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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番茄花煞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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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花煞劫

民国二十三年初秋,滇南的雨刚歇,李承道师徒三人的草鞋就沾了番茄沟的泥。车轱辘碾过村口凹凸的土路时,林婉儿先皱了眉——漫山遍野的番茄花正开得疯魔,粉白的花瓣裹着一层诡异的雾,风一吹,雾就像活物似的往人鼻腔里钻,带着股甜腻的腥气。

“师傅,这雾不对劲。”林婉儿左手食指的铜戒微微发烫,她抬眼看向驾驶马车的赵阳,“师兄,把车窗关紧,别让雾进来。”

赵阳正探头看路边的番茄地,闻言嗤笑一声:“师妹你就是太紧张,不就是点晨雾吗?再说这胭脂番茄我早听说过,据说能卖大价钱,周富贵每年都来收……”话没说完,马车突然被拦了下来,几个村民举着锄头站在路中间,为首的是个瘸腿老头,灰布衫的袖子空荡荡晃着,正是村长马老根。

“滚出去!”马老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浑浊的眼睛盯着李承道的眼罩,“我们番茄沟不招待外乡人,尤其是你们这种……搞旁门左道的!”他的拐杖往地上一戳,林婉儿瞥见他藏在袖筒里的左手动了动,似乎攥着什么东西,指尖隐约沾着粉渍。

李承道掀开车帘,目光扫过村口的老槐树——树上挂着三串干枯的番茄花,每串三朵,用麻绳捆着,花瓣上有黑色的印记,像是被血浸过。“村长是怕我们‘招煞’?”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可我瞧着,这村里的煞,早就来了。”

马老根的脸瞬间白了,拐杖抖得更厉害:“胡说!我们有煞神保佑,轮不到外人多嘴!”他挥手让村民动手赶人,林婉儿却突然跳下车,快步走到老槐树下,指尖拂过干枯的番茄花——花瓣上的不是血渍,是细微的符文,刻得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村长,这花是用来‘镇’什么的?还是说,是用来‘引’什么的?”

这句话像戳中了马老根的痛处,他突然发了疯似的扑过来:“你懂个屁!快滚!再不走,煞神来了第一个吃你!”混乱中,赵阳想上前拦着,却被一个村民推了个趔趄,手里的水壶摔在地上,茶水洒在路边的番茄花丛里,粉色的花粉立刻融在水里,泛起诡异的泡沫。

最终师徒三人还是被赶了出去,只能在村外的破庙里落脚。傍晚时分,赵阳突然说口渴,拿起白天摔过的水壶喝了几口——他没注意到,壶底还沾着没洗干净的花粉。没过多久,他就倒在草堆上抽搐起来,脸色发青,嘴里反复呢喃:“红鞋……红鞋女……花下有棺……”

李承道立刻掐住赵阳的人中,同时从木箱里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死死指向番茄沟的方向,盘面甚至渗出了细密的血珠。“煞气太重,还掺了生人血。”他摘下眼罩,左眼的疤痕泛着红光,“婉儿,你看他的舌头。”

林婉儿掰开赵阳的嘴,倒抽一口冷气——赵阳的舌尖上,沾着一丝粉色的汁液,和白天在村长袖筒里看到的粉渍一模一样。“是番茄花的毒?”她突然想起《南疆煞事录》里的记载,指尖的铜戒烫得厉害,“师傅,是‘花煞术’!用活人精血喂花,借花期引煞,刚才赵阳喝的水里,掺了带煞气的花粉!”

就在这时,破庙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喊,是村里的方向。李承道背起赵阳,林婉儿攥紧桃木剑,两人快步往村里跑——刚到村口,就看见周富贵带着几个帮工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他绸缎衫上沾着泥,手里攥着一个生辰八字帖:“死了!又死了一个!是我的帮工,生辰八字带火,早上还好好的,现在人没了!”

师徒三人跟着周富贵往番茄地跑,粉雾比傍晚更浓了,呛得人睁不开眼。林婉儿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只红色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番茄花,线是用金线缝的,鞋底沾着粉色的汁液,顺着鞋跟滴在地上,在泥土里晕开小小的圈。

“红鞋!”林婉儿惊呼,这正是赵阳梦里念叨的红鞋。就在这时,村口传来疯妇陈阿婆的叫喊,她拄着拐杖跑过来,手里的干枯番茄花掉了一地,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明,指着红鞋尖叫:“是她!是马月娥!二十年前的马月娥!她从土里爬出来了!她要索命!”

