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那位‘煌煌正道’、‘秩序威严’的帝征龙大人，也并非无所不能啊。”巴鲁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般敲击在四只卫蛇龙的心头。
“让你们如此恐惧，不惜冒着被我发现的风险也要死死盯着我……”
他顿了顿，如同猫捉老鼠般的玩味：“你们真正害怕的，恐怕不是我这‘粗鄙不堪’的力量吧？而是那股让你们连龙息都不敢喘匀的‘禁忌’？”
“那个…连你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征龙大人，恐怕都感到棘手的存在……”
巴鲁巨大的头颅微微前倾，几乎凑到了卫蛇龙的面前，低语如同恶魔的诱惑，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煌黑龙，对吗？”
“！！！”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在四只卫蛇龙的意识中炸响！她们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收缩到了极致！那是一种秘密被骤然揭穿的惊骇，一种最深层恐惧被直接点破的赤裸！
“你…你怎么会知道？！”少女卫蛇龙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尖利刺耳。
“不可能！这不可能！”倔强的萝莉卫蛇龙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煌黑龙大人的事情是最高机密！连…连砦内大部分龙都不清楚！”
御姐卫蛇龙更是浑身一震，她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巴鲁，眼神中充满了惊疑不定：“阁下…您究竟是谁？您和煌黑龙大人…是什么关系？”
最小的那只萝莉卫蛇龙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只是抖得更厉害。
看着她们如同见了鬼一般的反应，巴鲁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果然，煌黑龙才是关键。这些小家伙，名为监视自己，实则是在为煌黑龙工作！
“我是谁，你们还没资格知道。”巴鲁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和漠然，巨大的龙爪抬起，五根如同巨型镰刀般的利爪在空中划过慑人的寒光，“至于我和煌黑龙的关系……”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享受着她们因为紧张而几乎停止的呼吸。然后，在她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巴鲁的龙爪中心，龙气开始汇聚，光芒闪耀。
下一刻，一片闪烁着奇特光泽的鳞片，缓缓浮现在他的爪心之上。
那鳞片并不算特别巨大，至少相比巴鲁的体型来说显得很小巧。
但它的质感却极为特殊，主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漆黑，边缘却勾勒着如同熔岩凝固般的暗金纹路，中心隐隐有流光运转，散发着一种古老、威严，同时又带着毁灭气息的波动！
“帝征龙大人的…逆鳞？！”御姐卫蛇龙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
“真的是大人的鳞片！”少女卫蛇龙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片鳞片，仿佛要把它看穿，“这…这怎么可能在你的手里？！”
“难道…难道你…”倔强的萝莉卫蛇龙似乎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
巴鲁没有直接回答她们的问题，只是用轻轻拨弄着那片漆黑嵌金的鳞片。
“你们的老大，似乎对我这位‘不速之客’很感兴趣。”巴鲁的语气带着一丝嘲弄，“连见面礼都替你们准备好了。”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像是被主动赠予，又像是他强行夺取，故意留给她们无限的遐想空间。
“至于煌黑龙…”巴鲁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轻蔑起来，“你们就那么怕那头‘破羊’…额，我是说，就那么怕煌黑龙？”
他差点顺嘴说出游戏里的黑话，还好及时改口，但那股不屑的态度却显露无疑。
“破…破羊？”少女卫蛇龙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随即脸上露出愤怒和惊恐交织的神色，“你…你竟敢如此称呼煌黑龙大人？！”
即使恐惧煌黑龙，但那毕竟是传说中的禁忌古龙，其实力毋庸置疑。巴鲁这近乎侮辱性的称呼，让她们本能地感到一种亵渎神明般的不安。
“不然呢？”巴鲁嗤笑一声，卷起一阵狂风，“要知道，就在不久前，我可是轻而易举地…戏耍了祂一番！”
他刻意加重了“戏耍”二字，露出一副“那家伙不过如此”的嚣张模样。
当然，只有巴鲁自己知道，那所谓的“戏耍”，代价是差点把老命都赔进去，最后还是靠着祖龙出面勉强脱身。
但这种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告诉这些小家伙？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而煌黑龙没能留下他！这就足够了！这就是实力！这就是逼格！拉满了！
