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叶默凡。
他眨了眨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如同精致的小扇子轻轻颤动，上面似乎挂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使得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朦胧而充满委屈。
眼眶也微微泛红，像是一个受了委屈却又不知该如何倾诉的孩子。
“我…… 我只是觉得，是不是我这样让你很反感。”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一般，每一个字都透着浓浓的委屈，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叶默凡察觉到周围同校学生投来的异样目光，那些目光仿佛将他看作是一个欺负眼前 “美少女” 的败类。
他顿时感到一阵慌乱，急忙拉着林玥进了胡同。
在胡同里，叶默凡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不会恶心，不会反感。”
林玥听完叶默凡的辩解，正准备接着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叶默凡下一句让他有点懵。
“只是麻烦而已。” 说完，叶默凡就后悔了，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懊悔。
他有些懊恼地看着林玥，只见林玥又把头低了下去，那原本就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影，在这一刻显得更加落寞和沮丧。
林玥的肩膀微微耷拉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失落。
叶默凡心中涌起一股愧疚感。
他看着林玥低垂的脑袋，心中五味杂陈，实在不明白事情为啥会发展成这样子。
这时，林玥心里暗想，不行了，我真的演不下去了。让我这个小恶魔去装作软绵绵的小绵羊，太煎熬了！
林玥沉思之际，忽然抬头，眼中掠过一丝调皮的光芒，原本黯淡的目光立刻焕发出新的活力。
他的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俏皮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坏笑的弧度。
林玥突然凑近叶默凡，两人的呼吸似乎都能相互感受。
目睹叶默凡的错愕表情，林玥心中暗自窃喜。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轻声说道：“既然如此，你觉得麻烦，那为什么你今早脸红得那么厉害呢，嗯？”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和探索的意味。
叶默凡被林玥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他的眼睛瞬间睁大，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慌乱。
他的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不知所措。
“为什么呢？” 林玥步步紧逼靠近，眼中的戏谑愈发浓烈。
林玥双手放在身后，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像一只活泼的小猫，紧盯着叶默凡，似乎不获得一个满意的答案就不会罢休。
叶默凡后退了一步，心中波涛汹涌，只见林玥一脸顽皮的表情，哪里还有刚才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他怎么也没料到林玥会有这样的转变。
这难道才是他的本性吗？他的思绪一片混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和无奈，结结巴巴地回答：“不... 不是...”
“是那个啥呢？” 林玥继续追问，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他微微歪着脑袋，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可别想逃过我的追问哦。”
由于两人距离过近，叶默凡不经意间瞥见了林玥那精致而线条优美的锁骨。
林玥的领口微敞，隐约可见的胸口让叶默凡的心跳骤然失序。
叶默凡的脸颊“唰”地泛起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
他慌忙转过头，不敢再直视林玥。
“那个，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男生……”
叶默凡结巴着说，语气中透露出不确定和慌张，眼神飘忽，不敢与林玥对视。
“难道你的意思的是，对我是男生这点感到遗憾吗？难道一见钟情？” 林玥调皮地反问，挑了挑眉毛，表情活像个小机灵鬼。
他故意凑近叶默凡，轻吹一口气，那气息轻柔如羽毛，掠过叶默凡的脸颊，使他微微颤抖。
林玥在一旁看着叶默凡的窘态，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叶默凡听到那笑声越来越大，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都好像要冒出无数个 “井” 字了。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林玥是故意在逗他玩呢。
“确实令人遗憾，我未曾料到你竟是如此特立独行。” 叶默凡故作镇静地回击，内心却在默默为自己鼓劲，看你怎么接招。
“特立独行？” 林玥对叶默凡如此迅速地学会反击感到意外，心中掠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感到有趣。
“分明就是特立独行。你是男生，为什么要穿女生的衣服。” 叶默凡义正辞严地追问。
“有何不可？我就是喜欢穿自己钟爱的服饰，这有何不妥？”林玥毫不示弱，双手叉腰，一脸傲然。
他并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对他而言，个人喜好才是至上的。
“额。” 叶默凡一下子被噎住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林玥见状，心中愈发得意。他轻拍自己的胸膛，动作自信而俏皮，得意洋洋地说：“再者，像我这样天生丽质，不这样打扮才是怪事一桩吧？”
说完，还向叶默凡眨了眨眼。
叶默凡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可别自恋了，你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啊？我看是天生奇怪不自知吧。”
林玥一听，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哎呀，你这是嫉妒我美啦，有本事你也穿女装试试，说不定还没我好看呢。”
叶默凡连忙摆手，一脸嫌弃地说：“我才不要呢，我可不想变成奇怪的人。我要是穿了，那还不得成为大家眼中的怪咖，我可不想出这种风头。”
叶默凡话音刚落，突然感到头部遭到重击。
他 “哎哟” 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打完人的林玥一边跑一边说：“怪咖是吧，亏我还打算请你吃饭，增进友谊呢！”
林玥跑得像只小兔子一样快，随着他的动作，头发轻轻摇摆，嘴里似乎还在嘟囔着，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
叶默凡摸了摸头，有点懵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说错了话。
他看着林玥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天使难道真的不是女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