陈阿婆的尖叫像根针,刺破了番茄沟的死寂。粉雾似乎被这声音惊动,竟簌簌往下落,露出番茄地里歪歪扭扭的脚印——从禁地深处一直延伸到红鞋掉落的地方,脚印边缘沾着粉色汁液,像是赤脚踩过刚摘的番茄花。

马老根的脸在暮色里白得像纸,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袖筒里的铜钥匙硌得肋骨生疼。“别听她胡咧咧!”他突然拔高声音,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戳,“马月娥二十年前就死了,是她自己作孽,跟我们没关系!”

“作什么孽?”李承道扶着赵阳,目光落在马老根藏在袖筒的左手上,“是作了‘偷卖番茄种’的孽,还是作了‘碍着村长发财’的孽?”他话音刚落,林婉儿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白天在老槐树下捡到的,上面用炭笔写着“月娥”两个字,旁边画着番茄花,花瓣数娘正好是二十片,“二十年前,马月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马老根的嘴唇哆嗦起来,突然转身就想跑,却被周富贵一把揪住衣领。周富贵的绸缎衫上还沾着泥,眼里满是红血丝:“马老根,你倒是说啊!我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

“妹妹?”林婉儿愣了一下,铜戒突然发烫,她想起周富贵铁盒里的照片,“你是马月娥的哥哥?那二十年前你为什么不回来?”

周富贵的脸瞬间垮了,他松开马老根,从怀里掏出那个上锁的铁盒,手指在盒盖上摩挲着:“我当时在缅甸进货,等我回来,村里的人都说月娥跟外人跑了。我不信,可没人肯告诉我真相,直到三年前,第一个村民失踪,我在他手里的番茄花上,看到了月娥当年教我绣的花纹——就是鞋面上这个。”他指着地上的红鞋,声音发颤,“从那时候起,我每年花期都来,就是想找到她的埋尸地。”

马老根瘫坐在地上,拐杖滚到一边。他看着周富贵手里的铁盒,突然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绝望:“找到又怎么样?人都埋了二十年了,早就烂成泥了!当年要不是她挡着路,我早就把番茄种卖给城里的商人了,哪用得着守着这穷村子!”

“所以你们就把她活埋了?”林婉儿的铜戒烫得几乎要嵌进肉里,她想起《南疆煞事录》里写的“活埋者怨气重,若埋于生旺之地,三年必成煞”,“埋在老槐树下?用番茄花盖在她身上?”

马老根点了点头,眼泪混着泥往下流:“是周富贵他爹出的主意,说活埋在番茄地,能让她的怨气养着番茄,结的果子更红。埋的时候,她还穿着红鞋,手里攥着刚摘的番茄花,说要等着她哥回来……”

“放屁!”周富贵突然暴怒,一把揪住马老根的衣领,铁盒“哐当”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除了那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本破旧的书,封面上写着“花煞术”三个字,书页上沾着粉色汁液,“我爹早就去世了,你少往他身上泼脏水!”

林婉儿捡起那本书,指尖刚碰到书页,就觉得一阵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书里夹着一张纸,是用马月娥的笔迹写的,上面画着暗棺的位置,旁边写着“若我横死,棺中埋花,煞起之时,血亲可解”。她突然抬头看向马老根:“你早就知道暗棺?你手里的钥匙,就是开棺的吧?”

马老根的眼神躲闪起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袖筒,却被赵阳一把抓住手腕。赵阳不知何时醒了,脸色还是发青,却死死攥着马老根的手:“你的左手……有刀疤,和死者身上的划痕一模一样。三年前的失踪案,是你干的吧?”

马老根突然像疯了一样挣扎,左手从袖筒里抽出来——果然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指尖还沾着没洗干净的粉色汁液。“是又怎么样!”他嘶吼着,“我儿子小虎三年前病逝了,我在暗棺里找到这本‘花煞术’,上面说用九个火命人的精血喂番茄花,就能借月娥的怨气让小虎还魂!我没错!我只是想让我儿子活过来!”

