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夫人开心了,那我们先用膳可好?毕竟现在夫君身子还没恢复。
这段时日,夫君就算要找那背后之人算账,也暂时做不到,所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一起培养感情的。
夫人不是想要夫君喂嘛,来吧,夫人,这清蒸塘鱼,夫君闻着就觉得香,夫人尝尝。”
徐文君见崔芸儿高兴了,便松开崔芸儿,转而先用银勺舀了一小勺的米饭,小心的重新夹了一些清蒸塘鱼到盛着米饭的银勺里,他才递到崔芸儿的唇边。
“来,芸儿,张嘴,不然这菜要是凉了,可就味道不佳了。”徐文君见崔芸儿光满脸羞意的望着自己,却不张嘴,不由得好笑的望着她催促道。
崔芸儿见徐文君正满脸笑意的等着自己吃下,她就只能十分羞赧的将徐文君的夹着的清蒸塘鱼含入口中了。
徐文君见崔芸儿吃了,便也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他这一极其自然的动作。
惹得在场看着他们甜蜜相处的黎嬷嬷和楚风等人,纷纷在后面偷偷开心的不行。
这压抑了二十日的悲苦氛围,如今总算因为徐文君的苏醒打破了。
崔芸儿见徐文君一直不断的投喂自己,而且他还和自己共用同一双筷子和勺子,崔芸儿就觉得既甜蜜又羞赧。
这一顿膳食,由于有徐文君的耐心诱哄,已经二十日未曾好好用过膳的崔芸儿,这一次终于在徐文君久违的陪伴中,食用的倍香又身心愉悦。
在最后与崔芸儿你一口我一口的食用完安胎药膳后,徐文君便和崔芸儿一起拟定好了他们刚刚约定要签定生死相随契约的内容,并按好了他们俩人的手印。
看着崔芸儿好生放入锦囊中藏好后,徐文君又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与崔芸儿腻歪,才将崔芸儿哄睡。
随后,他吩咐完黎嬷嬷和洛梅等人要好好照顾好崔芸儿后,他才让楚风扶着他去书房了解这段时日的事情。
只是他刚到书房,他和楚风便惊讶的见刘思安坐着轮椅,镇国公徐昌明和宣平侯陶明章则坐在太师椅上,正等着他的到来。
“爹,燕王爷,陶伯父,你们怎么会在这?”徐文君满脸震惊的问道。
楚风虽没说话,但他脸上的震惊之色,亦是没有丝毫掩饰。
“你这小子,莫非这昏迷了一段时间,就脑袋都变傻了不成?他们俩当然是来看望你的。”
徐昌明起身来到徐文君面前,小心又无奈的将他扶到椅子上坐着才回他。
“看徐世子这精神头,应该是还要将养一段时日的,你放心,我们此番前来,只是来找你爹商议京城布防的事情的。
没想到却碰到你刚好醒来的事情,我们也绝不会出去散播你醒了的事情的。
毕竟那背后之人如此能藏,本王与王妃的仇也还未报,本王自然同徐世子你一样,巴不得早点将他们给揪出来的。”燕王刘思安望着徐文君笑道。
“燕王爷你府上也遭遇了暗算?那表嫂这段时日岂不是过得很辛苦?”徐文君听到刘思安的话,他是满脸的震惊又担忧。
毕竟表哥离京前,他可是信誓旦旦的答应过表哥,他一定会保护好表嫂与姑母的。
可他没想到,这表哥走了没多久,他就和燕王爷同时出事,他实在不敢想象,这段时日表嫂与姑母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撑住朝堂的。
“本王与王妃虽不是同你一样遭遇毒杀,但本王与王妃遭遇的刺杀可比你徐世子还要惊险万分。
但总体来说,本王与王妃又比你徐世子稍微幸运一些。
因为这场刺杀,本王与王妃最终并没有性命之忧,却也让本王与王妃没办法再管朝堂上的事情了。
本王觉得,这应当就是那背后之人的目的吧,就算弄不死我们,让我们没精力管朝堂上的事情,也算达到他们的目的了。”一身月白锦袍的刘思安说道。
“哼,敢暗算小爷,还差点害得小爷失去妻儿,小爷定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也幸亏那晚是小爷先饮用了那杯茶水,否则如今的小爷恐怕早就疯魔了。
这笔账,小爷迟早要与他们清算,待小爷查出是谁干的,小爷定将他抽皮扒筋,否则这个闷亏,小爷是绝对咽不下去的。”徐文君眸色阴沉的说道。
“本侯明白贤侄的心情,只是近段时日,燕王爷与本侯,乃至宫里的皇后娘娘都在费心排查那晚刺杀你和燕王爷的人。
可最终查出来的,只是一些替死鬼而已,那背后之人隐藏的极深,我们暂时还未掌握那背后之人的任何有用线索。
如今这京城中,时不时又会出现城防治安的暴乱问题,官府一去调查,皆只能查到一些无名小辈百姓寻衅滋事的罪名。
而且那些百姓皆是吃穿都成问题的贫民,我们就算往下追查,也追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宣平侯陶明章说道。
“前不久,皇后娘娘宫中也遭遇大批杀手刺杀,而且据宫里传出的消息来看。
那刺杀皇后的杀手,与那晚刺杀本王与王妃,还有近段时日频频意图再次刺杀你的人,他们的背后主人,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而且那人,可能就是宫中的某位宫妃,这事,本王也已命本王的人与皇后娘娘的人一同去排查了。
只是那人的消息似乎也特别灵通,任本王与皇后的人如何排查后宫,或设计引诱她现身,她都不曾再有过别的动作了。
至今为此,仍旧是什么都查不到。
这让本王与太后都十分的担忧,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我们的局势会更加处于被人宰割的处境的,不知徐世子可有妙招?”刘思安也无奈的揉着额头说道。
“既然排查不出,那就只能说明排查方式或方向出了问题。
又或者那人有什么只手遮天的本事,能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她就能让宫外供她差谴的人,直接避开宫中的守卫和暗卫在宫内与宫外来去自由。
同时还能绝对确保让我们对此毫无所觉,而他们却能与她进行来无影去无踪的消息或命令的互通,甚至是直接见面。”
徐文君根据他们几人的话,闭目沉思一会儿,便将自己的猜测说给大家听。
“可是皇宫中的守卫,几乎都是每天十二个时辰在轮流巡视皇宫,就连暗处也有皇上留下的人秘密监视。
如此周密的监视下,那宫妃是如何让她的人在宫中来去自由,还能如此巧妙的避开被我们发现的风险的呢?”宣平侯陶明章震惊又不解的问道。
“按理来说,后宫是皇帝的地盘,应该没有哪个地方能脱离表哥留下的人的监管的。
可是我与燕王爷此番出了这事,甚至连表嫂宫里也出现这等事情,事情矛头又指向宫里,可你们却排查不出任何东西的话。
那只能说明真正制造源头的地方,你们根本就没去想过,又或者,就连表哥也从未觉察到这个漏洞。
以至于那占尽地利之和的蛇蝎女人,就是靠着这个便利,将我们所有人给算计得丝毫没有反抗的时间的。
否则岂不是说明表哥留下的人,以及我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窝囊废?”徐文君看着徐昌明和陶明章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