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情欲正浓,墨色湿发丝里汗淋淋,那一缕缕诱媚的黏在那漂亮雪色的肌肤上,好看的脸上,散发着异常美丽的爱欲,明媚的深眸目光看在他身上,跟撩人的抚摸一样,酥到柳青浮控制不住长喘出来,就连周围的气息都让他难以自控,纱帐内,热潮如焰,极尽无度的缠绵,被褥也被揉成团成为他们愉悦时的玩意,直到他休力不支软倒在她怀里。
看着了眼外面桌上的药,刚才贴身侍从送药进来时,春含雪就看到了,想着他身体不太好,没有做得太过,中途叫他起来喝,他倒是直摇头,酥着身体,不要她分心一门心思只想着身上舒服,看他现在总算安静得不能动弹,拨开帐子下床捡起衣服穿上,随便系了束带,将他扶起来,指尖抚过他餍足了情欲的妩媚俊脸,笑道,“别懒着了,起来喝药,都放凉了。”
“不要。”
他沙哑着声音,半磕着眼皮抬头看她一眼,眼角还带迷离的湿气,翻身又勾着她的脖子低声道,“你回来了,我就不喝这些苦东西,每次都忍着喝难受得很,我会好好吃饭把身体养回来,就不要喝药了,你以后多到我这里来,我便什么事也没有。”他刚欢愉完的身体实在不想动弹,虽然这样勾着她,腰肢却已经松软到不行,连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些倦意。
他回来时身体就不太舒服,还要人扶着,这会子弄了这么久,没晕过去都算精力好的,最近喝一些药,也早就喝厌烦了,那是没有她在泱泱的吃不下睡不好才不得不喝,如今她回来,心里也有了生气,便不愿在吃那苦到能咽喉咙的药汁。
春含雪低头亲在他唇上,抚着他白皙的肩膀,笑道,“那不行,你刚才都支撑不住,还敢说不喝,刚才要不是我拥着着,让你不用出力,我看你现在都爬不起来了,喝吧,我陪你喝,吃饭也得好好吃,药也得好好喝,这是给你补身用的,我知道你身体还算好,可你这二日亏损得厉害,在好的身体也被拖坏了,不吃不睡的,特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喝吧。”
干脆抱住他的腰,手腕一收,拿起一旁的薄被披在他身上,手指往他背后一勾,就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贴到身上,分开两只脚挂在两边,这姿势,惊得他睁大眼睛,一下抓着她的肩膀生怕掉下来,接着就是脸红得快要烧起来,尴尬道,“……阿雪,别这样抱我,好奇怪……我是男人诶,你这样抱着我,我很……很别扭。”
不但别扭,而且很羞耻。
他动了下腰肢,想从她身上下来。
春含雪扬起下巴疑惑道,“为什么?我抱得动你,不会让你掉下来,恩?男人不喜欢这样抱着吗?那要怎么抱,横抱吗?”
