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彧看她还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劝道，“那就先别想了，好好吃饭。”
她嗯的一声不再继续讨论这个，埋头吃着饭。
男人也默契的不再问。
隔天下午，她约了夏承艺喝咖啡。
夏承艺一脸审视的样子，她这是又来耀武扬威？可这是她没带着男人。
上次她和余初去看她的演奏会，程彧来接人的时候随后说一句来陪舒轻耀武扬威让她印象深刻。
一点也不像她们两人的作风。
不过看她现在这一筹莫展的样子，倒是挺让人怜惜的，吵架了？
舒轻还在组织语言当中，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在第二杯咖啡入口之后，夏承艺忍不住开口，“你就是叫我来陪你喝咖啡的。”
虽然她最近确实没有什么事，也不能这么虚度光阴啊。
“不是，”舒轻否认。
暂时想不到好的方式她就这么直截了当问出口，“夏夏姐，你们当时分手的时候，程彧是什么表情。”
夏承艺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之前不在意现在突然在意了。
她打趣道，“怎么突然问这个，开始在意了。”
舒轻愣了一会儿才回，“不是，我在想新的剧情，参考一下你们的过往嘛。”
她突然想到理由去打探，那就是构思新剧情，这样也不会让夏承艺多想。
夏承艺很认真的回想，“好像没什么表情，就是淡淡的，然后很平静的分析利弊。”
和平时的他大差不差，总是这么理智，所以他才决定试探他的反应。
舒轻觉得自己到时候和他直说应该也差不多，再次向夏承艺确认，“就这样。”
“嗯，”夏承艺点头，“就是这样，还说了一堆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之后就是让邢正则来送材料了。”
仔细想想那时候程彧真的是一点留恋都没有，她都怀疑是不是程彧为了完成某项课业才和她在一起。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他们在一起两年，她和程彧满打满算才一年，前半年两人也没什么交集。
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半年，还不至于难舍难分为爱所困。
她的沉默让夏承艺觉得她想知道更多细节，“你怎么不直接问他。”
细节她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脑海里只有程彧那冷冷淡淡的样子，没什么温度。
“他啊，只会表忠心，没什么用。”舒轻随口答道。
她每次想些新素材问问他什么，总是发誓表忠心没什么意思。
“不过细节我倒是也想不起来了。”四年前的事，说实话没什么印象深刻难以忘怀的。
这话倒是激起舒轻的兴趣，“那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夏承艺瞟了对面展现强烈好奇心的女人，他提醒，“舒轻，我是你男人的前女友。”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问你呀。”舒轻更好奇了。
她就这么定定看着夏承艺，希望得到她的解答。
看着她这张脸，夏承艺缴械投降，“怕了你了。”
“我们是在一次研一交流会上认识的，还有邢正则。”
“当时是各高校联合辩论赛，校内比到最后我们是那四分之三。”
“后来我们赢了，庆功宴上不知道谁起哄说我们配合打得很好，借着酒意看他那张俊美的脸，我就告白了。”
“起初没想过他会同意，后来顺理成章在一起。”
她现在都弄不明白当时是真的喜欢，还是因为别人都拿不下他倒激起自己的胜负欲。
学识样貌她不见得差在哪里，要真找男人也要找耀眼的，而那时候程彧就是那一群人中最耀眼的。
从始至终他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但确实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一直很机械很理性。
她似乎也是，只是觉得需要这么一个人陪着，也可以挡住不必要的麻烦。
舒轻不解，“那没有什么特别的吗？”
感觉很平淡如水的样子，听着就不像是喜欢。
夏承艺很认真的回想后摇头，“没有，就很程序化。”现在她才知道这和喜欢挂不上钩。
随后转念一想，她是不是介意，她郑重道，“还没睡过。”
舒轻笑笑，她好像没问这个，这都什么社会了。
她笑道，“倒也不用这么坦诚。”
“你不介意？”夏承艺更疑惑了。
“也不是不介意，只是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走到最后，况且也不是在我们交往期间发生的。”舒轻解释。
饮食男女，正常生理需求而已。
舒轻觉得性这种事就应该摊开来说，不要总是上升到什么洁不洁的思想。
只要不违法，不违背公序良俗，就是洁。
从根本上正视这些事情，才能解除一些人女性遭受不公后重新建立信心。
夏承艺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她的观念，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她，果然很不一样。
“不过说真的，我是看过他对你的态度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那眼神骗不了人，极尽宠溺呵护。第一次有些嫉妒，后来也就释怀了，她对程彧也没有这么多喜欢。
舒轻疑惑的语气，“是吗。”
“舒舒，你问这么多不会是想旧事重演吧。”夏承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舒轻突然跑过来问这些。
她看过舒轻的书，她根本就不会写这方面的情感。
舒轻的笔下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活人，她真的很怀疑。
“不是啦。”舒轻否认得很快，“这不是想尝试不同风格嘛。”
幸好她很快找补，不然都忽悠不过去。
夏承艺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舒轻保证道，就差举手发誓了。
最终夏承艺拉着她去逛街报答她提供的素材。
程彧来接人的时候很是无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感到一丝无奈。
他从车里走出来，原本以为只是接舒轻，顺便带她去吃点东西，可是看到夏承艺那一副“得意”的模样，他的心里顿时一阵无力。
倒是夏承艺大大方方的挥手告别，“人还你，别整的好像我拆了你家似的。”
说完，夏承艺就不再多言，潇洒地转身走开，挥手间的姿态就像是将一切都轻描淡写地丢在背后。
舒轻没说什么，利落的上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