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卷掺杂部分x腥暴力场面描写,会有克系生物出没,三观极正者,道德小标兵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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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登入成功!】
【你是喜怒无常,残忍恶劣的杀\/人狂魔,尖叫与疼痛是你获得快感的唯一来源,你以虐\/杀别人为乐,享用他们的痛苦,有一天,你哄骗善良的主角深夜到你的房间来疗愈你内心的创伤,然后当着他的面,打开了满是刑具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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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沉一片,飘着绵绵的雨丝,似乎不久就会酝酿出一场暴雨。
湖边伫立着一排小木屋,看上去有些年头,钉着的木板已经松动,风一吹,就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男人从树林里走出来,在原地张望一番,犹豫片刻,抬脚朝中间那栋木屋走去。
他扫了眼卧在门口打盹儿的哈士奇,按响门铃。
滴滴滴。
铃声响过几遍,没听见有人来开门的动静。
难道不在家?
男人想起他那抛锚在路边的车子,又看了眼黑压压的天空,硬着头皮在附近找起来。
冒冒失失地转了一圈后,他终于在一片偏僻的菜园子里发现一道高挑的人影。
隔着蒙蒙雨幕,他看不清那人的样貌,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正弯腰摆弄着什么东西。
“嘿,那边的人!”
格子衬衫一边往前走,一边提高音量,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旋即他便看到对方停下手上的动作,直起腰,循着声音转过头来。
“不好意思,湖边的那几栋木屋是你的吗?我的车子抛锚了,想跟你借一下修车的工具。”
随着距离拉近,他发现木屋的主人比他想象中要高出许多。
那人拿着铲子站在绿茵茵的菜地里,眉眼隐在绵延的雨雾里,带着湿漉漉的潮意。
格子衬衫盯着对方愣了下神,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我会付钱的。”
“不用,你帮我松一下土就行了。”
木屋主人拎着铲子穿过雨幕,意外得好说话,不过嗓音很沙哑,像是声带撕裂之后没恢复好,听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没问题。”
格子衬衫爽快答应下来,但随后他就看见了木屋主人那满是伤疤的脸。
乍一看有些吓人,可奈何骨相实在优越,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疤,反倒给他的俊美增添了几分雾中看花的怅惘。
木屋主人把沾着泥土的铲子递给格子衬衫,“拿着,我去拿工具箱。”
“太感谢您了。”
格子衬衫一边道着谢,一边接过了铲子。
鼻尖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他疑惑地四处瞧了瞧,又看向木屋主人挺拔沉默的背影。
没有多想,他收回视线,抬脚朝菜地走去。
这个季节正是植物疯长的时候,而这片菜地上的长势更是夸张,格子衬衫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西红柿。
看来木屋主人很擅长栽培啊。
格子衬衫想着,正要挥动铲子,却发现前面的土似乎有点不对劲,鼓起来一块。
他好奇地走上前,用铲子拨动两下,骇然发现土里居然埋着一截人类的手!
五指弯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像是被人活生生掰断的。
“啊!”
格子衬衫惊叫一声,手里的铲子都吓掉了,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似乎踩到什么,黏糊糊的。
他一扭头,就见脚下踩着一坨粘在一起的内\/脏跟皮肤的混合物,正在缓慢地往外面渗血。
难道…难道刚刚那个男人是在处理shi体?!
格子衬衫终于知道这片菜地的植物长势为什么那么好了。
顾不得要什么修车工具了,他惊慌失措地朝外跑去,想要赶紧远离这个变台杀\/人狂居住的地方。
可他还没跑出去几步,一个黑洞洞的抢口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人,格子衬衫四肢僵硬,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
似乎是为了后续方便处理shi体,木屋主人甚至是换了雨衣过来的,他用脚尖踢了踢扔在一边的工具箱,语气没什么起伏。
“这么着急着走?不是要借工具吗?”
在死亡的威胁下,格子衬衫惊惧地瞪大双眼,不住地向后退去,两腿发软。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接连不断的崩溃尖叫声里,木屋主人脸上的疤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不停地游移,拉扯,最后汇聚到额角,变成一朵妖冶至极的花。
格子衬衫先前还惋惜的“毁容”的家伙,朝他露出了锋利凌厉,让人头晕目眩的英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不知道是被吓坏了,还是被那张脸惑住了,格子衬衫瘫倒在地,反反复复地说着求饶的话。
木屋主人手里的那把双管猎枪长得有点奇怪,抢口要比一般的抢大上一倍,看上去很有份量。
无视了格子衬衫绝望至极的呼救,他甚至都没有瞄准,就那么端着抢,轻飘飘扣下了扳机。
“砰!”
这个可怜的家伙就像是被拔掉翅膀的鸟儿一样,软绵绵栽倒在菜地边缘,从他伤口处涌出来蓝色的血,混着雨水,缓缓往泥土里渗。
一直卧在门口睡觉的哈士奇被开抢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瞪瞪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没一会儿,身后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屁股被人踹了一脚,“别睡了。”
二狗睁开眼,就见满身是血的随野站在它面前,手上还拖着一个断气的男人,表情还维持着死前的惊恐。
它噌得站起身,有些谄媚地凑了上去,【老大,你怎么又干掉一个,再来几个的话,菜地都要埋不下了啊!】
随野挑眉,反问道:“我不是让你在这儿看好门,你是怎么把他放进来的?”
二狗心虚地移开视线,闭上嘴不说话了。
随野知道它的德行,也没再多说什么,抬了抬下巴,“去,把他的车子处理掉。”
而后瞥了一眼半空中漂浮着的半透明屏幕。
上面正在疯狂滚动着血红色的文字,并且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第一次当杀人狂,有点紧张啊,有什么流程要走吗?是直接动手还是先消毒?】
【等会儿是不是要zhi解了,会不会很xue腥?我要不要先退出去,等杀完再进来?】
【放心,涉及限制级的东西直播间会自动打码的,我们等会儿只能看见主播的脸】
【能看主播的脸就完全足够了!主播你能不能多杀几个人,然后把这张脸焊死在上面啊,虽然有伤疤也很性.感,但我还是更想看你没疤的样子】
【我也想被主播杀掉,想要主播的手抚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寸,亲手把我变成一块一块…】
【兄弟,你这已经不是好\/色了,是猎\/奇】
【偷偷说一句,主播身材真好,吸溜吸溜】
本来恐怖又瘆人的一幕,却因为这些画风越来越奇怪的发言,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眼看整个直播间马上要从一个18R限制级跳转到另一个18R限制级,随野皱着眉收回目光。
虽然说他不反感接受新事物,但这些所谓的“观众”还是让他感觉到一丝不适。
如果不是因为违背规定把【爱丽丝】接回去,他也不会被迫接受直播系统的介入,导致现在干什么,都会有一大堆人跳出来评头论足。
随野退休的时候,直播系统才刚刚诞生,只是听同事提了一嘴,没怎么实际接触过。
现在轮到自己了,随野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只是个有精神疾病的杀人狂,结果弹幕一片上蹿下跳嗷嗷叫起了老公。
这算什么?
嫌自己活得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