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可怜的小女孩
“大人,冤枉啊!民妇真的冤枉,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家里穷,孩子馋得慌……”王小翠还想狡辩,被人打断了。
“你放屁,王小翠,眼睛没瞎的看看你孩子饿的瘦成什么样,你会好心把好吃的给孩子,有眼睛的谁看不见,你和你孩子谁的日子过得差,
大人,麻烦你找人看管好她,我们现在不和她掰扯,做饭要紧,大家伙儿忙了一晚上的,不能因为这个败类耽误了大家吃饭,”青青大着胆子看着县太爷说。
“好,大家先忙,这会儿大家确实又冷又饿了,这位妇人就让她回自己屋里吧!大家注意点,别让她再来捣乱,”县令点点头表示同意。
将王小翠撵走,大家又进入忙碌状态。
大家伙手脚麻利,很快一顿杂粮蔬菜肉粥就熬好了,陆星月还买了一大袋面粉做了白面馒头。
“大人,麻烦你安排大家过来吃饭,咱们三十人一组吧!这里地方有限,一下子不能让所有人都吃上饭,”陆星月见大家已经做好了一大锅馒头,便去请县令。
肉粥的香味早已经四处飘散,大家又累又饿的,早就盼着吃饭了。
“你们这里分成三组,第一组先去吃饭,其余人再等等,馒头还没熟,”县太爷一边指挥着大家,一边说道。
他也知道大家都饿了,但是也只能这样,没办法了。
被赶了回去的王小翠回到屋里,对着屋里的孩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个丧门星,废物,还不赶紧去给老娘端一碗肉粥,再拿几个馒头过来,”王小翠冲着蜷缩在地上的小女孩踹了一脚骂道。
女孩痛苦的站起身,从灶房里拿了个碗就走了出去。
“丧门星,”王小翠又冲着女孩啐了一口。
女孩麻木的朝前走去,可是看到那边那么多人的时候,她胆怯了,但是想到娘凶神恶煞的样子,她又壮着胆子朝前走。
这边大家都埋头喝粥吃馒头,也没人看向这边,小女孩偷偷摸摸的走到放包子的那边伸出漆黑的手抓起馒头就想跑。
“丫头,你做什么?你娘刚刚才来偷肉,你现在又来偷馒头,你们家怎么都这么不要脸,”丫头刚想跑,就被人拉住了,这人不是别人,是青青的儿子。
自打之前有人偷肉,他就格外的注意这边的一举一动。
“我……”丫头被这一喊,身体一抖,馒头差点掉地上。
“你什么……你偷东西还有理了,”另外一位忙着蒸馒头的妇人问。
“丫头,是你娘让你来的吗?婶子,不要骂她,丫头很可怜的,肯定是她娘让她偷的,她不听话她娘就要打死她,”青青的四女儿走过来说道。
说完,她还撩起丫头的衣袖给大家看她身上的伤。
“你们看,这都是她娘打的,每次谁家做好吃的,她娘就要她去讨要,讨要不到就是一顿打,还有这,”丫头又撩起她的衣服,让大家看她的背。
“不要,小四姐姐,”丫头有点抗拒,但还是被小四撩开了。
“你这个贱丫头,你找死,大庭广众之下你败坏我名声,还想害我女儿名声,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你竟然敢掀我闺女的衣服,”王小翠气冲冲的从那边冲过来,抬手就要给小四一巴掌。
“王小翠,你这是又想借闺女之名来蹭吃蹭喝是吧!”村里早已经看清楚她的小伎俩的妇人开口说道。
“你个丧良心的,你怎么不让你家闺女大庭广众之下掀开衣服给别人看,”王小翠回怼,这一开口,口水直喷。
“滚,你恶心不恶心,别在这乱喷,别人还吃不吃?”陆星月嫌恶地将她拉到一边。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轮得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王小翠见自己被陆星月拉开,心里的算盘落空,她就一肚子火。
“我是谁?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买的,我是你大爷,”陆星月被她的话气到了,忍不住爆粗口。
陆星月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一阵笑声回荡在耳畔。
人家说的也没错,花钱的就是大爷,虽然她只是个姑娘家。
“你……”王小翠指着陆星月想开骂,但是被她冷冽的眼神吓得闭了嘴。
王小翠没法子,只好将气撒在丫头身上,气的将她往前一推,在众人都没防备的情况下,丫头重心不稳的往前扑去,头磕在石头上,瞬间鲜血直流。
陆星月见状,赶紧冲到小女孩身边将她抱起。
“虎毒还不食子,你这个恶妇,大人,此女此举是否已经构成犯罪,她一开始偷盗,现在又故意虐待伤人,县令大人,请你做主,”陆星月看向县令。
要不是县太爷在边上,自己不能太不给他面子,这女人早就被陆星月打成猪头了。
“春儿,快点过来,”陆星月打完人朝着帐篷里的春儿大喊一声。
这会儿正在里面给救出来的孩子喂食物的春儿闻声走了出来。
“快,春儿,看看这个孩子,”陆星月抱起丫头快步冲着帐篷跑去。
这小姑娘太轻了,轻的抱在手里都没什么感觉,哦!不,有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骨头硌肉。
“快,先放下,”春儿见她已经过来,急忙退到一边让她先进。
在那边给孩子喂食物的楚蕊儿也放下东西走了过来。
外面有两个妇人进来接替她俩的工作。
“蕊儿姐姐,她的内伤很严重,快给她喂一颗治内伤的药,另外她的胸部骨头和后背骨头都有被踢断,健儿呢?”春儿一边查看伤势一边问。
“我去找,估计还在那边,”楚蕊儿快速给丫头喂了药丸就朝着外面走去。
屋里的人听到春儿的话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小翠竟然这么恶毒,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这么下狠手。
“丫头很可怜,她娘总是对她拳打脚踢,说她是个丧门星,她娘将她爹的去世都怪罪在她身上了,”一旁有个小女孩轻声说。
“胡说,她爹的死分明就是她自己舍不得钱给他看病,才拖严重死掉的,”在给小孩子喂食物的妇人气愤的说。
躺在那里的丫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小小的身子躺在那,就像死了一般毫无生机。
“蕊儿姐姐,谁怎么了?”就在其他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赵健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