就在这时,村口突然传来疯妇陈阿婆的叫喊,比刚才更凄厉:“棺开了!煞出来了!老槐树底下,有血!”

众人循声跑去,只见老槐树下的泥土被翻了起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边缘沾着粉色汁液,像是刚被人打开过。洞口旁边,放着一朵新鲜的番茄花,花瓣上沾着血——是陈阿婆的血,她倒在地上,额头磕破了,手里还攥着一块木板,上面刻着“马小虎之墓”。

“是我开的棺。”陈阿婆喘着气,眼神清明得吓人,“我早就知道你要借煞还魂,我当年亲眼看见你和周富贵他爹埋了月娥,也亲眼看见你三年前挖开暗棺……那里面根本没有月娥的尸骨,只有一个陶罐,罐子里装的是小虎的生辰八字!”

马老根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他踉跄着后退,撞在老槐树上。林婉儿蹲在洞口,铜戒烫得厉害,她能感觉到洞里传来的煞气,比刚才在番茄地深处更浓,还夹杂着一丝微弱的心跳声——像是有活物在里面。

李承道突然按住林婉儿的肩膀,左眼的疤痕泛着红光:“别靠近,里面不是煞气,是‘活煞’——有人在里面养着月娥的怨气,用的是小虎的尸骨。”他话音刚落,洞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人在里面走动,还带着番茄花被踩碎的“咯吱”声。

洞里的声响越来越近,像是有人赤着脚踩在番茄花瓣上,“咯吱”声混着黏腻的汁液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李承道将桃木剑握在手里,左眼的疤痕红得发亮——他能看见一团黑色的煞气正从洞口涌出来,煞气里裹着无数细小的粉色光点,像是被碾碎的番茄花魂。

“往后退!”李承道把林婉儿和刚站稳的赵阳护在身后,又看向周富贵,“你妹妹的怨气被人困在里面,现在煞气已成气候,硬闯会被反噬。”

马老根却像没听见一样,突然疯了似的往洞口扑:“小虎!我的小虎!”他刚靠近洞口,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洞口的煞气突然凝聚成一只手,指甲缝里夹着番茄花瓣,朝着马老根的方向抓了抓,又缩回洞里。

林婉儿的铜戒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她翻开《南疆煞事录》,手指在书页上飞快滑动:“师傅,书上说‘花煞术’需借禁地地气养煞,番茄沟的禁地番茄地,正好是‘三阴汇阳’之地——三个阴气重的坟堆围着一个阳气足的活地,最适合养煞!”她抬头看向番茄地深处,“暗棺只是入口,真正的养煞地在禁地里面!”

赵阳从背包里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盘面的血珠顺着边缘往下滴:“煞气都往禁地中心流,那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吸煞。”他刚说完,就觉得一阵头晕,眼前的番茄地突然变了样子——满地都是干枯的番茄藤,藤上挂着九具尸体,每具尸体的手里都攥着番茄花,七窍里渗着粉色汁液,而最中间的那具尸体,穿着红色绣花鞋,正是马月娥!

“师兄!别盯着看!”林婉儿发现赵阳的眼神不对劲,立刻掏出一张符篆贴在他额头上。赵阳猛地回过神,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是幻觉……里面的煞气能让人看见最害怕的东西。”

李承道从木箱里掏出“镇煞符”,分给林婉儿和周富贵:“贴在衣领上,能暂时挡住幻觉,但撑不了多久。我们得尽快找到养煞的源头,不然等花期过了,煞气就会彻底失控。”

四人沿着番茄地的小路往禁地深处走,粉雾越来越浓,脚下的泥土黏腻得像血,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咕叽”声。林婉儿突然停住脚步,指着路边的番茄秧:“师傅,你看!这些番茄秧的根是黑色的,还在动!”

