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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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齐乐,我想去找建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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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是被墨汁反复浸染过,浓得化不开。茶店早已沉入梦乡,只有柜台角落那盏长明灯还亮着豆大的光,映着齐乐趴在账本上小憩的侧脸。檐外的风卷着残叶掠过窗棂,发出沙沙的轻响,倒成了这寂静里唯一的背景音。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划破了这份安宁。

那声音从梧桐的房间里炸开,尖锐得像被撕裂的丝绸,裹着滚烫的痛楚,撞得窗纸都簌簌发抖。齐乐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手边的算盘被带翻在地,珠子滚落的脆响混着他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店里格外刺耳。他甚至来不及穿鞋,赤着脚就往隔间冲,冰凉的青石板硌得脚底生疼,他却浑然不觉,满心只有那声惨叫里的绝望。

“梧桐!”他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木门与门框碰撞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惊得梁上积灰都簌簌往下掉。

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齐乐摸索着摸到床头的火折子,“噌”地一声点亮。昏黄的火光骤然亮起,他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梧桐正死死蜷缩在床角,背脊弓得像只受了惊的虾,双手发疯似的捂着掌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带着手臂都在剧烈颤抖。她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黏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嘴唇咬得发青,却还是有压抑不住的痛呼从齿缝里挤出来,细碎而绝望。

“梧桐,你怎么了?”齐乐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刚要上前,就被一阵慌乱的扑腾声拦住了去路。

是凤皇。

它不知何时飞到了床沿,灰扑扑的翅膀在半空中胡乱扇动,把那点微弱的火光搅得忽明忽暗。它急得原地打转,尖喙一下下往梧桐的衣袖上啄,却又在触到布料的前一瞬猛地缩回,仿佛怕自己的莽撞会加重她的痛苦。喉咙里发出“喳喳”的哀鸣,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那双黑豆般的眼睛里,第一次褪去了平日的顽劣,只剩下满溢的无措与惊恐。

齐乐这才注意到梧桐的手。

她死死捂着的掌心,正有一道刺目的红光往外渗。那光芒起初只是淡淡的一点,像烧红的火星,转眼间就变得炽烈起来,透过她的指缝往外翻涌,将她的指尖都染成了通红。那不是普通的光,带着一种近乎狂暴的热度,连空气都被烤得微微发烫,连离得还有半尺远的齐乐,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灼意。

是那枚建木花印。

平日里浅淡得几乎要与肤色融为一体的印记,此刻竟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她掌心灼灼燃烧。红光顺着她的掌纹蔓延,爬上手腕,在白皙的皮肤上勾勒出蛛网般的红痕,仿佛有团野火正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里钻。

“烫……好烫……”梧桐痛得浑身痉挛,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它像要把我的手烧穿……”

齐乐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替她捂住那滚烫的印记,可指尖刚要触到她的皮肤,就被一股难以忍受的高温狠狠弹开。“嘶——”他倒吸一口冷气,猛地缩回手,借着微弱的火光一看,指尖已泛起一片刺眼的红,火辣辣的痛感顺着神经往胳膊上窜,像是被沸水浇过。

这温度,比上次在江家老宅见到的还要烈上数倍。

“别怕,我有办法。”齐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就往柜台跑。他的脚步太急,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却还是死死稳住身形。片刻后,他捧着那本泛黄的《山海经》冲了回来,书页因为他的急促而微微发颤。

他翻书的手指都在抖,指尖划过一页页古奥的文字,最终停在了《海内西经》那一页。泛黄的纸页上,印着关于昆仑之墟的记载,字里行间仿佛藏着某种古老的力量。齐乐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在那些凹凸不平的字迹上,低声念起晦涩的咒语。

随着他的吟诵,书页上突然腾起一层淡金色的光纹。那些光纹像活过来的藤蔓,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在空中织成一张细密的网,缓缓罩向梧桐的掌心。

“嗡——”

金光与红光接触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梧桐猛地绷紧了身体,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额头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那枚建木花印的光芒骤然暴涨,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疯狂地抗拒着金光的靠近,像是在守护某种不容触碰的联系。

