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睁开眼睛。
“我怎么……睡着了？”
脸上好像湿乎乎的，林溪抬手，摸到满脸的眼泪。
“诶？我怎么哭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的枕头都湿了大半。
怔愣的看着自己的房间半晌，林溪想起来了。
被网暴以来，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睡好觉了。
因为每次闭上眼睛，那些骂人的文字都会在她脑海中浮现。
今天她本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的，没想到竟睡着了。
而且，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但梦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
大概有什么……愿望，锦鲤啥的。
不过有一幅画面特别清晰。
作为一名画师，林溪立刻翻出放在床头的绘画工具。
先将画面记录下来。
哦，想起来了。
梦里好像是有个人带着她把那些网暴她的人通通揍了一顿。
简直大快人心。
呃。
林溪看看自己在画纸上勾勒出的大体画面。
堆在地面上的尸骸……手握巨大镰刀的男人……
应该不单单是揍了一顿那么简单……
灵感如泉水一般源源不断涌现，林溪盘腿坐在床头，越画越起劲。
她今天的状态格外好，不知不觉就将自己的身全部沉浸进去。
“嗯，这里应该这样……”
“这里加点红色的液体会不会更好？”
“还缺点什么，要不加点白色的石块？”
“……总感觉忘了些什么，好像是一句话，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句话。”
………
【滴，SSS级副本无端的恶意已完成，现在开始结算。
副本完成度：极高
获得成就：大起大落
隐藏成就：诡怪的信仰
奖励：12抽
附加奖励：10抽
隐藏奖励：一次返回“现实”的机会。】
【诡怪的信仰：尽管记忆斑驳，那段奇妙的经历依旧是她最珍贵的宝藏。】
【达成条件：得到诡怪全心全意的信任与敬仰。】
副本结算完成的那一刻，杨锦里直播间人气值瞬间从2306涨到。
五百万观众同时涌进来。
「锦哥回来了！」
「我去叫人！」
「我去摇人！」
「来了来了，随时待命！」
「等等等等，这个附加奖励是什么？」
「我靠，sss级副本极高完成度给10抽，两个成就给2抽，怎么还多送10抽？！」
「一共22抽？！」
「系统疯了？」
「一切正常：哈哈哈哈一切正常。」
「抽不完，根本抽不完。」
「技能池：你不要过来啊！」
杨锦里也注意到了，10抽，不会是“维修bug的补偿”吧。
真有啊？
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已经不是幸不幸运的问题了吧？
怎么滴，他抽卡，系统抽疯？
22抽，再加上之前还剩下56抽，他现在一共有78抽。
真就应了观众们的话，根本抽不完。
「不是，哪来的附加奖励？之前锦哥从特…呃副本出来后也没有啊。」
「朋友们，我们是不是要先做正事，再管其他的？」
「哦对对，忘了忘了，震惊先往后放。」
「随时听锦哥指…呃，听锦哥讲故事。」
【叮咚，小红花x777】
【叮咚，小红花x888】
【叮咚，小红花x999】
站在黑色空间内，杨锦里一一扫过屏幕上的弹幕。
看看，这才叫弹幕，这才叫人。
语言就如同菜刀，用好了是一桌大餐，用不好就是杀人犯。
同样都是使用白色的弹幕文字，那边是恶意的谩骂和诅咒，这边却是最热心的善意。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还真大。
不过因为他进特殊副本之前，直播间进来大量玩家，所以观众们明显有些“放不开”。
“放不开”的原因则是怕今天过后，惊悚游戏中出现惊人的一幕。
比如一半的玩家出bug什么的……
所以只能当谜语人了。
但是……
杨锦里眼睛不漏过每一条弹幕，寻找玩家的身影。
玩家们呢？
最好分辨的方法是观众们叫他“锦哥”，玩家们大多称呼他“大佬”。
但现在一条含带“大佬”的弹幕都没有。
不过玩家也可以不发弹幕，或者伪装成观众。
要不，试探一下？
黑色空间中，杨锦里对屏幕说道：“第一个发弹幕的玩家，会得到我的祝福。”
「啊？」
「锦哥干啥？随机送福利吗？」
「哇哦，是稀有的…稀有的锦鲤の祝福，第一位发言的玩家，你有福了！」
「……人呢？玩家呢？没有人出来认领吗？」
「不是，锦哥的祝福哎，不应该抢着要？」
「懂了，锦哥凉了（哭）」
「既然如此，那我就是骨灰级老粉了！」
「锦哥别伤心，没玩家要你的祝福，我要！！」
「可怜的锦哥被玩家们抛弃了，所以锦哥只有我们了（奸笑）」
「前面的是pUA大师吧。」
【叮咚，摩托车x5】
【叮咚，游轮x1】
见此情况，杨锦里忍不住笑道：“好了别闹，我只是想试试我的直播间中还有没有其他玩家在。”
从进副本的那一刻起，杨锦里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进特殊副本的时候，玩家用直播看到的是什么？
如果看到的和观众们一样，只有黑色的背景，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没人对此表示疑问和震惊？
不认识的玩家就算了，但像叶无声、吴怡冉这种大公会的会长，消息都是特别灵通，怎么也没有人来问过他？
他不信这么长时间以来，会没有一个玩家对他的直播感到好奇。
如此反推，既然真的没有一个玩家对此事感到疑惑震惊，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代表……他们看不见自己的直播。
所以他才会用送“祝福”来钓鱼，验证自己的想法。
结果显而易见。
别说，这系统还挺贴心。
杨锦里推测出来了，但却把观众们迷惑住了。
「啥意思？」
「好的，我又跟不上锦哥的思路了。」
「锦哥的意思是，现在的直播间中一个玩家都没有？」
「啊？之前走的急，根本没注意到。」
「前面的，从结果上来看确实是这样。」
「好家伙，那刚才锦哥是在钓鱼执法呢。」
「锦哥你这个老六哈哈哈。」
「所以玩家们呢？花了钱还不看直播，这么奢侈吗？」
「如此情景之下，我想起小明哥说过的一句话。」
「前面的，我也想到了。」
「锦哥不会真能掐掉玩家们的直播吧……怎么做到的？」
「锦哥真的已经做到无所不能，手眼通天了？」
「何止，锦哥简直数值爆炸。」
「懂了，小明哥是预言家。」
「预言家，哪有预言家，刀了。」
「懂了，因为玩家们不送礼物还想着白嫖，所以被锦哥制裁了。」
「方向错了吧，应该是系统怕…那个啥，所以……我还是去帖子上说吧。」
「对对，小心小心再小心。」
「其实，可以直接找个玩家问问的。」
「前面的，你说的对，但是我退出去发现当前只有锦哥在线，其他玩家无一人在线，各位有什么头绪吗？」
「哈哈哈哈，好几次观众全跑锦哥这里来了，其他玩家学聪明了，直播都避开锦哥。」
「救大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玩家：抢不过，根本抢不过。」
【叮咚，小红花x555】
【叮咚，爆米花x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