她准备换个姿势,柳青浮漂亮的脸色更红了,垂着眸子羞涩的轻声道,“不用换了,就这样吧,呵,阿雪比在下想象得更厉害,不觉得重吗。”
“轻得跟鹅毛似的,怎么会重?我看那桌子都比你重,喝药吧,以后多吃点饭,别太瘦,刚才在床上用力一点,我都怕把你的腰给折断了。”
“别说了,在下也没那不堪,怎么会折呢。”柳青浮无奈的捂下脸,他真得没那样脆弱,在说,男人在怎么也不能吃太胖,女人的嘴就是会骗人,就算不说,也知道她最爱细腰了,真胖了,她转头就去找别的男人,抱着他到桌前。
她自己坐到椅子上,捏着他的腰跨坐在膝盖上,就是这样坐着,他也只能软软的靠在她身上实在没力气,身上薄被滑了下来,露出洁白的后背,垂到腰下的乌发,看她拿着药要给他喂,柳青浮慌忙撇开脸,“不喝,真得不喝。”
外面的侍从听到动静,想着他们是起来了,立马端了热水进来梳洗,那知一开门,就惊愕的看到这一幕,不过他也不是没经历事的人,惊愕过后就当没看到,把热水放在桌上,劝道,“公子你还是喝了吧,这是补药了,又不是别的什么药,良药苦口,花了钱的,不喝是白白浪费银子,大夫都说你最近太虚弱了,若不补好身体,这床榻上的事你就不要做的,你受不住。”
“……你住口。”
侍从这话简直是一针见血,大夫倒没说得那么直白,但意思却相同,柳青浮也不是不愿意喝,就是喝多了难受才如此,春含雪皱眉,放下勺子,自己全把药咕噜进嘴里,突然她也身体一僵,也……也太难喝了,她几乎不生病,所以也没喝过药,没想到会这么难喝……又苦又涩还麻,可这药不喝又不行,大夫都说他得补身体。
捏住他的下巴将药渡进他嘴里,一开始他还抵抗,被她在胸口轻轻撩过,就颤着唇角开口了嘴,蹙着眉喝了那一大口的药汁,最后苦得两人都想吐。
柳青浮本来还觉得委屈,阿雪也强迫他喝药,虽然用嘴喂他,他很喜欢,但药还是苦的,正难受呢,抬眼见她捂着嘴,那妖异般漂亮的脸都快苦得发白,垂在肩上发缕微微轻颤,突然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回头对怔住的侍从道,“快拿蜜饯来,你看她做什么。”
侍从慌忙放下手中帕子,赶紧去找蜜饯。
很快,蜜饯拿了过来,捏了两颗放在她嘴里,让她含了好一会才慢慢好了,柳青浮自己也含了两颗,拿过热水给她洗脸擦了唇上药汁,又吃了几个蜜饯,低头与她唇齿交融的亲了好几次,洗去苦汁才慢慢作罢,他也柔着声音无奈道,“我喝药就是,你别在这样做了,看看弄成什么样,自己都快苦坏了,你要是想这样喂我,喂别的吧,别喂药了。”
春含雪这才轻笑着抚到他脸上,“这是你说的,好好补身子,下次我过来不想看到你瘦弱的样子,最近天气凉了,你这屋子多弄些暖和的东西,准备些炭火,钱也别省着,我会叫人送银子过来,你身边也就一个侍从,能伺候得过来吗?我知道你以前院里有十来个人呢,现在搬到这来,反到连小门户的公子都不如,在怎么样,也多采买几个伺候着,刚才我过来时,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答,要不然我都回去了,多找几个人吧。”
柳青浮回来时也看到了,之前在自家府上,他是有十来个人伺候,那是家里给他分置的,他这样的公子最少也得十来个人前前后后的打点,只是最近几年,家里不太好,这些人也就少了很多,他出来时,也不想要太多人,就只带了贴身侍从夫妻俩。
如果不是这个侍从成了婚,身边带着妻子,他到是一个人也不想带,屋里其实有侍从的妻子宋娘子在,没有开门,也是她怀孕没正嗜睡,没听到才没开门,之前还有打理院子的粗使婆子,这两天也有事回家去了,谁也没想到她会这时候回来,他的确该采买几个,这屋里住久了,伺候的人太少,实在不方便,就是不伺候他,阿雪这也少不了人。
“我知道了,早说过了,银子你就不用送了,我又不缺银子,也并非是为了节省,就是你来这,怕被太多人看到,你现在是朝廷官员,纳了我这样名声不好的外室,要是被人知道会连累你,朝廷对官员私德很在意,不过,我找些嘴紧的应该没事。”
柳青浮是真不缺银子,春含雪也去他家府上住过,是比不上柳氏嫡宗那边,到也没那么差,家里院子房屋也是层层叠叠的,富裕得很,只是家里没当官的人,有钱无权,出身贵族也要矮别人一分,在这华阳城,有钱不是最好的,是有钱又有权,还得是大权才叫高门,其他只能算是略好一点的人家,在往下就是低贱的小户,而春含雪之前比这还差,被称之为贱民,她算是有钱的人了,还被称呼成这样。
想想就恼火。
摸了摸他身上,有点凉,拿起被子又裹在他身上,抱着他到床上歇着,自己重新穿好衣服打算回去,侍从又端来午膳,他身边站着个腹部凸起的女人,女人忙上前给她梳理长发,就立马退下了,那边侍从弄好吃食,送到床上给柳青浮吃了几口,春含雪想了一会,把自己要出使白岚国的事告诉他,后面很久来不了这里了,柳青浮怔了下,把侍从打发出去,才惊诧道,“叫你这时候去白岚国,难道是因为三国连纵的事,叫你去做什么?这时候他们要打宛国,叫你去不是送死吗?”