齐乐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他咬着牙,咒语念得更快,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颤抖,可按在书页上的手却稳如磐石。那些金色的光纹越发炽烈,像一把把温柔却坚定的刀,一点点钻进建木花印的纹路里,硬生生掐断它与某个遥远存在的联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火光照亮了齐乐紧绷的侧脸,也映着梧桐渐渐舒展的眉头。她的痛呼慢慢低了下去,身体的颤抖也渐渐平息,只有额角还残留着未干的冷汗。

又过了片刻,那枚建木花印的红光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缩回印记本身,恢复了平日里那抹浅浅的、近乎透明的绿色。掌心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只剩下一点残留的温热,像春日里晒过太阳的石头。

齐乐再也支撑不住,脱力般跌坐在床边,《山海经》从他手中滑落,“啪”地一声合上,书页上的金光也随之散去。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梧桐缓缓松开手,露出掌心那枚终于平静下来的花印,声音沙哑得厉害:“好点了吗?”

梧桐抬起头,眼底还蒙着一层未散的水汽,睫毛上甚至挂着泪珠,可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明,像是被水洗过一般。她望着齐乐,看他泛红的指尖,看他汗湿的衣襟,嘴唇动了动,最终化作一声劫后余生的轻颤:“齐乐,我想去找建木了。”

油灯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映出她唇边一丝释然的苦笑。刚才那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里,她不止感觉到了灼痛,更清晰地捕捉到了花印里传来的急切——那不是痛苦的嘶吼,而是一种来自遥远时空的召唤,像母亲呼唤游子,像根系渴求土壤,一下下敲在她的骨头上,震得她灵魂都在发颤。

躲不掉的。

从她掌心出现这枚印记开始,从她听到建木神念的那一刻起,或许就注定了要走向这条路。

凤皇似乎听懂了这话,扑腾着翅膀落在梧桐的膝头,用尖尖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咕”声,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无声地应和。窗外的云不知何时散了,一缕清冷的月光恰好从窗棂钻进来,落在床脚的青石板上,照亮了几根散落的灰羽,像谁在这深夜里,轻轻落下的一声叹息。

齐乐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牢牢钉在梧桐掌心那枚建木花印上。淡绿色的印记伏在苍白的皮肤上,像一片蜷曲的嫩叶,可他分明记得方才那刺目的红光,记得指尖被烫得发麻的灼痛。“我想去找建木了”——梧桐的话像枚冰锥,猝不及防扎进他心口,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粗砂磨过,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喉结沉重地滚动着,在寂静里撞出空洞的回响。

油灯的光晕在他脸上游移,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把他眼底的挣扎照得无所遁形。过了许久,他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怒斥,没有争辩,这个动作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两人之间,带着不容置喙的拒绝。梧桐看着他紧抿的唇线,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坠着,沉甸甸地往下沉。

“不能去。”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嘶哑得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裹着艰涩,“我做过两个梦,一模一样的梦。”

梧桐的睫毛颤了颤,挂在上面的泪珠终于撑不住,顺着脸颊滑落,砸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她屏住呼吸,看着齐乐紧绷的侧脸,听他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语气,掀开那些藏在梦境里的血色碎片。

“第一次梦到的时候,你站在一艘巨大的仙舟上。”齐乐的目光忽然飘向虚空,瞳孔微微放大,像是透过这狭小的房间,又看到了那震撼的景象,“舟身被建木的根须缠得密密麻麻,深褐色的藤蔓盘虬卧龙,枝叶从船舷垂下来,遮天蔽日,连阳光都透不进几缕。好多好多妖围着你,有长着鹿角的,有拖着鱼尾的,一个个眼里都是敬畏,像在朝拜什么。当时我并不知道那就是建木,只知道有一棵巨大的树在仙舟中央,比古籍里记载的还要高,树干要几十个人才能合抱,枝桠直插云霄,叶子绿得发蓝。”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得像是要嵌进布料里:“然后,天上来了好多铁鸟。不是仙鹤,是军方的战斗机,翅膀上闪着银灰色的光,排着队冲过来。它们往妖群里丢炮弹,轰隆隆的巨响震得人耳朵疼,火光像炸开的石榴花,一朵接一朵在仙舟上爆开。仙舟被打穿了好多个洞,木屑混着建木的汁液往下掉,建木的叶子一片片往下落,绿得晃眼,像下了场铺天盖地的绿色的雨。”

