和林婉儿立刻应声而去,王雪则留在原地,安抚着村民的情绪。孙玉国看着王宁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周围村民愤怒的眼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没过多久,张娜端着煮好的汤药回来,林婉儿也给几位身体不适的村民诊完了脉。“大家放心,只是轻微的肠胃不适,喝了甘草茯苓汤,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林婉儿对村民们说,“以后大家用药,一定要谨慎,最好在正规药铺,让大夫诊断后再抓药,别轻易相信‘免费赠药’之类的说法。”

村民们纷纷点头,接过汤药喝了起来,看向王宁的眼神里满是感激,而看向孙玉国的眼神,则充满了鄙夷。“还是王大夫心善,不仅不跟孙玉国计较,还帮我们治病。”“以后再也不去济世堂了,就信百草堂!”

孙玉国蹲在地上,听着村民们的议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刘二狗和郑钦文也被村民们骂得抬不起头,只能缩在一旁,不敢出声。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巷子里,百草堂前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村民们排队抓药,不时传来欢声笑语;而济世堂前,则冷冷清清,只有孙玉国和他的两个手下,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落寞。

秋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清晨时终于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丰县的街巷上,给湿漉漉的石板路镀上了一层暖光。百草堂的门刚打开,就见李婶提着一篮新鲜的青菜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孙子,孩子脸上的红疹已经完全消退,眼神明亮,手里还攥着一朵小野花。

“王大夫,您看我家娃,全好了!”李婶把菜篮放在案上,笑着说,“这是自家种的青菜,没打农药,您收下尝尝。要不是您的地肤子,娃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王宁放下手中的药书,看着孩子活泼的模样,心里满是欣慰:“孩子好了就好,菜您还是带回去,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可不能收您的东西。”

“您要是不收,我下次就不来您这儿抓药了!”李婶故作生气地说,把菜篮往案边推了推,“再说了,这几天您免费给贫困乡亲送药,大家都看在眼里,我这点青菜算什么。”

正说着,钱多多扛着一个布包走进来,脸上带着笑意:“王宁,我听说你这几天名声越来越响了,特意来给你送个好东西。”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泛黄的旧书,封面上写着“地肤子妙用方”五个字,“这是我祖父留下的医书,里面记载了不少用地肤子治病的方子,还有种植和炮制的诀窍,你拿着说不定能用得上。”

王宁双手接过医书,书页已经有些磨损,却保存得十分完好,他轻轻翻开,里面是工整的毛笔字,还夹着几片干枯的地肤子标本。“钱叔,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我实在不能收……”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钱多多拍了拍他的肩膀,“孙玉国那家伙,昨天已经把济世堂关了,听说要去外地谋生,丰县以后就靠你守护乡亲们的健康了。这医书给你,也是希望地肤子能帮到更多人,让咱们老祖宗的中医药术传下去。”

王宁看着医书,心里一阵感动,郑重地说:“钱叔,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研究这本医书,用它来帮助更多乡亲,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这时,林婉儿从后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束新鲜的地肤苗,笑着说:“表哥,后院的地肤长得越来越好了,我按照医书上的方法,试着培育了几株新品种,不仅药性更强,还能开出小粉花,既能入药,又能当观赏植物。”

王雪也凑过来看,眼睛一亮:“太好了!以后咱们可以在药铺前种上几株,让乡亲们都认识地肤,知道它的用处。”

张娜端着一壶热茶走过来,给大家倒上:“我看咱们可以在秋收后,办个药材知识讲座,教乡亲们识别地肤、金银花这些常见药材,再讲讲简单的用药常识,这样大家平时有个小毛病,也能自己处理。”

王宁点点头,心里有了一个想法:“这个主意好!咱们还可以把后院的地肤分一些给乡亲们,让大家种在自家院子里,既能当野菜吃,又能应急入药,一举两得。”

消息很快在丰县传开,秋收后,百草堂的后院挤满了前来领地肤苗的乡亲,王宁和家人耐心地教大家种植方法,林婉儿则拿着医书,给大家讲解地肤子的功效和用法。李婶带着孙子也来了,孩子手里拿着小铲子,认真地帮着分发地腐苗,脸上满是笑容。

几个月后,丰县的不少院子里都种上了地瓜,春天长出嫩绿的枝叶,夏天开出细碎的粉花,秋天结出棕褐色的果实,成了县城里一道独特的风景。乡亲们要是得了湿热引起的小毛病,就自己采些地肤子煎水喝,再也不用愁没药了。

有一次,邻县的一个大夫听说了百草堂的事,特意来拜访王宁,想学习地肤子的妙用。王宁毫不保留地把医书里的方子和自己的经验分享给他,还送了他一些地肤苗。“中医药术不是私产,只有大家互相学习,才能让它发扬光大,帮助更多人。”他说。

多年后,王宁成了丰县有名的老中医,百草堂也成了县城里的老字号。每当有人问起他为什么能把药铺经营得这么好,他总会拿出那本泛黄的“地肤子妙用方”,笑着说:“是地肤子教会了我,医者仁心,方能传世。只要心里装着乡亲,用真心对待每一个病人,中医药术就会永远流传下去。”

夕阳下,百草堂前的地府花开得正艳,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药香,飘向丰县的大街小巷。巷口的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树下常有村民坐着聊天,偶尔会指着百草堂前的地肤花念叨:“当年要不是王大夫用这地肤子救了李婶家的娃,咱们哪知道这不起眼的草竟是宝贝。”

李婶的孙子早已长成半大少年,每逢周末总爱往百草堂跑,帮王宁整理药材、晾晒地肤子,听他讲医书上的故事。少年常捧着那本《地肤子妙用方》,指着里面的标本问:“王爷爷,您说这地肤子能清热利湿,那要是冬天受了寒,能不能用它配别的药调理呀?”王宁总会耐心解答,还会教他辨认药材的成色,手把手教他用药戥称取药材,眼神里满是期许。

王雪后来成了百草堂的坐堂药师,不少村民都愿意找她问诊——她继承了王宁的细心,配药时总会多叮嘱几句用法用量,遇到脾胃虚寒的患者,还会像当年王宁那样,在方子里加些温和的药材中和地肤子的寒性。张娜则把药材知识讲座办得有声有色,不仅教大家认药、用药,还会带着孩子们去后院观察地肤的生长,从嫩绿的幼苗到棕褐的果实,让孩子们在实践中感受中医药的奇妙。

林婉儿培育的地肤新品种,成了丰县的“特色药材”,不少外地药商慕名而来,想收购种子。王宁却笑着拒绝:“这种子不卖,要是你们想学种植技术,我让婉儿教你们,咱们一起把地肤种好,让更多人受益。”久而久之,周边县城也种起了地肤,地肤子成了当地常见的清热药材,价格亲民,再也不会出现当年“一药难求”的情况。

有一年夏末,丰县又遇多雨天气,却再没人因湿热病症发愁。村民们要么自己采些地肤子煎水喝,要么来百草堂抓药,脸上都带着从容。王宁坐在堂前,看着往来的乡亲,手里摩挲着那本《地肤子妙用方》,封面上的字迹虽已有些模糊,却依旧透着温暖。

夕阳渐渐沉下,将百草堂的影子拉得很长,门前的地肤花在余晖中轻轻摇曳,像在诉说着这段关于医者仁心与寻常药材的故事。而这份故事,也像地府的种子一样,在丰县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一代代流传下去,成了当地人心中最珍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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