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姜旧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在感到愤怒的同时，心里也冒出一股荒谬。
“所以我敢去参加换血仪式，因为我本来就是消费者。”华千骗人的话张口就来。
她还一动不动十分真诚地盯着姜旧的眼睛，半点不在虚的。
“你帮我重拾回消费者的身份，我帮你找你哥，我们双赢。”
虽然华千丝毫没有姜新的线索，但支线任务颁布的本身其实已经告诉了华千，姜新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可能在她立刻就能到达的地方。
而姜旧的身份不为外人所知，生产者内没有能帮他的，华千故意挑破了这个秘密，如果能活下来，就能以姜旧为支点，撬开消费者领域的大门。
“换血仪式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死了我不负责。“姜旧最后丢出了这么一句话，“今天午夜前你没改变主意的话我带你去。”
“谢谢姜哥。”
“我们的事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死定了。”
直到姜旧消失在了华千的视线里，她才真切地松了口气。
其实刚刚黑蛇镯有短暂地闪过光，六面判官骰也一直被她捏在手里。
不过她的san值是有限的，现在还不到能够挥霍的程度，好在姜旧也没那么冲动，没要求立刻杀了她。
华千知道，自己如果没有成功度过换血仪式，或是晚上没有按时赴约，那么姜旧即使是把能源车间翻了个遍也会除掉她。
不过她依旧决定遵循自己一贯的游戏风格，走一步看一步。
副本不会给她必死的局面。
而她最擅长的就是溜缝存活。
华千溜达着回宿舍，打算等待午夜到来。
但是当她来到宿舍面前，握着门把手，却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她早上临走时在门缝里留的头发已经没了。
……那么，门后有没有人呢？
答案是有。
华千推开门后，一把小刀抵在了她的颈间。
“莉莎。”华千甚至动都没动，她的语气中有些无奈，“我们又见面了。”
“别动，我问什么你就乖乖说什么，不然别怪我心狠。”对于华千的淡定，莉莎只惊讶了一瞬间，便捏紧了刀柄。
“好好好，你想知道什么？”华千的身体被逼着贴在门上。
“我看见你刚刚和姜新在一块儿，你是不是去找他参加换血仪式了？”莉莎虽然是问句，可话里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姜新？
华千听到这里，知道莉莎虽然看见了自己和姜旧在谈话，但应该并没有偷听到什么。
唉，可惜了……如果她真的偷听到了什么，那华千下手能更干脆利落一点。
“是。”
听到了华千肯定的回答，莉莎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你有办法活过换血仪式？你肯定有办法，把方法告诉我，我放你一命！”她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华千没有立刻回答莉莎，她甚至开口提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当时，你也是这么威胁雅的吗？”
刀刃贴在颈间，一瞬间顿住，紧接着向内又压紧了几分。
“我没有威胁她！”莉莎本能地开口反驳，接着她也感觉不对，“是安跟你说的？不，不对，他不可能知道，你究竟是谁？”
她从侧面转到正面压迫着华千，通红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紧张。
“不是威胁？那我猜，你从一开始就非常想参加换血仪式，但是你很怕死，所以你怂恿你的好朋友去参加，呃——”
华千的喉咙感到了不适，但她的表情依旧很淡定。
“你哄骗了单纯的雅，而且在雅失败之后，你也没放弃参加换血仪式的心。”
莉莎持刀的手有些发抖，她甚至有一瞬间不敢直视华千直勾勾的眼神。
“你在说什么……别扯开话题，”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你知道这么多，换血仪式的成功方法一定也知道，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因为莉莎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她手中的刀刃已经在华千的颈间划出了小口子。
“方法我确实知道。”
华千像是没感觉到颈间的疼痛一样，她甚至向前探了探身体。
她的话很轻，幽幽地飘进莉莎耳里，如同天籁。
“你想和我一起参加换血仪式是吗？可以的，这个仪式本来我就打算再带一个人参加的。”
“真的！”莉莎的眼睛突然一亮，但是她的刀却没有放下，“你不会在骗我吧？”
“不信的话，你杀了我也行。”华千歪了歪头，微微笑着看着莉莎。
莉莎盯着华千的眼睛半晌，终于有些许放松下来。
“我警告你最好别骗我，不然我随时能杀了你。”
也许是华千看起来太过好说话，又实在没什么威胁，莉莎手中的刀终于离开了华千几寸。
就在此时。
华千藏在身后良久的右手一抬，竟朝着莉莎的脸上抛了一把沙土！
在莉莎闭眼向后躲避的同时，华千的右膝盖暴起捣向莉莎的肚子，同时左手一把死死捏住了莉莎持刀的右手腕！
“啊——你！”
莉莎大惊，她一是没想到华千居然真的敢在刀刃面前出手，二是华千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就在她震惊的这片刻，已经失去了先机。
因为华千的脚下也没闲着，一记膝盖得手之后她立刻伸直了腿，狠狠踹了莉莎的腿一脚！
在莉莎吃痛向后倒去的同时，华千顺势整个人跨坐在她的肚子上。
几息之前，华千还处于被威胁的劣势。
而现在，她已经重重坐在丽莎的肚子上，压制着她没办法屈膝抬腿。
华千的双脚已经狠狠踩住了莉莎的双手腕。
她的左手掐住了莉莎的脖子，右手拿着刀，刀尖距离莉莎的眼睛不足一寸。
华千低着头，头发垂落在她的耳畔，终于咧开嘴真心地笑了。
虽然这个笑容在莉莎的眼里，实在嚣张又阴险。
“好了，你问完了，现在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