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老人的谋划
杰克在120级时为自己的职业选择技能引发了许多事情。一场关于奴隶制的讨论，一个供杰克试验的新技能，对自身进步的洞察，以及另一个重要方面：系统或多或少地暗示他，要开始研究如何将奥术亲和力运用到不仅仅是魔力的层面。
随着他在地底繁茂地下城越深入，在一些战斗中，他开始对此进行一些练习。他有不少使用耐力的技能，他先从这些技能入手，而不是尝试自由施展的方式。说到魔法，他甚至不确定不借助技能来操控耐力该叫什么。
就在这时他想起来……他之前在升级一个技能时，就已经尝试过将耐力和魔力混合使用，让两种能量融合。他升级“分裂箭”技能时，就融合了两种能量来分裂箭矢。耐力充当箭矢的实体部分，而魔力则作为其内在的魔法属性。
一旦他走上正轨，再加上系统在升级技能方面的辅助，升级这个技能甚至都没花上一天时间。然而从那之后，杰克就没再继续测试。嗯，说句公道话，也不是他有很多机会去测试。上次他用耐力升级技能后不久，世界大会就召开了，紧接着他又投入到漫长的制作物品的过程中。他只是需要一个提醒，好让自己继续在这方面下功夫。
当然，之前那两种能量都不属于奥术亲和力，但他的奥术亲和力毕竟与纯粹的魔力密切相关，所以可以作为基础。
杰克开始逐一思考自己的所有技能……并发现有不少技能会用到耐力。“奥术强力射击”是最明显的一个……但他要如何将奥术亲和力融入到这个技能中耐力的部分呢？
这个技能中耐力的部分，是他体内流动的耐力。“强化分裂箭”、“贪婪奥术猎手之印记”……这两个技能要么使用奥术能量，要么在体外混合使用魔力和耐力。最后，“暗影跃动”也混合使用了两种能量，但说实话，这个技能太奇怪了，杰克短期内无法对其进行研究。
总之，“奥术强力射击”在他的上半身使用耐力，同时在外使用奥术魔力，增强弓的力量，并让能量流遍他的身体。他使用身体内部且最接近皮肤的耐力，以确保自己具有破坏性的奥术魔力不会伤害到自己，同时强化整个上半身来拉弓并为箭矢充能。
与此同时，弓被注入了稳定的具有奥术亲和力的魔力。这让杰克更深入地思考……当他将奥术亲和力与体内的耐力结合使用时，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奥术亲和力甚至是为在体内使用而存在的吗，还是说它更适合在体外使用？
奥术屏障当然是在他身体之外的。“奥术波”也是在体外释放的，尽管它确实是从他体内爆发出来的。但是……他并不真正清楚它所爆发的能量是否全部都属于奥术亲和力。也许只有魔力的部分是，因为这个技能同时使用了魔力和耐力。
杰克的奥术亲和力有两个方面：稳定性和破坏性。总的来说，他的亲和力在于稳定的破坏，两个极端总是会带有一些对方的效果。一支爆炸箭需要具有高度的破坏性，但同时也要足够稳定，不至于立刻爆炸；而一支稳定的箭需要极其坚韧，但又不能仅仅只是穿透敌人，还得能造成伤害。如果只是一支纯粹的物理箭，那它确实不配称为具有奥术亲和力，不是吗？
在体外调动奥术亲和力并不那么复杂，但到目前为止，他真正用奥术亲和力做的事情只是使用魔力……除了他的新印记。当他在目标身上施加印记时，这个印记会消耗耐力。甚至在敌人身上爆炸的奥术能量也完全不包含魔力，而是另一种具有奥术亲和力的能量。其中一部分显然是带有奥术亲和力的耐力……但它所做的只是直接对敌人的生命值造成伤害……而杰克仍然不确定这是他的奥术亲和力带来的特殊效果，还是仅仅是这个印记在系统辅助下才实现的效果。
这一切都引出了一个终极问题：他是否有可能利用奥术亲和力让自己的身体内部变得更强呢？从理论上讲，也许可以……但他真的要冒险去尝试吗？
在使用普通耐力进行实验时，杰克已经不止一次地炸掉了自己的一条肢体……如果他尝试使用更强大、且更容易爆炸的耐力，会发生什么呢？当然，他可以使用稳定型的耐力……但那真的会比普通耐力更好吗？不，他绝对需要混合使用。杰克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相反，他目前会专注于将奥术亲和力用于外部攻击。
唯一的问题是……为此他真正能用的技能只有“分裂箭”……或者也许是他的基本武器技能？不，那些技能不太实用。这一切都意味着杰克暂时搁置了对耐力与奥术亲和力混合使用的探索，转而专注于清除地底居民所在的地下城。希望未来他能获得一个技能，或者得到一些灵感，推动他在这方面取得更大进展。
他完全意识到，对于耐力来说，还有另一种选择——某种气场技能。就像曾经的“自然之剑追求者”，甚至是“巢穴守望者”那样的技能，因为这类技能似乎只使用物理动作。他又一次遇到了不知道该如何正确施展的问题。他内心也有一部分认为，这些气场只是身体内部能量的向外释放——耐力也被称为内力，这是有原因的。
保持事情简单……遇到复杂情况时再去应对，杰克一边想着，一边拍打着翅膀在地底繁茂区域飞行，时不时采集一些草药，追捕偶尔出现的狩猎小队，同时寻找下一个村庄。
村庄在他面前一个接一个地被攻克，随着他越来越接近他认为的地下城尽头——也就是地底繁茂之心，他遇到的变种敌人也越来越多。
*“叮！”职业：[贪婪奥术猎手]已达到125级——已分配属性点，获得10点自由属性点*
*“叮！”种族：[人类（d级）]已达到116级——已分配属性点，获得15点自由属性点*
*“叮！”职业：[贪婪奥术猎手]已达到126级——已分配属性点，获得10点自由属性点*
自从进入地下城以来，两个多星期很快就过去了——毕竟每场战斗都要花费一些时间，而且他对地下城的探索以及对自身技能的研究，也并没有提高他的行动速度。在最后一个村庄被奥术能量化为一片焦土之后，他终于有了新的发现。杰克注意到，大约在深入五百公里之后，地下城又开始慢慢向中心收拢，变得越来越狭窄。
