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峨眉金顶的密室内,一片静谧,只有张三丰站在那里,凝视着躺在地上的宋青书。
宋青书的双眼圆睁,似乎死不瞑目,仿佛心中还有未完成的执念。
张三丰看着这一幕,不禁摇头叹息,心中暗自感叹:“宋青书啊宋青书,你为何如此执着于仇恨,竟不惜修炼那诡异的葵花宝典?为了所谓的复仇张无忌,你竟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地合上了宋青书那瞪大的双眼,仿佛是要让他安息。
然而,就在这时,张三丰的目光被宋青书的衣兜所吸引。
他好奇地伸手探入衣兜,摸到了几本书。张三丰将它们拿出来一看,顿时惊讶不已——这竟然是葵花宝典的武功秘籍!而且,这秘籍还分为上、中、下三本。
张三丰取过葵花宝典上册,翻开首页,只见其上清晰地写着修炼葵花宝典的要诀。此要诀仅寥寥八字,却令张三丰双目圆睁,心中暗自思忖:“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他凝视着这八个字,心头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震惊。原来,宋青书为了修炼葵花宝典,竟然已然自宫,方致使其身发生如此剧变,化作女子之貌,此等情形,实乃匪夷所思,我张三丰修道百年,尚属首次得见如此诡异的修炼葵花宝典之法。
张三丰凝视着这几部葵花宝典秘籍,心中暗忖,此葵花宝典秘籍断不可让人修炼,否则后果实难预料,遂迅速将其藏匿起来。
就在此时,密室中似乎有人进来,待定睛一看原来宋远桥和宋青书的母亲凌雪雁,
只见宋远桥和凌雪雁满脸悲戚,脚步踉跄地走进来。凌雪雁一眼看到地上的宋青书,顿时悲呼一声,扑了过去,抱着儿子的尸体痛哭起来:“青书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宋远桥也是红了眼眶,强忍着悲痛向张三丰拱手道:“师父,青书他……”
张三丰长叹一声,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惋惜和无奈。他缓缓说道:“远桥啊,青书这孩子误入歧途,为了修炼这邪功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一旁的凌雪雁早已泪流满面,她紧盯着张三丰,满脸痛苦地开口询问道:“君宝啊,青书他到底修炼了什么邪功?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啊?君宝,你快告诉我,青书他是被谁杀害的?”
张三丰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弟妹,青书修炼的是那《葵花宝典》,此乃极为邪恶的功法。”
“修炼者不仅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还必须自宫,才能练成。他就是因为修炼这邪功,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张三丰深知凌雪雁的性情,若她得知杀害宋青书之人乃是张无忌,后果必将不堪设想。尽管此事迟早会为她所知,但见凌雪雁如此悲痛欲绝,张三丰实难忍心此刻便将真相告知于她。
沉默须臾,张三丰沉思少顷,继而言道:“至于真凶,吾现今尚未查明。”
凌雪雁闻之,哭得愈发凄惨:“青书啊,汝何其愚也,缘何要去修习此等邪功!”
宋远桥亦自责道:“师父,皆是弟子管教无方,方使青书误入歧途。”
张三丰摆了摆手:“此非汝之过,青书乃为仇恨所蒙蔽。”
张三丰望着宋远桥与凌雪雁那伤心欲绝之态,略作停顿,复道:“而今之要务,乃是寻出杀害青书之凶手。”
一旁的凌雪雁仿若有所思,遂开口问道:“君宝啊,青书向来未曾开罪于何人,莫非……莫非是张无忌,张无忌杀了吾儿?”
张三丰心中一紧,但还是神色平静地说道:“弟妹,目前并无证据表明是张无忌所为。青书修炼邪功,或许在江湖上也结下了其他仇敌,切不可贸然下结论。”
宋远桥也在一旁劝道:“雪雁啊,师父说得对,咱们不能冤枉好人。”
凌雪雁情绪激动,哭喊道:“除了张无忌,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害青书!君宝,你是不是在袒护他?”
张三丰皱了皱眉,严肃道:“弟妹,我断不会偏袒任何人。如今当务之急是收集线索,找出真凶,而不是胡乱猜测。”
宋远桥也附和道:“是啊,雪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冤枉好人。”
然而,凌雪雁此时已被悲痛与仇恨冲昏了头脑,她哭喊道:“不是他还有谁?青书一心想复仇张无忌,肯定是张无忌先下手为强!远桥啊,你一定要为青书报仇啊!”