李承道蹲下身,用桃木剑拨开泥土——番茄秧的根须竟然像人的头发,正往地下钻,而泥土里埋着无数细小的骨头,像是孩童的指骨。“是马小虎的尸骨。”他声音低沉,“有人把他的尸骨碾碎,混在泥土里喂番茄秧,这样煞气就能顺着根须传遍整个禁地。”

就在这时,周富贵突然尖叫起来,指着前方:“月娥!是月娥!”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红鞋的身影站在番茄地中心,背对着他们,手里攥着一把番茄花,花瓣上的粉色汁液正往下滴。

“别过去!是幻觉!”林婉儿想拉住周富贵,却被他甩开。周富贵疯了似的往前跑,刚靠近红鞋身影,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毒针射中膝盖——毒针藏在番茄秧里,针尖沾着粉色汁液,和死者七窍里的一模一样。

“小心!”赵阳立刻掏出背包里的绷带,想跑过去帮周富贵,却被李承道拦住。李承道指着地面:“地上有机关,每三株番茄秧里就有一株藏着毒针,而且机关是按‘九宫格’排的,走错一步就会触发更多毒针。”

林婉儿盯着番茄秧的排列,又看了看《南疆煞事录》里的插图:“师傅,我知道怎么走!书上说‘花煞术’的机关多按‘八卦’排布,番茄花的朝向就是方向——花瓣朝东的走左边,朝西的走右边,朝南的走中间!”

她带头往前走,每走一步都仔细观察番茄花的朝向。赵阳扶着受伤的周富贵跟在后面,突然觉得左手发麻,指尖渗出粉色汁液——和赵阳昏迷时一样!“师妹,我好像……被煞气缠上了。”赵阳的声音发颤,眼前又开始出现幻觉,这次他看见自己躺在暗棺里,手里攥着番茄花,七窍里渗着粉色汁液。

“坚持住!”林婉儿从怀里掏出一枚铜戒,是师傅给她的备用戒,“戴上这个,能暂时压制煞气。”她刚把铜戒递给赵阳,就听见李承道大喊:“小心上面!”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番茄地中心的红鞋身影突然转过身——根本不是马月娥,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面具上画着番茄花,手里拿着一个陶罐,正往地上倒粉色汁液。而陶罐上刻着的字,让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借煞者,陈阿婆。”

“是她!”马老根突然大喊,“当年她是月娥的邻居,月娥失踪后,她就疯了,原来都是装的!”

戴面具的人突然笑起来,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马老根,你以为你能借我养的煞救儿子?太天真了。二十年前,我亲眼看见你和周富贵他爹活埋月娥,从那时候起,我就等着这一天——用你的儿子,用你的血,给月娥陪葬!”

面具人的笑声在番茄地里回荡,混着粉雾里甜腻的腥气,听得人头皮发麻。她抬手摘下面具,露出疯妇陈阿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只是此刻她眼里没有半分疯癫,只有淬了毒似的怨毒,手里的陶罐还在往下滴粉色汁液,落在地上瞬间就渗进泥土,冒出细小的气泡。

“是你一直在养煞?”李承道的桃木剑微微颤动,左眼的疤痕红得几乎要滴血,“二十年前你就知道真相,却装疯卖傻,等着借马月娥的怨气报复?”

陈阿婆冷笑一声,用袖口擦了擦陶罐口的汁液:“我和月娥是拜把子姐妹,她教我种番茄,我教她绣红鞋。你们以为马老根和周富贵他爹是为了番茄种杀人?错了!是月娥发现他们偷偷用村民的血喂番茄,好让果子卖个好价钱,他们怕事情败露,才把她活埋的!”

林婉儿的铜戒突然剧烈发烫,她指着陈阿婆手里的陶罐:“这里面装的不是普通的番茄花汁,是你用自己的血和煞气熬的‘引煞汤’,对不对?《南疆煞事录》里写过,‘以血亲之血引煞,可令煞灵只听施术者号令’,你是想让马月娥的煞灵杀了所有和当年的事有关的人!”

“没错!”陈阿婆猛地举起陶罐,往身边的番茄秧上泼去。粉色汁液沾到秧苗的瞬间,原本蔫蔫的番茄藤突然疯长,藤蔓上的尖刺闪着寒光,朝着众人缠过来。赵阳立刻掏出背包里的镰刀,斩断缠向周富贵的藤蔓,却发现被斩断的藤蔓断面竟渗出红色的汁液,像血一样。

“快走!她在激活地里的煞藤!”李承道挥着桃木剑,将缠过来的藤蔓砍断,“禁地中心应该有个‘煞棺’,马月娥的怨气核心就在里面,只要毁掉煞棺,煞气就会散!”

