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苏瑶环顾四周，“这里离军方太近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小武眼睛一亮，“在城东的废弃工厂，那里有个地下室，我和其他流浪儿经常在那躲雨。”
众人沿着小巷快速前进。小武在前面带路，灵活地穿梭在错综复杂的街道中。
一路上，他不时停下来观察周围的动静，显然对这片区域了如指掌。
废弃工厂坐落在城市边缘，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堆满了生锈的机器。
小武轻车熟路地带着大家绕到后门，掀开一块松动的铁皮，露出一个隐蔽的入口。
“这下面就是地下室。”小武钻了进去。
地下室比想象中要宽敞，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霉味。
角落里堆着几张破旧的床垫，墙边摆着一些简陋的生活用品。
“小武，其他人呢？”唐馨问道。
“他们去城西捡垃圾了。”小武搬来几个木箱当凳子，“晚上才会回来。”
“先联系其他人。”苏瑶掏出通讯器，“现在军方的实验已经暴露，我们得抓紧时间。”
陆晨点头：“我去通知张铁他们，让他们带上装备过来。”
“等等。”王德突然开口，“我们得先确认这里安全。
军方的探测器覆盖了大半个城区。”
林浩双手按地，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会：“地下三十米范围内没有异常。
不过......”他皱起眉头，“西北方向有些奇怪的震动。”
“那是地铁。”小武解释道，“这下面有条废弃的地铁线。”
就在这时，通讯器响起。是赵悦发来的消息：白玲醒了。
“她怎么样？”苏瑶问道。
“情况不太好。”赵悦的声音透着疲惫，“控制装置的残留物还在影响她的神经系统。
我需要更专业的医疗设备。”
“让张铁顺便把设备带来。”苏瑶说完，又转向小武，“你说的其他流浪儿，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些孤儿。”小武低下头，“最大的叫老五，今年十六岁，会修东西。
小丫头叫圆圆，才八岁，但特别机灵。还有......”
话没说完，地下室的铁门突然响了三下。小武立刻竖起耳朵：“是暗号！”
门开了，进来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个子高的那个背着个破旧的帆布包，瘦小的拎着半桶水。
“小武！”两人看到屋里的陌生人，立刻警惕起来。
高个子把瘦小的护在身后，“这些人是谁？”
“老五，他们是好人！”小武连忙解释，“他们要对付那些抓流浪汉的坏人！”
被叫做老五的少年盯着众人，目光在苏瑶手中的火焰上停留了一会。
他的眼神透着超出年龄的成熟：“你们是异能者？”
“是。”苏瑶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发现军方在秘密抓捕流浪汉做实验。
刚才在化工厂的储藏室，我们看到了那些实验品。”
老五的脸色变了：“王叔他们......”
“都死了。”小武红着眼圈，“他们脖子上都插着奇怪的东西。”
老五握紧拳头，指节发白。瘦小的男孩抓着他的衣角，怯生生地问：“大牛叔也死了吗？”
没人回答。地下室陷入沉默。
“我们会给他们报仇。”陆晨打破沉默，“但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你们对这片区域最熟悉，知道军方的很多秘密。”
老五深吸一口气：“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老五带着众人穿过一条废弃的下水道。通道里漆黑潮湿，墙壁上爬满青苔。
瘦小的男孩打着手电，光束在地面上晃动。
“前面就是了。”老五停在一扇铁门前。门上的锁已经生锈，但门缝里露出微弱的光。
“这是军方的一个秘密仓库。”老五压低声音，“我们经常在通风管道里偷听。
他们每周都会运来一批货物，都是些奇怪的金属零件。”
林浩贴在门上感应了一会：“里面有三个人，都在东南角。”
“我去引开他们。”小武自告奋勇，“我认识守门的张大爷，他总给我面包吃。”
“太危险了。”唐馨拦住他，“万一他们发现......”
“让他去。”苏瑶打断她，“我们需要看看里面的情况。”
小武点点头，从通风管道爬了进去。没过多久，仓库里传来一阵骚动。
“那个小野种又来了！”一个粗暴的声音响起，“张老头，我说过多少次了，别再喂他！”
“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呵，说不定哪天就被抓去做实验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苏瑶示意陆晨破坏门锁，一行人闪身进入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木箱和金属箱。王德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整齐码放着银色的圆柱体。
每个圆柱体上都刻着编号，和白玲脖子上的装置一模一样。
“这里至少有上百个。”王德检查着箱子，“他们准备量产控制装置。”
林浩在角落发现了一台电脑。他熟练地入侵系统，调出一份文件：“这是订单记录。
军方已经收到了三百万的预付款，买家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北部基地。”
“北部基地？”陆晨皱眉，“他们不是一直标榜人道主义吗？”
“呵，人道主义。”苏瑶冷笑，“他们只是想控制更多的异能者。”
就在这时，通讯器响起。是赵悦：“不好了！
白玲突然发狂，她说脑子里有个声音在指挥她！”
“该死！”苏瑶看向王德，“那些残留的零件还能被远程控制？”
“理论上不可能。”王德翻看电脑文件，“除非......”他的瞳孔突然收缩，“这批装置是升级版，加装了远程控制模块。
他们是在用白玲测试新功能！”
“撤！”苏瑶当机立断，“带上能带的证据。”
众人迅速收集资料和样品。就在准备离开时，仓库大门突然被撞开。
徐国强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
“果然在这。”徐国强狞笑，“多亏了张老头的配合。”
“张大爷？”小武从通风管道探出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跟在徐国强身后的老人。
“对不起，小武。”张老头低着头，“他们抓住了我的孙子......”
“啪！”一声枪响，张老头应声倒地。徐国强收起冒烟的手枪：“叛徒的下场。”
“畜生！”小武尖叫着扑出来，被唐馨一把拉住。
“别冲动！”唐馨死死抱住挣扎的男孩，“他就是想激怒我们！”
“很聪明。”徐国强鼓掌，“不过现在你们插翅难飞了。
这批装置已经完成测试，正好拿你们做第一批实验品。”
“是吗？”苏瑶突然笑了，“你确定这批装置没问题？”
徐国强的笑容凝固了。他看向身后的士兵，发现他们的眼神变得呆滞。
“你......”
“这就是你的远程控制模块？”苏瑶晃了晃手中的控制器，“确实很好用。”
士兵们整齐地举起枪，对准了徐国强。
“你什么时候......”
“就在你说那些废话的时候。”林浩得意地摆弄着电脑，“系统漏洞可真多。”
“现在，”苏瑶的声音冰冷，“告诉我们白玲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