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就如户水文彦所说的一样，她并没有对降谷零做什么，两人聊了一会，她就将降谷零送走了。
第二天，降谷零想要去找歌海娜，却发歌海娜并不在，根据屋里的摆设推断，她并没有回去，降谷零只好压下心中的疑问，继续他的任务。
晚上他来到店里的时候，老板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他了，一看见降谷零过来，他急忙走过来，把他拉到办公室，“安室，今天户水夫人和瑞德小姐都点名要你，你看......”
降谷零知道老板想让他选择户水文彦，毕竟那个女人出的钱更多，但降谷零有些事情想要找歌海娜问清楚，于是他面带纠结最终选择了老板口中的瑞德小姐。
等到降谷零走出办公室，老板拿出一部电话，拨通以后他神情谄媚，即使面前没有人，但他说话的时候依然点头哈腰的，挂断电话，他的神色露出一丝挣扎，很快这挣扎被贪婪所取代。
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他看着照片上的内容，自言自语：“安室，不要怪我太狠心，是你自己选错了。”
只见照片上赫然是降谷零和户水文彦交谈的画面，偷拍的人似乎掌握了一种高超的抓拍技巧，每一张都被拍的十分暧昧。
户水文彦对于降谷零接受歌海娜的邀请并不感到意外，她清楚这些年轻人更喜欢和他们同一个年纪的人接触，而不是来陪一个老太婆，她看了看镜中的女人。
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如同羊脂白玉，可惜她保养的再怎么好，皮肤依然没有年轻人紧致，松弛的皮肤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消不下去的法令纹，眼角的纹路破坏了眼睛的美感。
即使镜中人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但户水文彦知道她已经老了。
叹息一声，她将镜子扣下，在情人厌恶又垂涎的目光中走向床榻。
......
降谷零在店里见到了歌海娜，他的目光中带着探究，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歌海娜似乎很高兴今天降谷零没有被其他人‘占有’，她炫耀似的紧紧贴着降谷零坐着，享受着周围女性羡慕嫉妒的眼神。
谁也不清楚这副模样到底有多少演戏的成分在。
“歌海娜。”用酒杯当做遮掩，降谷零轻声呼唤歌海娜的名字。
“怎么？”歌海娜仰头，笑嘻嘻的看向降谷零。
“你昨天怎么没回去？”降谷零漫不经心的问。
“因为我太生气了！”歌海娜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那个老女人抢走了透，居然还挑衅我！太讨厌了！为什么组织的任务不是干掉她？”
听到歌海娜的话，降谷零心中一紧，他不由的在心中问自己，歌海娜真的是卧底吗？为什么她能如此良好的融入组织？为什么她对夺走人的性命毫无芥蒂？为什么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像一把武器？
疯狂的她、爱慕自己的她、脆弱的她、醉酒的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歌海娜？
“你...”降谷零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极了，他低头喝了一口酒，掩饰住自己眼中的猜忌，“你这样肆无忌惮没有关系吗？”
“我很肆无忌惮吗？”歌海娜回头眨眼，她知道降谷零不是以波本的身份问他。
想了一下，她摇摇头，“都是任务而已。”
降谷零发现这一刻他异常痛恨任务这个词，他皱眉，“但是任务也不必做到这种程度。”
就如同降谷零不清楚歌海娜的过去一样，歌海娜也不清楚降谷零现在心里所想，她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波本，你会在意枪的感情吗？枪只需要掌权者的手下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任务？任务！
又是这种无所谓的语气。
降谷零握紧了拳头，他果然还是无法无条件的相信歌海娜啊，只要歌海娜的身上存在一丝疑点，他如同发现金币的嗅嗅一样，追逐着所有能调查到的线索想要将那丝疑点解开。
歌海娜身上的谜团太多了，多到即使她将真心摆在自己面前，自己都会怀疑。
心中叹息一声，降谷零闭上眼睛，将数不清的疑问压在心底。
很快日子将在户水文彦和歌海娜的交锋中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歌海娜没有出现，降谷零知道，他们的计划进行到了下一个阶段，户水文彦忍不住了。
他惊奇的发现，自己最近的日子变得‘艰难’了起来，和他一起当男公关的同事们排挤他，酒保和服务员们也在冷暴力他，点他的客人越来越难缠，更重要的是，他当男公关的事情被他的房东知道了，那家人非常客气的请他去寻找其他的房子。
当时降谷零还在他们的眼里看见了一丝鄙夷，发现以后，降谷零感觉有些好笑，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目光。
等到晚上上班的时候，降谷零和老板提出辞职，然而一向对他和善的老板却突然变了脸色。
“安室，你刚刚说什么？”
“抱歉，老板，我想要辞职，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只是尝试一段时间，如果不合适 的话我可以随时辞职。”
看见降谷零一脸坚决，老板却冷笑起来，“好啊，辞职可以，那么请赔偿我的损失吧。”说着老板报出一个天文数字。
即使降谷零心中有准备，但他依然被这数字惊呆了。
他的反应正符合老板的预期。
看见降谷零呆滞的样子，老板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为难你，你可以继续在我手下干活，只要你的收入能够抵消我按损失，我就放你离开。”
“你是故意的，你骗我！”降谷零苍白着一张脸，身体晃了一下，仿佛是自己真的是被欺骗的单纯青年一样。
老板摇摇头，心想眼前的人还是太年轻。
“我..我要报警！”降谷零捏紧了双手，咬紧下唇，愤怒的看着老板。
啪，一摞照片被甩到桌子上，老板似笑非笑的看向降谷零，“报警？好啊拿着这些照片去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