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黑洞，的确有可能在其中，是一个世界。
而且能自行吸收外界物质，其法则肯定更加完备，至少是中千界层次。
但沈错觉得这座界门，几乎不可能直通黑洞中的世界。
只因这座界门太低级了，就比他的界门稍大些。
完全不能和金璃龙界的界门相比，甚至连万新侯神城中那座都不如。
大虞皇子继续说道：
“至于第二个问题，则比较复杂。
据我大虞国考古得到，灵气衰弱在六千万年前就开始了。
只是后续时间里，衰弱速度较慢。
妖族发展出极为鼎盛的修行盛世，他们在天空造出十天。
将下界灵脉掠夺进十天之中，用以支撑界门开启。”
说到此处，大虞皇子轻轻叹息道：
“只可惜，在无限制索取灵气中，妖族诞生速度迅速下跌。
下界甚至连有灵智妖兽，都诞生的极少了。
之后便是我人族崛起，妖族与之一战后。
九天崩裂，引起下界滔天洪水，妖族高层通过界门逃亡。
九天崩后，无数灵气逸散，使我人族气运达到巅峰。
但从此之后，九成灵脉被毁，灵气开始极速跌落。
那些人族大神通者，全部穿过界门而去。
在后续三千年中。
第十天上剩余神灵、修士，不断摄取下界灵脉，又重新开启过两次界门。
此行径使下界修士谋逆，在你们所说的大唐时。
有一金丹境剑仙，与其友数人，拼了命将界门打烂。”
大虞皇子说到，眼中闪过几分敬意。
“那你为何，不在那个时候占据他们肉身，反倒是等到现在？
你就不怕，等不到我或是同境界者，使你最终魂飞魄散。
还有你活了这么长时间，为何不去界门那边？”沈错疑惑道。
“呵，这是不是新的两个问题。”大虞皇子轻笑一声道。
他眼中依旧沧桑平淡，似乎一点也不怕沈错会反杀他，或是逃跑。
沈错看向他，目光也十分平静，丝毫没有半点退却之意。
大虞皇子见此摇头笑道：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本皇子不是不愿占据他们肉身，而是不能。”
他沧桑的眼中，闪过一缕复杂情绪，随后声音道：
“我父皇，大虞国第七代人皇。
为有一日找到解救下界，灵气消耗方法后，还能回归此处。
将本皇子魂魄一分为二，将我炼入第十天，只能在这天宫中活动。
之前第十天中，下界不断有灵脉填入。
如今则不同，已经近三百年没有新灵脉填入。
你又将第十天撕开了个口子，灵气不断进入虚空之中。
想必不久之后，我便能出去了。”
“那你还真是可怜。”
沈错听后，摇头感叹道：
“你自诩为大虞皇子，可实际上，真正的大虞皇子，已经去了界门那边。
而你，只是对方一半残魂而已。”
大虞皇子并未因此动怒，而是一步步朝他走来道：
“三个问题已经答完，你可以安心将躯壳、魂魄都交给我了。”
“等等，本神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大虞皇子闻言，也不由眉头轻皱。
尽管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但这会儿，也有些不耐烦了。
他目光微沉道：“你说。”
沈错问道：
“此界之中，为何只有修士，而无神灵？”
“神灵和修士，归根结底都需要灵气。
只是索取方式而言，一个比较温和，一个更加暴力而已。
第十天中灵气有限，两者自然会为此产生争斗，而神灵最终败了。”
大虞皇子回答完，看向他身后这些傀儡道：
“他们失败后，都被送来了这里。
那些修士希望，我为他们炼制出傀儡。
代价就是将这些神灵的残魂给本皇子，用于恢复魂魄缺失的损伤。”
沈错听完，看向这些形状、穿着古怪奇异的傀儡。
在其中有人形、兽形，甚至还有类似城隍、判官的穿着。
只是这些神灵的气息，越是靠近近代，便越发弱小。
其中最强的，甚至有七品境圆满，弱的只有九品境。
“好了，你就乖乖和本皇子合为一体吧。
接下来再有任何问题，灵魂与本皇子融合后，就全都知道了。”
大虞皇子说道，化作一道虹光朝沈错扑来。
其展现出的修为，赫然是六品境，同时又有无数傀儡围攻上来。
对此沈错早有准备，身体向后退出一步，消失在无形空洞中。
只留下一个粉红色邪念灵，与大虞皇子所化虹光相撞。
——
龙城住所中。
沈错本体回归，看向分身递来的欠条，大好的心情顿时烦躁起来。
面对龟丞相的反向抹零，以及索要香火钱。
沈错分身只能摇来草洁泥，凭借对方的面子，取消了对方反向抹零的骚操作。
在原来的欠款上，再加上三百一十七万。
将这张为期三年的欠款，放入储物袋中。
沈错不由回想起，天宫之中发生之事。
那名自称大虞皇子的中年，实际上已经成了，缝合许多神灵残魂的扭曲魂魄。
也不知道，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的话，到底保不保真。
对此他也只有下次，真正突破六品境后，再去探索真相了。
对方本身是六品境一半魂魄，又吸收那么多神灵残魂。
虽然其实力大损，但毕竟是六品境本质，还有一众神灵傀儡相助。
又在对方主场，若是开打，极有可能会翻车。
这也是沈错，第一时间选择跑路的原因。
不过他也不是没出手，最后走时留下了一只邪念灵。
那只邪念灵虽然弱小，但其本质还是不死不灭，还能吞噬残念。
对付大虞皇子这个缝合怪，最合适不过。
他这次在月球内没留下分身，下次再去，就只能重新横渡虚空了。
好在不论如何，他这次都不亏，不但得到一套六品神器。
还得知了，当初蓝星上的一些上古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