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似乎也有脾气，面对李昂的质问，女娲直接选择了隐身不搭理。
李昂发过火后，重新看向仍在播放的画面。
无人机在人工智能的操控下锁定目标、投弹，整个过程速度极快。
下方是两群进化丧尸，正为争夺那片区域里的普通丧尸，展开一场局部混战。
毫无征兆地，一枚炸弹从高空俯冲而下，重重砸进尸群中央。
剧烈的爆炸瞬间撕裂空气，火光裹挟着碎石与残肢冲天而起，一大片丧尸被气浪掀上半空。
其中一团尸群格外引人注目，它们在空中环抱成圈，像是在保护中间的什么东西。
忽然，尸团猛然炸开，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从中冲出。
它骤然张开背后的翅膀，发出一声持续足足三秒的尖叫。
下一秒，身影原地消失。突然，屏幕一暗，这架速度高达0.5马赫的无人机，赫然已被击落了。
李昂立刻点开另一架无人机拍摄的画面。
只见那只丧尸以极快的速度追上投弹完毕的无人机，从其上方一掠而过，尾椎后甩出一根尾巴，如重锤般击中无人机。
它飞离后，无人机随即爆炸，向地面坠落。
紧接着，拍摄这架画面的无人机朝那只丧尸发射了两枚导弹。
然而没等李昂看到结果，一根灰白色的尾巴突然出现在屏幕中，这架无人机也被摧毁。
“两只全新的丧尸？”李昂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种类型。
“应该是5级丧尸？是m5还是L5呢？”他一时也难以判断。
灾变初期，国家通过电台发布消息：丧尸因性别差异走上两种不同进化道路，同时也依据这一差异，对两类进化丧尸作出了L与m的区分。
后来，潇省电台接手国家电台的职能，重新定义了3级以后的丧尸：
- L3丧尸体型和力量更大，能防御重机枪，速度接近m2型水平。
- m3则速度更快，身体防御力达到L2水平，且能驱赶低阶丧尸。
- L4力量进一步增强，体型虽未再增长，但防御大幅提升，除域外兵器外，几乎没有枪械能击穿其防御，速度接近m3水平，还能初步统领尸群；
- m4的变化最为显着，它们不仅长出翅膀，口中还衍生出诡异的口器，且速度无限接近音速，通过尖叫声就能威慑驱赶尸群。
关键在于，无论丧尸如何进化，始终遵循一个规律：L型由男性进化而来，m型由女性进化而来。
但眼前这只看似m型的丧尸，却没有明显的女性特征。
“女娲！”李昂喊道。
“您好，将军，很高兴为您效劳。”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女娲呢？出来见我。”
冰冷合成音再次响起：“我就是代号‘女娲’的人工智能系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李昂明白，产生了自我意识的女娲“生气了”。
李昂没有管女娲的核心程序是不是在这里，他刚刚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好像抓住了对付尸群的办法。
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对人工智能下令道：“立刻提取那只5级丧尸的声波信号，生成覆盖全频段的声波特征图谱，把它三秒尖叫里的低频震荡、高频脉冲都拆解成可视化特征点。”
“好的，将军！”电子音答道。
李昂接着又道：“再调动无人设备，去进化尸群里收集5级丧尸的声波，重点标注其他丧尸的反应，最好能锁定它的位置。”
“抱歉，将军，设备只能大范围采集声波，可尸群杂音太多，没法从混乱信号里定位到5级丧尸的具体方位。”
李昂叹口气道：“连从杂音里筛出一个已知的声波都做不到？你还敢叫人工智能，我看叫‘人工智障’算了！”
李昂的骂声刚落，化作女军官模样的女娲立即现身，带着怒气怼道：“你说谁是人工智障？”
李昂挥挥手道：“少废话，快点去干活！”
“哼，就算收集到了声波又能有什么用？”
李昂嘲讽道：“说你是人工智障还不服气！我现在没空教学生，马上给我联系津门的肖怀岳。”
这次女娲罕见地没回怼它。
通讯很快接通，两地距离不远，早已搭建起通畅的通讯频道，甚至支持视频通讯。
“老肖，青龙军团和麒麟军团现在到哪个位置？”李昂直奔主题。
肖怀岳早已收到指挥中心关于进化丧尸群的情报。
他沉声回复：“青龙军团已接近武清区外围，正准备对进化尸群发起试探性攻击，麒麟军团与x3集团军也在向廊坊方向推进。”
“你立刻给何最、刘湘下令，让他们后退寻找合适地点构建防御工事，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攻击进化尸群。”
“是发现什么新情报了吗？”肖怀岳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出现5级丧尸了，而且不止一只，我怀疑至少有三只，最糟糕的情况可能有六只。”
挂断与肖怀岳的通讯后，李昂又下令道：“联系烛龙旅副旅长万豪！”
崔刚去忙大毛的事了，现在是万豪在北方负责作战事宜。
女娲照办，视频通讯接通，万豪的背后是一片树林，他语气急促道：“昂哥！”
李昂问道：“你在哪里？”
“我带人在唐山，为后续部队进入清扫高阶丧尸。”
“你和陶仪森，立刻集合一天之内能赶到首都的，所有烛龙旅战士。”
万豪略带兴奋道：“是要打大战了吗？”
“别多问，立即执行命令！”
通话结束，李昂对外大喊道：“小丑！”
“到！”小丑立即推门而入。
“你回一趟基地，找陆雯把保险柜内剩下的神茶叶都带过来。另外，把基地里正在训练的进化者也一并带来。”
小丑没有多问，立即应道：“是！”
他稍作思索，继续给女娲下令道：“联系玄武军团的何业松。”
这次是电台联络，等了五分钟才接通。
“昂哥，我是道士。”
“你立刻集合部队北上，24小时之内与肖怀岳汇合。”
“昂哥，豫省的丧尸还没彻底清理完啊！”何业松有些为难道。
“不用管了，交给鄂省的朱雀旅接手，我会通知林煌的。我要的是速度，明白吗？”
“是！”道士马上答道。
通讯刚断，女娲的声音带着嘲讽响起：“呵呵，你就算调集再多人类部队，面对进化丧尸还是没有胜算。”
李昂瞥了它一眼：“这就是‘人工智障’计算出来的结果？”
人工智能，终究是人工智能。人类之所以能创造万物，可能最初靠的就是那灵光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