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来世，我再也不要命不久矣，我要和我在乎的人长命百岁！”
“我不要再像这般。即便做个凡人，纵使寿命短少，我也不要做什么命不久矣的魔神！”
夕尘猛地睁开眼睛，惊起，眼里尽是迷茫。
刚刚的是梦？可梦见了什么她都记不起了，只残留着一些不甘的强烈情绪。
揉了揉额头，夕尘皱眉。
身体越来越无力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这种变化。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哪天她可能就在睡梦中死去了。
余光突然瞟到什么，夕尘愣了一下，抬手执起自己一缕发丝。
都白了……
卡皮塔诺开门进来叫夕尘起床。她今天比平常晚了很多，他很担心。只是入目第一眼，他便愣怔住了。
看着夕尘的满头白发，连忙上前。
“你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或者疼？”
她的头发昨天还是只有少许白发丝，只是一晚，怎么会变成这样？
卡皮塔诺心被悬了起来，生怕夕尘有什么意外。
夕尘摇头，不想让他担心，“没有，别担心。”
卡皮塔诺这才想起，她没有痛感，怎么会感受得到。她如今这般，也是身体到了极限的征兆吧。只是这满头白发，真的太过刺眼。
“吃早餐了。”
卡皮塔诺转移了话题，不想再面对。
夕尘点头，下床准备出去。脚刚落地，却又往前栽去。
卡皮塔诺连忙扶住她。她靠在卡皮塔诺的肩膀，有些许气愤，但又接受了，“可能要你抱我出去洗漱了，我没力气了……”
不用她说，卡皮塔诺已经把人抱了起来。
洗漱台，夕尘费力的睁着眼睛。卡皮塔诺帮她小心翼翼的洗漱，看她如此脆弱，前所未有的样子，心中酸涩钝痛。
她像随时都会死去，让他提心吊胆。
夕尘突然覆上他的手，扯着干涩的嘴角上扬，“别一副难过的样子，我还不会死的。”
“别！”卡皮塔诺不让她这样说。
夕尘笑了笑。
……
等吃完饭，夕尘就趴在窗边休息了。
窗外大雪纷飞，这样的景色她都已经看了一辈子，可怎么都看不腻……
过了一会，夕尘就没有动静了。
卡皮塔诺一直注意着她，看她紧闭着眼睛，整个人瞬间就僵硬住，连脚步都慌乱了。上前颤抖着手去探呼吸，在感受到微弱的气息时，如释重负！更是庆幸。
是睡着了。
……
卡皮塔诺神经一直紧绷着，连一刻松懈都没有，紧盯着夕尘。就算到了夜晚，他也睡在了夕尘旁边。
从前他也想过这样的时候，躺在一起，互相温暖。可他没想到他们第一次同床而眠，只是因为他怕夕尘悄无声息的死去。
夕尘知道卡皮塔诺的想法，但她不在乎。靠在他怀里，好像一切都变得美好了。明明没有什么值得幸福的事情，可就是觉得幸福。
幸福是可以让人勇敢的。夕尘想，如果是死在卡皮塔诺怀里，那也没什么怕的了。
听着她沉重又短促的呼吸，卡皮塔诺心痛得难以抑制，不自觉用力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