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末了……
这一年也是要结束了，好快。但有时候无需感慨，因为生活总是带着少许忙碌。
今天没下雪，天气很冷，外面的雪没化，还是那样厚厚一叠。
后院里，这个小院子里，在两棵光秃秃的大树下，堆着一个有一些难看的雪人，或许最开始的时候很好看，但时间过去后，这个雪人身上有些地方化了。雪人是雨夜和夜雨一起堆的，雨夜腿好之后，两个人心血来潮随随便便堆了个雪人，距离现在好像过去一个星期了，这是平安夜与圣诞节之前的事情。
今天难得夜雨在家没去上学。
学校放假，夜雨睡了个懒觉，九点多钟才起床，早饭的担子依然是在厨艺日益增高的雨夜身上。
今天早上喝粥，雨夜还蒸了包子。
搞定好后没有第一时间吃早饭，而是穿着保暖衣来到后院，随意拿地上的雪复原了一下雪人的几个部位，就开始打太极，或者说，雨夜练的又像八段锦。
他动作慢悠悠，心平气和，吸气呼气，做着行云流水的动作。
不说练功很厉害的样子，他一气呵成的行为，是常人难以达到的高度。
雨夜练了半个小时，没出多少汗，也有感觉没达到预期效果，于是又练了半个小时。
夜雨打着哈欠下楼，雨夜也刚好关上后门回来。他和夜雨一起走去厨房，她打开电饭煲看早餐，他拿杯子打水喝。夜雨盛了两碗粥出厨房，雨夜手里则是拿了两杯水。
不用语言交流，已经默契十足。
夜雨吃完早饭就上楼了，没有和雨夜贴贴什么。
雨夜知道，她要开始工作了。
对她来说，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恋爱是恋爱。没有特殊情况出现，雨夜不会和夜雨有过多的恋爱日常。大多时间，雨夜都是缺少情趣的，他没有路谷那么说话特别幽默，但他某些方面的细心，别人比不了。
雨夜过了几分钟，这才上楼。
他边看手机边上楼，走得慢。
手机上发来了一份文件资料，是何行亦给他的关于晚城商业界大洗牌事情的结果。上面清楚写明了晚城每一家经济实力比较雄厚的结局，到现在变成如何。
雨夜认真看下去，一一了解。就目前所看见的最前面的信息，都是在表明一些做生意的老板宣布破产，然后是把资产转让给一些大家族，以求自保。越往后看，越能看明白，晚城的商业，基本掌握在了大家族手里。夜家，路家，白家，这三家独大。其他家族不是掉了块肉，就是大出血。
让雨夜有些奇怪的是，一组他没怎么看懂的信息资料。那是一个大写的字母“h”，这个h所掌握的经济命脉，在这一场大洗牌中，既没有下降，也没有上升依旧保持原来的发展水平。
“行亦哥……”
雨夜呢喃，他想了想，想明白了这个“h”是谁。只是，按理来说，何行亦不应该把这个“h”透露出来给雨夜，毕竟这是一张三大家都没有接触的底牌。如果后续还要玩，何行亦完全能陪他们玩。暴露给雨夜，这是直接在雨夜这里打明牌了。一旦或者说万一，雨夜接手了商业方面的事情，是要偏向于哪一边呢？
何行亦暴露“h”，是想让雨夜如果有可能，就帮衬一下他吗？还是自己遇见困难了，何行亦能帮他一把？
都有可能。
雨夜默默收好了手机里的这一份资料。
来到卧室，他看见了夜雨在码字。
真是个认真的姑娘啊，大概是想早点完结这本小说。或者说，现在动力十足，她一点都不卡文，必须多写点。
雨夜坐到她身边，准备登陆游戏。
然后一个小时过去，雨夜游戏时间结束，拿上手机，准备出门。
走之前看了一眼夜雨，她还在写小说，有些些入迷了，很忘我。
雨夜发了条qq消息给她：我出去有点事，中午不用给我留饭。
夜雨没回消息，雨夜下楼，开车离开，他要去找何行亦。
等雨夜离开，夜雨又写了一个小时的小说后，这才麻溜换衣服，准备出门。
她一出门，刚走几步，门外的街上就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车的驾驶位上坐的人正是夜诗，她刚好有空，刚好收到自己侄女的消息，刚好顺路来接她。
……
时间来到一小时前，雨夜这边已经到达了网吧，和何行亦见面。
雨夜一见面就和何行亦说，是聊有关商业方面的事情。
何行亦一把抓住雨夜，直接把他给带到了一间储物室里面，把门反锁。
厨师里面黑漆漆的，雨夜把手机的手电筒给打开，放在了一旁，面向何行亦。
“什么事？”
“你问我什么事？”何行亦反问，“不是你来找我说事的吗？你问我什么事，老弟呀老弟，你在玩我啊。”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雨夜想了想说，“商业方面的事情，你能全盘托出吗？”
“……”何行亦要怎么回答，也怪他自己，想法藏的太深了，沉默了一会儿，他脱口而出，“……我没有多余的想法了，我都摆烂快半年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那天晚上喝酒不是表明了态度吗？两个老狐狸后面都在试探我，我却没试探他们。”
雨夜表示：“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何行亦说：“我知道你不胜酒力，这事情现在和你说明了，就是翻篇吧。”
“好，我明白了。行亦哥，你是我哥，对吧？”雨夜点点头，然后问。
何行亦一愣，苦笑道：“对，我们是兄弟，这没什么好说的，你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兄弟。”
“嗯。”雨夜笑了笑。
他拿着手机，关了手电筒模式，把反锁的门打开，走出去。
“行亦哥，拜。”
雨夜来的快去的也快，问清楚何行亦的想法后，雨夜该去买菜了。虽然不确定何行亦是不是骗了他，但雨夜选择相信。
雨夜想了想，接下来买完菜，他想去夜家看看，确认下一位洗牌人的一个想法。
……
夜诗带着夜雨来找夜晖，这件事情雨夜并不知道，这是夜雨的临时想法。
她甚至都没有好好回雨夜的消息，半个小时之前，直接是给爷爷发了一条信息。
爷爷秒回，然后表明双方的意思。夜晖立马让夜诗准备好接人过来。
夜雨过来能有什么事？
她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关于自己读完高中，大学的事情。
夜晖和夜诗有帮夜雨安排，说是去京城读书，就算夜雨不喜欢，也要挑选金融学专业。
还有就是，夜雨来送礼物。
圣诞节那天，就只有她和白露没有拿礼物出来。
所以，夜雨送了一罐茶叶给夜晖，送了一条项链给夜诗。
夜晖的书房。
门被敲响，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出一个“进”字，夜雨走了进来。
然后是爷爷和孙女两个人的聊天时间。聊起夜雨想读的大学，想学习的专业，想过的生活。虽然这些夜晖都知道都清楚，很明白，但还是想让夜雨去学习一下金融，为夜雨铺一条很远的路。不过听完夜雨阐述的东西，夜晖心放下来了不少。他没弄明白的事情现在弄明白了，是他时间不多了，他的孙女时间还很多，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想多了，所以要学会放下一些。
没聊多久，也算是聊明白了。
而这个时候……
咚咚咚……
门又被敲响了。
“进。”
雨夜进来了，他看见夜雨也在，有些惊讶。
雨夜笑说：“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我是来打算闲聊的，爷爷，方便吗？不方便我走了。”
“等等。”夜晖叫住雨夜，雨夜停步，夜晖想了想，“你门外等着，小雨和我聊完你再进来，还有……不许偷听。”
“呃，好的。”雨夜陪笑，心说，我是那种会偷听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