宋远桥面露难色,看向张三丰,希望师父能给出个主意。张三丰沉吟片刻,说道:“远桥,此事我会派人去查,真相自会水落石出。在此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
凌雪雁却不依不饶,哭着说:“君宝,你莫要袒护那张无忌,我儿子死得这么惨,我岂能善罢甘休!”
凌雪雁抱着宋青书的尸体,依旧痛哭不止。她心中暗暗发誓,不管真相如何,一定要让张无忌血债血偿。
张三丰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再劝,突然密室的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过去,只见张无忌和赵敏并肩而立,出现在门口。
凌雪雁一见到张无忌,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珠都快凸出来了,眼中的仇恨与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怀里紧紧抱着宋青书的尸体,猛地朝着张无忌猛扑过去,嘴里还嘶嘶力竭地喊道:“张无忌,你还我儿子命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张无忌更是一脸错愕,完全没有预料到凌雪雁会如此激动。赵敏也被吓得花容失色,她连忙伸手拉住张无忌的衣角,用力往后拽,想要让他避开凌雪雁的攻击。
张三丰见状,毫不犹豫地施展起他那绝世轻功,身形如电般一闪,眨眼间便挡在了张无忌的身前。他双手迅速伸出,如同铁钳一般,稳稳地拦住了凌雪雁的去路。
“弟妹,莫要冲动!”
张三丰高声喊道,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密室中回荡,“目前并无确凿证据证明此事乃张无忌所为,切不可妄下结论啊!”
张无忌这才回过神来,他本想立刻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以证明自己的无奈。
然而,当他看到张三丰对他微微摇头,以及赵敏那紧盯着他的眼神时,他立刻明白了张三丰的意思。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抱拳对凌雪雁说道:
“前辈,我,我张无忌向来行得正坐得端,绝没做过杀害宋青书之事。”
然而,凌雪雁却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她的情绪异常激动,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口中还不停地喊着:“不是你还有谁?青书一心要找你复仇,你肯定是怕了他,先下手为强!”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恨,仿佛要将张无忌生吞活剥一般。
宋远桥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凌雪雁,劝慰道:“雪雁,莫要如此冲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呢。”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但也透露出一丝无奈,显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平息这场风波。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赵敏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在这寂静的氛围中炸响了一道惊雷。
“这位前辈,”赵敏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对面的人,“既然您口口声声说张无忌是杀害宋青书的凶手,那就算他真的是凶手又能怎样呢?”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您的儿子宋青书为了报复张无忌,所做的恶事可远不止杀他这么简单!”赵敏的声音越发激昂起来,“他竟然玷污了我的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啊!”
说到这里,赵敏的眼眶微微泛红,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继续说道:“而且,他还对张无忌的红颜知己痛下杀手,这种行径简直就是卑鄙无耻、禽兽不如!”
赵敏的情绪愈发激动,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所有人都唤醒。
“更为可恶的是,他竟敢运用迷魂大法控制周芷若,让她在江湖上滥杀无辜,以此来诬陷张无忌!”
赵敏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鄙夷,“您说说看,这样的人该不该杀?这样的恶徒,不仅应该被杀,更应该被千刀万剐,然后将他的尸首丢弃在荒野,任由野狗啃食,这样才能稍稍消解我心头之恨!”
赵敏的言辞恳切,正气凛然,她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人们的心上,让人无法反驳。
你?你咋能这么说话呢?也忒狠了吧?凌雪雁一听,身子一抖,脸上的怒气稍稍消了点,可眼里的疑惑还是没消,“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不?你别信口胡邹啊!”
“哼,你说我信口胡邹,我不光要对宋青书千刀万剐,我还要把他的尸体大卸八块,我还要……”
赵敏斜着眼睛,双手叉腰正想开口怼人呢,张无忌却抢着说:“前辈,赵敏说的都是实话,宋青书为了达到目的,啥手段都使得出来,我虽然跟他有仇,可也从来没想过要害他呀。”
张三丰在旁边站着,一脸严肃地说:“弟妹啊,现在这江湖上的人啊,那是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青书他做事太偏激了,确实得罪了不少人。咱们可不能光靠猜,就随随便便认定这事儿是张无忌干的啊。”
凌雪雁听了张三丰的话,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凝视着怀中儿子那早已冰冷的尸体,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看张三丰以及在场的其他人,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张三丰见状,对着凌雪雁微微颔首,表示对她的理解和同情。凌雪雁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终于开口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或许青书他真的是咎由自取吧。
可是……可是我可怜的儿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这血海深仇,我怎能不报?我一定要找出那个真正的凶手,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张三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弟妹放心,此事我定会与远桥一起彻查到底,绝不会让青书蒙冤受屈。我们一定会给青书一个交代,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