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橙转过头去抹了一把眼泪，什么都没说，绝望的往外走。
“干什么去？！”
她淡淡丢下一句，“去给你挣五十万。”
眼睁睁的看着人出了大门，李婶和张雨花相互对视一眼。
“她能弄到五十万？”
“开什么玩笑......”
“......”
.......
失魂落魄的回到市里，叶橙经过学校外墙时，一条不起眼的小广告从眼前一闪而过。
她又倒回去两步看了一遍，默默掏出手机记下了上边的一串号码。
中午辅导员发来消息，贫困生的公示期已经过了，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将会发放补助。
她的学费全部减免，另外还有一部分的助学金补贴。
叶橙百感交集，眼睛里透着无尽茫然。
她已经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了。
......
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顾怀铭手里夹着支烟。
缭绕的烟雾缓缓升腾，遮不住那双深邃无底的眸子。
“严教授和那个女人之间几乎没有往来了，前些日子，李丽讹了宋家一大笔赔偿后就出国了。”成莫汇报。
半天，他淡淡“嗯”了一声。
成莫看着他的后背小心说道，“哦还有，郝胜杰说，叶橙......在林峰远的酒店做客房。”
顾怀铭眼眸微沉，将烟送到嘴里抽了一口，转过身来走到办公桌前站定。
“您看...要不要打个招呼，关照一下？”
顾怀铭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弹了下烟灰，低沉着声音说，“不用。”
区别对待太明显了，对她并不一定是好事儿。
毕竟人性难测，很容易招来其他人的另眼和嫉妒。
他轻声一叹。
叶橙，叶橙.......
转天，早上交完班，叶橙从酒店里出来，片刻的思忖后拨通了小广告上的那串号码。
随后对方说了一个大致的地址，她看了看站牌上的路线图，上了一辆公交车。
半个多小时后，到达一所没人住的老旧小区门口，再次和对方联络后，按照对方的指示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
七拐八拐之后，在很不起眼的小民房前站住。
正巧有个小年轻捏着胳膊从里边出来，然后往下放着袖子。
屋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对她打量了两眼，“刚才是你打电话？”
叶橙点点头。
“进来吧。”
叶橙跟进去，男人把她带进内院的一个套间。
房间里边干净整洁，四面是刷白刷白的墙皮，有一个半隔断的铝合金小房，占据室内三分之二的面积，地面1米以上是透明玻璃窗，里面摆放着一些看起来比较专业的医用设备。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口罩遮脸，正把一盘盛有红色液体管子的试管架，移到另一方桌子上。
“什么血型？”那人问。
叶橙答：“o型。”
“头一次来？”
“嗯。”
“先填张表。”
领她进来的人拿给她一张表，叶橙看了看，几乎没有犹豫很快就填好了。
男人拿着她的表格边看边说，“全采200cc是五百块，400cc是一千一，单采一个单位四百，头一次要收卡费八十。”
“什么是全采，什么是单采？”
“全采就是全血，直接抽的那种。单采，抽出的血我们只采集血小板，血液再还输给你身体。”
“不能同时两样。”白大褂补充一句。
叶橙略想，开口道，“全血，抽800吧。”
两人均一愣，相互看了一眼。
白大褂：“超量了，单次没有抽那么多的。”
她扯唇浅笑，“没关系，我身体好的很。”
.......
血贩子只收了五十块钱的卡费，叶橙总共拿到二千一百五，现金。
怪不得很多人走投无路时，会选择卖血。
来钱真快。
头有些晕。
叶橙有气无力的扶着墙慢慢走出巷子，在路边的石阶上坐下来，剥了颗水果糖塞进嘴里，闭上眼睛轻唆。
一张小脸惨白。
缓了缓后，她到附近银行的Atm机上把钱存进卡里，便迷迷瞪瞪的回了学校。
好困，想睡觉。
教学楼楼下，宋昊扬双手抄着裤兜下台阶，一眼就瞧见跟梦游似的叶橙走过去。
他吹了个口哨，“叶橙？”
叶橙依旧恍恍惚惚迈着步子，像是没听见。
“嘿——”宋昊扬一皱眉，抱起双臂盯着她的背影。
回到宿舍，叶橙直接倒头就睡。
......
下午两点去咖啡馆的闹钟，没有叫醒她。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叶橙才睁眼，恢复了一些气力。
看了下时间，她拍拍脑门，睡过头了。
起来后，先泡上泡面，又去洗把脸让自己醒醒神儿。
人皇酒店发的那些吃的还有不少，她拿了两个卤蛋出来就泡面。
临近十一点时赶到峰远酒店，叶橙急忙换好衣服，又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