“什么？！你…你和煌黑龙大人交手了？！”御姐卫蛇龙的声音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
“还…还戏耍了祂？”倔强的萝莉卫蛇龙结结巴巴地问，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但看着巴鲁那庞大的身躯和手中那枚货真价实的帝征龙逆鳞，又不敢完全不信。
“骗龙！你肯定在吹牛！”少女卫蛇龙立刻反驳，但声音却没什么底气，“煌黑龙大人是无敌的！你怎么可能……”
“无敌？”巴鲁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如果祂真的无敌，为什么还需要你们这些小家伙在这里担惊受怕？为什么你们的帝征龙大人，不亲自出来解决问题？”
“我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存在。”
四只卫蛇龙瞬间沉默了。她们无法反驳。煌黑龙的恐怖，正是压在整个边境，甚至压在帝征龙心头的一片阴云。她们在此监视，也正是煌黑龙的命令。
看着她们动摇的神情，巴鲁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收起那副轻蔑的姿态，声音重新变得威严而冷酷，如同最终的判决。
“这枚鳞片，你们认得。它的意义，你们也清楚。”巴鲁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她们，“这证明了帝征龙承认了我的存在，甚至，默认了我的力量。”
他顿了顿，龙爪轻轻一握，那枚逆鳞消失在龙气光芒之中。
“现在，我需要你们为我做事。”巴鲁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从此刻起，你们四个，听从我的指挥。”
“凭什么？！”倔强的萝莉卫蛇龙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喊道，但声音刚出口，就被御姐卫蛇龙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阁下……”御姐卫蛇龙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屈辱和不甘，但声音依旧带着颤抖，“我们是帝征龙大人的卫队，只听从大人的命令。您虽然持有大人的信物，但这并不代表……”
“代表什么？”巴鲁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代表你们可以质疑我的决定？还是代表你们觉得，凭你们现在的状态，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他巨大的身躯微微前倾，恐怖的阴影再次笼罩了她们，那股几乎要将龙骨压碎的威压再次降临。
“我再说一遍，听从我的指挥。”巴鲁的声音如同寒冰，“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听话……”
“那样的话……”
巴鲁巨大的龙首微微低下，鼻孔中喷出的灼热气流几乎要点燃她们白绿相间的鳞片。
“我就只能把你们拆开，看看卫蛇龙的肉质…烤起来味道怎么样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带着最原始、最直接的血腥威胁！
四只卫蛇龙齐齐打了个寒颤！她们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喜怒无常、力量恐怖的巨龙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连煌黑龙都敢“戏耍”（虽然她们半信半疑），连帝征龙的逆鳞都能拿到手，吃掉几只不听话的卫蛇龙，对他来说恐怕真的不算什么。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她们最后的抵抗意志。忠诚在绝对的力量和死亡威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更何况，对方手中还握着象征帝征龙意志（至少表面上是）的逆鳞。
御姐卫蛇龙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认命。她看了一眼身边三个同样面如死灰、瑟瑟发抖的同伴，最终艰难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是，阁下。”她的声音干涩而沙哑，“我们…遵从您的命令。”
随着她的表态，另外三只卫蛇龙也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纷纷垂下了脑袋，翅膀无力地耷拉着。
“遵…遵命……”
“呜…”最小的那只，甚至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发出委屈的呜咽。
“很好。”巴鲁对此似乎并不意外，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他收回了那令人窒息的威压，让她们得以喘息。
四个全新的“挂件”，入手。虽然过程曲折了点，还掺杂了恐吓和欺骗，但结果是好的。
巴鲁看着眼前这四只垂头丧气，如同斗败公鸡般的卫蛇龙，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那么，作为你们效忠的第一步。”巴鲁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沉寂。
“彻底切断与煌黑龙的联系，然后成为我的专属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