众人跟着李承道往禁地中心跑,粉雾越来越浓,几乎看不清前路。林婉儿突然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伸手一摸,是冰凉的木头——竟是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上刻满了番茄花的图案,花瓣中间嵌着细小的骨头,正是马小虎的指骨。

“这就是煞棺!”陈阿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追了上来,手里多了一把沾着粉色汁液的匕首,“你们以为能毁掉它?太晚了!我已经用马小虎的尸骨和九个火命人的精血,把月娥的煞灵养到最强,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她举着匕首扑过来,周富贵突然挡在林婉儿面前,手臂被匕首划了一道深口子。“你不能伤害他们!”周富贵的声音发颤,却死死攥着陈阿婆的手腕,“当年的事我爹也有份,要报仇冲我来,别连累无辜的人!”

陈阿婆的眼神变了变,突然用力推开周富贵:“无辜?在这个村里,就没有无辜的人!当年月娥被活埋时,多少人看见了却不敢说话?多少人吃着用她的怨气养出来的番茄,还说她是活该?”她说着,突然朝着煞棺跪了下来,声音变得凄厉,“月娥,我这就帮你报仇,让他们都给你陪葬!”

煞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棺材盖“嘎吱嘎吱”地往上抬,里面渗出粉色的煞气,凝聚成马月娥的虚影——她穿着红色绣花鞋,手里攥着番茄花,脸色苍白得像纸,七窍里渗着粉色汁液,眼神空洞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月娥!”周富贵红着眼眶,想上前,却被李承道拦住。

“别靠近!她现在被陈阿婆的煞气控制着,认不出你!”李承道从木箱里掏出“镇煞符”,递给林婉儿和赵阳,“等会儿我用符暂时压制住她,你们就把符贴在煞棺上,记住,一定要贴在棺材盖的番茄花图案中心!”

林婉儿接过符,指尖的铜戒突然不烫了,反而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知道,这是马月娥的煞灵在抗拒陈阿婆的控制,或许还有机会唤醒她的理智。

马月娥的虚影突然朝着马老根扑过去,马老根吓得瘫在地上,连连磕头:“月娥,我错了!我不该杀你,不该用你的怨气救小虎,求你饶了我!”

虚影的动作顿了顿,似乎在犹豫。陈阿婆急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马月娥当年绣红鞋用的金线:“月娥,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用金线把他绑起来,让他尝尝你当年的痛苦!”

金线突然从布包里飞出来,朝着马老根缠过去。就在这时,林婉儿突然大喊:“马月娥!你还记得这枚铜戒吗?是你当年送给陈阿婆的,她说要戴着它保护你,可她现在却在用你的怨气报仇,你真的想让她变成和马老根一样的人吗?”

她举起左手的铜戒,铜戒突然发出微弱的光。马月娥的虚影动作僵住了,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波动,朝着林婉儿的方向看过来。

铜戒的微光穿透粉雾,落在马月娥的虚影上。她空洞的眼神渐渐有了焦点,目光落在林婉儿指间的铜戒上——那枚戒指是当年她亲手打造的,内侧刻着“娥与阿婆”四个字,是她和陈阿婆结义时的信物。虚影的动作彻底僵住,手里攥着的番茄花簌簌掉落花瓣,粉色汁液顺着指缝往下淌,却不再带着煞气的寒意。

“月娥,你看看我!”陈阿婆急得跺脚,手里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别被她骗了!这些人都和当年的事有关,杀了他们,你才能安心!”她突然扑向马月娥的虚影,想将匕首刺入虚影体内——据说用施术者的血刃刺中煞灵,能彻底控制煞灵,让其沦为杀人工具。

可就在匕首即将碰到虚影的瞬间,马月娥突然转过身,伸出泛着粉色光晕的手,死死攥住了陈阿婆的手腕。“阿婆,”虚影的声音嘶哑得像生锈的铁器,却带着一丝清明,“我要的不是报仇,是真相。”她转头看向马老根,眼神里的怨气压过了杀意,“你说,当年为什么要活埋我?除了番茄种,你们还藏了什么?”