梧桐的呼吸一点点屏住,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连指尖都开始发凉。她仿佛能听见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能看见那片绿色的雨。

“第二次梦,是仙舟坠下来的时候。”齐乐的声音开始发颤,尾音抖得不成样子,“建木的根须从裂开的船身里钻出来,像无数条绿色的蛇,缠住了半个城市,高楼被连根拔起,柏油马路像被撕开的布条,好多建筑都被掀翻了。妖在跑,人在叫,到处都是火,黑烟把天都染黑了。我看到你被混乱的人群挤着,头发散了,衣服也划破了,可手里还死死攥着一片建木的叶子……然后,一根碗口粗的断裂船梁砸了下来,正好落在你头顶……”

他猛地闭了闭眼,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是不愿再回想那画面,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两次梦,你都没活下来。每次我都想冲过去拉你,可脚像被钉在地上,怎么都动不了。”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凤皇趴在梧桐膝头,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像在安慰,又像在叹息。齐乐转过头,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像是熬了无数个夜晚没合眼,眼球上的红筋像蛛网一样蔓延:“但只要你待在茶店里,我就能护住你。这茶店的结界,连那墨绿色的雾气都能挡,那些飞机和炮弹,我总有办法阻止。柜台后面的茶叶罐里藏着镇物,墙角的爬山虎能结阵,连那尊香炉都有净化之力……我能留住你的命,梧桐,我一定能。”

他说得急切,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音量越来越大,仿佛只要重复几遍,就能让这承诺变得坚不可摧,就能把那可怕的梦境从现实里推开。

梧桐看着他,忽然轻轻笑了。那笑容很淡,带着点无奈,又有几分释然,像雨后初晴的天空,终于透出了光,把眉宇间的阴霾都驱散了些。

“齐乐,你记得店里种的那盆薄荷吗?”她轻声说,声音柔得像羽毛,“上次你还说它快死了,叶子都黄了大半,可凤皇啼鸣的时候,它还是偷偷舒展了新叶。该活的,总会想办法活下来;该来的,躲到哪里都没用。”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掌心的花印,那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像是某种温柔的呼应:“这印记在我手上烧了那么多次,不是为了让我躲的。它是在提醒我,在叫我往前走。建木在叫我,就像根在叫叶子回家,就像河流总要奔向大海。就算没有仙舟,没有那些飞机、炮弹,该来的命运,我逃不掉的。”

凤皇在她膝头蹭了蹭,用尖尖的脑袋顶了顶她的手指,发出一声低低的“咕咕”声,像是在无声地应和。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明亮起来,云絮散开,银辉透过窗棂,在地上织出一张细密的银色的网,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叠在一起。

齐乐张了张嘴,想说“我陪你一起挡”,想说“梦都是反的”,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知道梧桐说得对,就像知道茶店的安宁终会结束,就像知道那些悬在头顶的剑,总有落下的一天。可他还是想抓住点什么,哪怕只是多留她一天,一个时辰,甚至一瞬,让她再晒晒太阳,再剥一瓣橘子,再看檐角的麻雀打架。

梧桐伸出手,轻轻覆在他攥紧的手上。他的手很烫,带着刚才施法后的余温,还有抑制不住的颤抖,掌心全是冷汗。

“别担心。”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层层涟漪,“或许到了那里,我们才能知道,建木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或许……那些梦,不是结局呢?说不定我们能找到不一样的路。”

齐乐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没有恐惧,没有退缩,只有一种平静的坚定,像暴风雨里稳稳立在水面的舟。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油灯的光都开始摇曳,灯芯爆出小小的灯花,才终于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任由掌心的冷汗浸湿了衣襟。

他没再拒绝,也没再点头。只是那声低低的叹息,混着窗外的风声,在寂静的夜里,轻轻散开了,像一片羽毛落在青石板上,悄无声息,却又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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