春含雪也惊住了,“……朝廷把这些事压得紧紧的,你竟然知道?你从哪里得知?”
他又怔然了下,慢慢说道,“……阿雪,玲珑书范可不是普通的地方,阿雪还不知道这个书范的作用,宛国所有情报都是从这里得来的,这个书范是先帝为了监视臣子们的动向所建立,到了咱们皇上登基时曾被烧毁过,后来皇上又把这地方交给太子重新建立,初见成效时,皇上怕太子得到这些东西,会势力坐大,收了回去,交给卫氏陈氏与内廷一手布置,这里的情报自然是包括三国攻打宛国的事,边关战事如此紧张,你别去了,会出事的。”
这些东西,春含雪的官职根本没资格知晓。
此时听到,春含雪还奇怪,之前柳青浮出事怎么会那么快被陈留知道,立马赶过来救人,原来都是一伙的,但她并不知道,陈留来救人不是为了柳青浮,他虽也插手书范的事,但主要还是卫氏在管着书范,得到卫氏的消息,他赶过来只为救三皇女,毕竟陈氏要扶持三皇女,可这个女人太惹人厌烦,好色也就罢了,不过是睡几个男人,没人在意,可她却大白天在这种地方强暴柳氏的公子。
真当人家是小门户的玩意,随便你玩弄,柳氏在怎么不管这些没太多用处的分家子弟,可逼到她们头上,她们也会气得七窍生烟,管你是谁也要把你拉下马来,人家也是三公之一,真能让你欺辱到脸上吗,陈留想保她,那知,三皇女被春含雪弄坏了身体,在不能生育,被他彻底放弃,还随手推了一把,迫得柳氏不得不用了些手段让皇帝把她送到军营受苦去了。
春含雪哪里想去那种地方,但还是安抚道,“这是朝廷安排,我只是出使白岚国劝他们国君撤军,不这样做,大军压下,宛国没有胜算的余地,我是朝廷官员,为国分忧本就是官员该做的,去送死说不上,等办成我就回来。”
柳青浮再也没话可说,又下了床,一下抱住她掉了眼泪,过了一会才黯然道。
“你一个九品籍田令怎么可能出使他国,她们能让你去,是看中你的美色,要你去离间那皇帝是不是,白岚国的皇帝得了南月的公主,才有了连纵,我怎么会不明白,别的人可能是凭口才去劝说,可你怎么劝说,你才做了几天官。”
沉默之中,只有他细微的心疼,春含雪摸了摸他光滑的后背,“躺下吧,身上都凉了,光溜溜的这是做什么,真是的……这么丢人的事,我一点都不想说,你为何要说出来……宛国要是没了,谁也不会好过,连你也知道我没有好口才,呵,别担心,你刚才还夸我厉害,那皇帝也是个男人,他只要是个男人,我就不会有事,就是有事我也能脱身。”
安慰着柳青浮睡下,春含雪也出去了。
她也没心思在去别的地方,直接往回走,才走了一半,她又抽空去糕点铺子买了些酸的糕点果子回去给陆昊,还有梦缨爱吃的零嘴,想到之前雨薇为了求怀孕,还故意吃酸杏提醒她,没想到雨薇那稳重的性子也这么好笑。
提了好几包的吃食出了铺子,旁边一个草药铺子里,一个白色的身影也走了出来,雪白的衣角飘然的落到脚边,他旁边一个侍从怀里抱着好几个大包的草药,看到她,惊喜道,“啊,春小姐,你也在这,好久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当了官,恭喜你,对了,这家药铺是我们家的,以后小姐想买药可以到这里来,咱家的药可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