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愁涧，两岸凸出，一条河流冲刷激缓而下。
林间小路两旁，一大一小两人并肩而立。
宝格楚双手掐腰而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张铁军，你带的路对不对啊，怎么这路越走越难？”宝格楚不安道。
“路本就是难走的，难不成你不想救你爹了？”张铁军伸了一个懒腰道。
宝格楚撅嘴道：“我饿了。”
“吃个饼。”张铁军微微一笑从手中掏出一枚巴掌大的桃子递了过去。
“吃了一路的饼了，我想吃点好的改善一下。我刚才看到一个水果摊，要不然咱们先去那里吃口东西垫吧垫吧？”宝格楚提醒道。
张铁军看到宝格楚这副模样心头一软，点点头：“依你。”
正如宝格楚所言，不远处正好有一个水果摊。
水果摊人来人往，往来客商更是络绎不绝，许久都没感受到烟火气息的宝格楚更是稀罕万分。
正当宝格楚好奇之际，不远处的一张告示吸引了两人好奇。
“张铁军，咱们过去看看！”宝格楚拽着张铁军便走了过去。
告示之上赫然用拳头大的字写着，牡丹江最近不太平，常有大鱼出入。
“宝格楚，你要去的地方有大鱼。”张铁军提醒道。
此话一出，也顿时点燃了周围不少人的话桶。
“那一条鱼老大老大了，听说是龙的儿子！”
“谁说不是呢，渔户老张下水捕鱼，说听到一阵哭腔，小渔船忽然撞到了什么东西，好家伙，磨盘一样大小的脑袋。”
“那可不是哭腔，我有一天上山采药，忽然一阵风刮过来，我连忙躲起来，你们才怎么着？那条大鱼还能吃天鹅呢！”
人群之中叽叽喳喳，张铁军正听个新鲜，却被宝格楚像是拽小鸡崽似的拉到了一旁。
张铁军略带不满的好奇道：“你先别走啊，你听听他们说的这些事情都是关于那个妖怪的。”
“你没听到啊，那条大鱼能吃天鹅！”宝格楚一脸担忧道：“咱们要抓紧时间行动了。”
张铁军忽然打断道：“你到底饿不饿？”
听到有吃的，宝格楚连忙一个劲儿地点头：“饿饿饿。”
两人来到一处挂着“茶”字招牌的酒店内。
宝格楚挥手：“鲜榨藕汁，清蒸糯米，八宝珍鸭，清蒸鲥鱼。”
这样一番点菜可是着实吓坏了店家小二，来来往往的贵客她遇见不少，可是这么点菜的，还真是不多见。
“我说这位大小姐，咱们这里镇小店小，您说的这些菜别说我们没吃过了，就是见都没有见过。”店家小二将白毛巾向后一甩道。
宝格楚自从知道张铁军答应和自己回草原之后，心中好似有了归属，性子也活泼了不少：“那你们这里有什么？”
“菜窝头，咸菜，大碗茶，您要是想吃还有几条鱼。”店小二如数家珍。
“那就你看着安排吧。”宝格楚啧啧道：“找几条新鲜的。”
“大小姐，若是原来不用您说我一定上，不过先说好，鱼不见得新鲜，而且贵。”店小二陪笑道。
还未等宝格楚发火，店小二急忙解释：“您还别差异，就是这样，自从牡丹江里面闹妖怪之后，别说鱼了，就是下河捞鱼的人都没有了。”
“上吧。”宝格楚从口袋中掏出些许毛票整整齐齐摞在了店小二手心中。
借到钱的店小二心情大好端着菜板径直离开。
“赶紧吃，吃饱了咱们赶紧去牡丹江。”宝格楚解释道。
等到这时，张铁军也好奇道：“宝格楚，你干嘛那么着急想去牡丹江？不提前准备一下吗？”
“这你不用问，一会儿吃饱了就找地方睡一觉。”宝格楚沉稳道。
宝格楚模棱两可这番话语哪能骗得过老道的张铁军：“我觉得你还是说明白了，这样我还比较放心。”
“你没听说那个大鱼吃天鹅啊。”宝格楚连忙急切道。
张铁军好奇道：“你知道那条大鱼？”
“知道，也算不知道吧。”宝格楚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你这个人好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张铁军趴在桌子上仰头看着孙擎天：“说你厉害吧，又没有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说你不厉害吧...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后面的话，张铁军没有说完，只是嘿嘿一笑：“算了，你也不问了，反正就算你问了，我也不见得会告诉你。”
“牡丹江可是关东山最大的一条江河，你说有什么鱼胆子大到会去那里撒野？”张铁军好奇地开始套话。
宝格楚给出答案：“不是鱼，就是魔鬼。”
“哎，草原上还是这么封建吗？”宝格楚向往道：“当年元朝建立的时候，你们抢了那么多东西，就是忘记抢文明了。”
“我们内蒙和外蒙本就不是一丘之貉。”宝格楚不屑一顾道：“相由心生，六根不净，浮尘性空，人都如此，国又如何。”
“这话如果让别人听了去，还不知道怎么背后议论你呢。”张铁军率先开口：“不过我支持你！走自治区的路，让脱离群众的国家说去吧！”
张铁军准备长篇大论的时候，宝格楚忽然拦住了她：“吃饭吧。”
“，,,。”宝格楚忽然开口道。
“啥？你说的啥？”张铁军突然一愣道。
“蒙古语，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宝格楚解释道：“就是你们说的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可以这么说，这句话是长生天送给我们蒙古族最好的礼物。”宝格楚道：“但是机遇同危机永远是并存的，就像是那行小字最后所提醒的半句一样，长生天能为了防止后人不遵守天道，小有成绩之后便沾沾自喜，从而也立下了禁忌，如果出现不按照长生天的规则前进，就会受到报应，不思进取者，会引来九雷天劫，从而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开什么玩笑？”张铁军面色惊讶，他没有想到都新中国了还能有这种离谱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