马老根瘫在地上,浑身发抖,终于崩溃大哭:“是……是城里的商人!他们说只要我们帮他们垄断番茄沟的胭脂番茄,就给我们一大笔钱!你不肯把独家种植方法交出来,还说要告诉村民商人压价的事,我们怕你坏了好事,才……才对你下了手!”

“果然是这样。”马月娥的虚影轻轻叹了口气,身上的粉色光晕渐渐变淡,“我早就知道商人在压价,想把番茄沟的番茄都变成他们牟利的工具,我只是没想到,我信任的村长,还有阿婆你……”她看向陈阿婆,眼神里满是失望,“你明明知道真相,却看着我被活埋,还借我的怨气报仇,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陈阿婆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匕首“哐当”掉在地上。“我……我只是想为你报仇。”她声音发颤,眼泪混着脸上的泥往下流,“我看着你被埋在地里,看着他们用你的怨气养番茄,我心里难受啊!”

“报仇解决不了问题。”马月娥的虚影飘到煞棺前,伸出手轻轻抚摸棺材上的番茄花图案,“这些年,我看着村民们因为我的怨气受苦,看着小虎的尸骨被用来养煞,我早就不想报仇了。阿婆,收手吧,不然你会变成你最恨的人。”

话音刚落,煞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棺材盖“吱呀”一声被推开,里面的粉色煞气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却不再攻击人,反而渐渐凝聚成无数细小的番茄花,飘向空中。李承道见状,立刻掏出最后几张“镇煞符”,贴在煞棺四周:“快!趁煞气松动,我们把煞棺封了,让月娥的魂灵安息!”

林婉儿和赵阳立刻上前帮忙,周富贵则扶着陈阿婆,看着空中飘飞的番茄花,眼眶通红。马老根跪在地上,对着煞棺连连磕头:“月娥,我对不起你,我愿意赔偿,我会把商人压价的事告诉村民,还番茄沟一个公道!”

马月娥的虚影对着众人微微点头,然后渐渐变得透明,和空中的番茄花一起,消散在夜色里。煞棺里的粉色煞气彻底散尽,只剩下马小虎的尸骨,安静地躺在棺材底部。陈阿婆走到煞棺前,轻轻将棺材盖合上,泪水滴在棺材上:“月娥,对不起,是我错了。”

天快亮的时候,众人终于走出了禁地番茄地。村口的老槐树上,那三串干枯的番茄花不知何时已经掉落,粉雾也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漫山遍野的番茄花,在晨光里开得格外鲜艳,却不再带着诡异的甜腥气。

周富贵决定留在番茄沟,帮村民们联系公道的商人,不再让他们被垄断欺压;马老根则主动向村民们坦白了当年的罪行,愿意接受村民们的惩罚;陈阿婆虽然犯了错,但念在她也是受害者,村民们决定让她留在村里,帮着照看番茄地,赎罪补过。

李承道师徒三人准备离开番茄沟时,林婉儿突然发现赵阳的左手还是有些发麻,指尖偶尔会渗出一丝淡淡的粉色汁液。“师父,师兄的煞气还没完全散吗?”她有些担心,铜戒在指尖微微发烫。

李承道掏出罗盘,指针虽然不再疯狂转动,却还是微微偏向赵阳的方向。他皱了皱眉,从木箱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赵阳:“这里面是‘清煞丹’,每天吃一粒,连续吃七天,应该能彻底清除煞气。只是……”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我总觉得,这番茄沟的煞气,好像没有完全消散,或许还有余孽藏在暗处。”

赵阳接过瓷瓶,笑着拍了拍林婉儿的肩膀:“放心吧师妹,我命硬得很,这点煞气不算什么。要是真有余孽,我们以后再来收拾它!”

师徒三人骑着马车离开番茄沟时,晨光正好洒在漫山的番茄花上,粉色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送别。可谁也没注意到,村后禁地番茄地的深处,一株不起眼的番茄藤上,开着一朵泛着淡淡黑气的番茄花,花瓣上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粉色汁液,在晨光里闪着诡异的光。

马车渐渐远去,赵阳突然觉得左手又开始发麻,他低头看向指尖,那丝粉色汁液竟凝聚成了一朵小小的番茄花形状,然后又缓缓消散在空气中。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没告诉师傅和师妹——他总觉得,这场番茄花煞劫,或许还没真正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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