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回来以后就直接去找了老张，把今天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老张手指敲着桌子，“这么说，她们真的认识那边的人。”
“是，不过我总觉得怪怪的，他们和那边的关系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老张冷笑了一声，“正常才怪，那帮孙子就一直没憋好屁，让我们帮他们招揽那么多人，你看到有出来的吗？还不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万一哪一天我们不能满足他们，估计下一个就是我们自己。”
刘姐眼睛转了一圈，“应该不会吧，我们帮他们做了那么多事。”
老张冷哼了一声，“万一哪天用不到我们了，我们就是第一个出局的，趁着还有机会，不如重新找个靠山。”
刘姐还是有些犹豫，“那个男的看起来还行，但昨天晚上一喝酒就变了一个人，还有那个女的，看起来文文弱弱，没想到突然气势那么强。”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从京市来，而是在试探我们。”
刘姐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今天早上他们发现有8个人没回来，出去找的人在几公里外发现了他们身上的东西。”
刘姐被吓了一跳。“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很可能是被他们几个杀了？”
“嗯，百分之八十是他们。”
“那你还想投靠他们？不是在找死。”
“我们只是帮他们办事，拿点蝇头小利，并没有真正动手，既然他们两帮人认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那些人的情况告诉他们，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刘姐还是不太放心，“我还是觉得要谨慎一点，玉姐那边还是挺好说话的。”
“妇人之仁。”
——
王默心情不好，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整张脸都阴沉沉的，王峥吓得不敢说话，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郑雅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说话，郑硕是知道她出去做什么的，显然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不可能是这副表情。
当初沈亦君选择小玉，离开小区，她都没发脾气，那只能是发生了选择性不能原谅的事情。
“他们做了什么？”
郑雅茹还以为是刘姐他们做了什么事，刚想劝王默别生气，王默就开口了。
“他们在旁边那个小区招揽了不少人，包括当初走的那些人。”
大家都愣了一下，尤其是那句当初走的，显然和刘姐他们无关，郑雅茹心里咯噔一下，这件事不会与沈亦君有关系吧。
“默默，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默不想隐瞒，毕竟这件事她现在还只是猜测，“早上我跟着刘姐去了另一个小区，发现了从我们小区走的那些人，还有那个小玉在部队招揽的人。”
郑硕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们前几天不是还在那边。”
“嗯，估计早就提前准备好了一切，他们一直在收保护费。”
“所以那些打劫的人说的东西很大一部分就是给了他们。”
“我不能确定他们做了什么，所以我准备晚上再去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
王峥想了一下，举起手，“要不我跟着我姐去，毕竟我有瞬移，到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瞬移进去，人不知鬼不觉。”
王默觉得可行。“好，晚上王峥跟我出去，你留下照顾阿姨。”
郑雅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不管是在小区还是出来，大家想的第一件事是保护好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大家完全不用有顾虑。
郑硕感觉王默隐藏了什么，估计是自己母亲在那，不方便说，“行，我留在家里，你要不要去楼下转一圈？”
王默知道他有话问自己，她的猜测确实不方便在当着郑雅茹说，“好。”
俩人下楼以后，发现一直有人盯着自己，眼神里有明显的不善，也没在意，他们的目的本就不纯，而且是抱着收拾他们来的。
俩人在小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谁也没有先开口，似乎在思考用什么样的词语比较好。
沈亦君对于俩人来说都不一般，所以她并不想用那些词对他进行猜测。
郑硕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开了口，“他们是不是还做了其他事？”
王默低下头，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声音有些低沉，“我也只是猜测，还需要证据去巩固，那天在张明那遇到她，我发现她和沈亦君的精神力很强大，估计都和我一样三级了。”
郑硕有王默的红雨加持，才升到二级，以他们俩的情况不可能比他还快，最多也就二级，三级极不正常。
“会不会和张明他们的研究有关。”
王默开口否认，“不可能，如果研究成果那么厉害，张明李牧他们才会是第一批人，不可能轮到他俩。”
“所以你怀疑他们用了某些手段。”
王默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悲伤，仿佛在祭奠过去的那些时光。
过了良久，表情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那个人不是他她自己，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情分。
“离开的时候，有人过来拦了车，我问了几个问题，他们那个小区一直在不断吸收新的异能者，新旧交替，却没有人看到那些老人走出来，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些人都已经没了。”
郑硕的手紧了紧，小时候沈亦君还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后来虽然出了国，但还是有联系每年也会见上一面，末日的事更是朝夕相处，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王默没理由说谎，毕竟这种事很容易揭穿，而且他相信她，那么最大的变数就在这个小玉身上。
“所以你觉得他们利用那些异能者，提升自己的异能，就像那些变异生物一样。”
“是，上一世也有人这样做，但实在是太残忍了，所以大家都默契地把这类人归为敌人，后来就没有再听说了。”
“如果他真的做了这些事，就算是我表弟，我也会亲自动手。”
“我用精神力大致看了几眼，没在那边发现他们，而且沈亦君知道暴雨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详细时间，但我们都有讨论过。”
“你的意思，他们很可能已经离开了。”
“嗯，新城有我们在，他们不可能做的太明显，要不然也不可能来这里，所以晚上我必须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