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我的一个梦
“这个老石，自从当了校长越来越会利用人了！原来他可是一个特别老实的学者啊！你放心吧，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大姐我帮你问问，你就专心写你的歌吧。”
吴大姐怜悯地看着赵海生，说道：“这种人情往来的俗事最能消磨一个人的才华，你还年轻，不知道轻重。好多创作者都说，年轻的时候，似乎有上帝在握着自己的笔在写东西，不管要的写的有多难，总能一边玩一边搞定。等到年纪大了，才会发现再也写不出来了。”
“这个比喻倒是比较形象，有时候一首歌写出来，自己也觉得奇怪，似乎理所当然就是这样。不过我可不觉得我会写不出来。而且我觉得写歌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才华，一首歌，不能吃也不能穿，有时候想想真遇到灾荒，唱歌是最没用的，现在还是要发展经济，发展科技。”
赵海生严肃地对吴大姐说，没想到吴大姐一下子憋不住笑了出来。
“你教给你这些啊？听着都幼稚，再遇到什么灾荒，你都不会有灾荒。”吴大姐说道。
“不是谁教的，是我自己看书的时候想到的。最近看历史书，发现历史上经常会有灾荒，我觉得现代人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也搞了一个项目。”
赵海生想了想，还是得把这件事说出来。自己又不是那种真的依靠灵感的作者，完全依靠天启的。只要把人工合成淀粉搞出一些眉目，系统奖励的天启点估计会用一辈子。
“你搞了一个什么项目？可以解决人类的灾荒？”吴大姐倒是感兴趣了。
“这个可是我初中时期就开始想的一个主意，我想做人工合成淀粉，让以后的农民都不用种庄稼，大家吃人工合成的食物，不用辛苦种庄稼，营养还特别丰富。”赵海生说道。
“你初中时候就有这种理想，为什么后来学了中文呢？”吴大姐问道。
“那时候我觉得这种化学实验太简单了。当时我还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大家都不做呢。其实到现在我也有点疑惑。大姐，你看，植物晒着太阳，就能把二氧化碳慢慢变成碳氢氧化合物，就是淀粉。这不就是一个最简单的化学反应吗？咱们把这个过程加速就行了，阳光实际上就是一种能量，咱们可以用电能来代替，电能加上水这种氧化物，再加上二氧化碳，就可以人工合成淀粉了，这种工作太简单了，我怎么可能选择这种工作作为自己的理想呢？”
赵海生理所当然地回答。
“大姐，这件事倒是真的。海生同学大一刚到p大，就跑到化学系去提建议，让我们老师搞这种实验，当时还被笑话了。”黄妙妙听到这里，也接上了一句。
“当时我们老师听到他是中文系新生，一点都不信任他，让干麻溜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上。海生当时真出去关了门，关上门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忽视了。这件事现在在化学系都成了一个传说了，因为现在海生找的主持这个实验的，就是当时让他出去的钱德华教授。”
黄妙妙把钱德华教授的事情也简单说了一遍。
“钱德华教授对这件事也挺重视的，后来他说当时是特别反感外行领导内行，猛然间听到一个大一新生，还是中文系的学生，跑到化学系来指手画脚，本能就想把他轰出去。不过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现在海生经常找钱德华教授聊天呢，虽然我不确信他能不能听懂，毕竟他也没有学高分子化学。”
黄妙妙说到专业事情的时候还是比较严谨的，即使对方是赵海生，她也不会给面子敷衍。
“所以这件事有什么困难吗？”吴大姐问道。
“还是试验场地啊！这种化学实验需要的场地比较大，石校长答应在新批的土地里面划拨出一块来，专门做一个高分子化学实验室。现在我们把经费都准备好了，却没有场地。所以石校长让我来跑这件事，我是没有办法推辞，同时自己也有动力。”
赵海生向吴大姐解释道。
“听你这么说，这个人工淀粉合成实验不是利国利民的吗？国家为什么不搞呢？”吴大姐问道。
“我想主要是一个时间问题。这个实验前景十分广阔，问题就处在时间上，这个实验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很可能十年二十年都没有成果，甚至30年都没有成果，所以没有哪个领导愿意干这件事。费尽心力投资了，可能自己退休十年了，这件事还干不成。”
赵海生把这个实验的最大弊端说了出来。
“另外，这个实验花费也不小，而且咱们国家化学人才其实也不是那么宽裕。对化学教授来说也是这样，如果实验没有成功，写不出论文来，那这么多年怎么过呢？这可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赵海生又说了一个现实的困难。
“那你找的那位钱德华教授是怎么想的？”吴大姐问。
“钱德华教授现在也没有别的项目，上次他的一个项目没有申请下来，所以现在就先主持这件事。以后如果有别的项目了，他可能就走了， 不过这个项目他可以兼任。另外，小黄，黄妙妙会一直盯着这个项目。”
赵海生向吴大姐解释道。说到小黄的时候，他感到黄妙妙似乎盯了他一眼，似乎有点不满。
“这件事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啊！堂堂中文系大才子，竟然整天想的是一个化学实验。真不明白你这样是怎么写出那么多情歌来的！不过也许正是有你这种心思，才能写出好听、感人的情歌吧。”吴大姐感慨道。
“既然是这样，你就放心吧，大姐我无论如何都会给你转达的。”吴大姐说道。
赵海生让黄妙妙把人工淀粉合成的计划书拿出来，交给了吴大姐。
“大姐，这是人工淀粉合成的计划书，这件事从经济上说，已经解决了一部分，而且以后只要东大唱片公司还能赚到钱，我都会继续投资这件事，从我这里来说，就是不计得失、不管时间长短，都要把这件事办成。而且我会时刻盯着这件事的，关于这一点，黄妙妙自己可是答应我了。”
赵海生又向吴大姐说起了黄妙妙。
“我说你身边怎么总有这么一位姑娘，既不是歌手，又似乎不想在咱们这个圈子里发展，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吴大姐感慨道。
“这件事我也知道了，你不用再担心了，还是把心用在写歌上吧。”
“只要我心里没有太多牵扯，写歌对我来说其实也不难。”赵海生拍着胸脯说道。
虽然这么说，不过赵海生第二天去找吴大姐，没有再拿出新歌来。第二天他先帮吴大姐的团队录制了编曲。
为了显示自己的功力，赵海生又提供了另一种编曲。那便是天启中这首歌的原唱崔萍的编曲，用钢琴和萨克斯伴奏，虽然只用了两种乐器，但是依然有丰富的和声，空灵的萨克斯和这首《南屏晚钟》特别匹配，听到两种不同的编曲，让吴大姐一下子难以取舍了。
“你怎么又想出了一种编曲啊！而且都这么和谐。你这种才华让其他音乐人可怎么活啊！”吴大姐又爱又恨地说道。
“编曲也很难吗？我怎么感觉很简单啊！就是浪费一点时间罢了。”赵海生说道。
“对你来说是这样，对其他人可就不是了。哎，真没办法让你相信，天才太打击我们普通人了。你知道吗？有时候为了一句和声，我们好多人会在录音室磨上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