在深入一千两百公里的地方，前方突然出现一堵巨大的墙——一堵百分之百人工建造的墙。这堵墙是被建造出来的，杰克怀疑不是地底居民建造的。不，这是某个其他文明建造的古老建筑。
整堵墙超过一公里高，宽度超过五公里，截断了通往地底繁茂区域更深处的所有道路。杰克试着把手放在墙上，立刻就明白……他根本不可能打破这堵墙。
不过，他有一个作弊的办法。通过他的感知领域，他看到整堵墙将近一百米厚，但这仍然意味着他能看到墙另一边几百米的地方。在那里，他看到了一张巨大的藤蔓网……看起来所有的藤蔓都汇聚到他感知范围之外的一个地方。
杰克沿着墙的长度进行侦察，直到他看到一个开口——还有一个人坐在开口前，似乎在冥想。
那是一个大约四米高的地底居民，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明显的武器。除了它的体型之外，它的一切看起来都相当普通，甚至看起来都不那么强壮，但杰克能感觉到，这是他在整个地下城中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的生物。
[地底居民心之守护者–162级]
杰克现在能鉴定它了……而且它比他所见过的第二强大的生物高出十二级。顺便说一句：通过这次成功的鉴定，杰克得出结论，自从达到d级以来，他现在只能看到等级比自己高出40%的敌人的等级。
他笑了。这个地下城给了他不少经验值，但在刺激程度方面还有所欠缺。也许这个心之守护者能和他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老人轻松地挡住了年轻女子的剑，她在地面上滑行着再次发起攻击。她的剑似乎分裂成了几十把，幻影般的剑刃如雨点般落下。然而，老人轻轻一挥，所有的剑刃都消失了，年轻女子也被击飞了出去。她落在地上，握着剑的手在颤抖。
“你的剑很躁动。孩子，是什么在困扰着你？”宫本问他的曾孙女。
她叫丽香，是家族本支中最年轻的成员，这意味着她是他最年幼的直系后代，因此她受到了家族上下的宠爱。她有四个哥哥姐姐，所以她从来没有承受过太多压力，这意味着她总是把追求自己的爱好置于其他一切之上。
在宫本行动不便之前，丽香总是来看他练剑，后来自己也选择了练剑。一开始，她的家人并不赞成，因为他们认为年轻女孩不应该把时间花在这上面，但当她展现出天赋后，大家都让步了。而且老族长也喜欢她练剑，这也没什么坏处。
系统降临之后，这个几天前刚满二十五岁的年轻女子，成了家族中的一大惊喜。她没有和宫本在同一个新手教程中，而是和许多大学生一起进入了新手教程，因为在系统降临的时候，她正在和她的博士导师开会。这也是她固执的一点，她选择了学习化学，而不像她的大多数哥哥姐姐那样学习经济或商业管理。
在她的新手教程中，她完全掌控了局面，并且取得了超出所有人预期的优异成绩，回到家族时，她已经是整个家族中第二强大的成员。她帮助家族占领了其他能量柱，但没有参加世界大会，因为宫本觉得没有理由过早暴露实力，让所有人都知道野吕家族有这么多强大的成员。这也是为什么尽管当时家族还有另外两个d级成员，他们却只让宫本一人参加了世界大会。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派我去？”丽香试图争辩，“我不是谈判专家，更不是外交官。即使您希望有人去学习他的炼金术造诣，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派一小队非战斗人员和外交官去不是更好的选择。派我和我的同伴去，也可能会被误解为一种无意的武力展示，从而恶化关系。”
他的曾孙女不仅是一位极其有天赋的剑士——她还是家族中最有天赋的炼金术士。宫本后悔没有带她去参加世界大会，因为他希望她能见到来自避风港的那位猎手。
“这不仅仅是一次政治行动，也是你学习的机会。”宫本带着慈父般的微笑解释道，“你对炼金术的理解基于现代思维，而避风港的塞恩大人掌握着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的知识。那是一种从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那里传承下来的古老知识。我相信他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你，而且不仅仅是关于炼金术。”
她的新手教程中包含了许多获得和提升炼金术职业的方法。宫本不禁觉得很巧合，一整个自然科学系的学生都进入了一个可以自由选择炼金术职业的新手教程。此外，这个新手教程是由一位与炼金术相关的神明赞助的，这可能就是它被组织起来的原因。
丽香获得了这个职业，并且就在两周前——世界大会召开一个月后——将其提升到了99级并进行了进化。凭借这个职业，她实现了完美进化，从那以后，她在职业和等级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我们甚至都不能确定这个人会愿意教导别人吧？”她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恭敬，同时又坚决表示反对，“从报告来看，他似乎是个隐居的人，不太可能会公开接受别人来和他切磋并交流知识，更不用说无偿教导别人了。这似乎是一场不必要的冒险。”宫本觉得她这样很可爱，因为她是家族中为数不多敢反驳他的成员之一。
其实现在讨论这个问题也不一定有什么意义。到避风港的距离很远，即使是他也要花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到达，所以这件事得等到寻宝活动之后再考虑。他知道她会被接受的，因为这是城主米兰达为了确保在草药和寻宝活动的投票中获得支持而同意的条件之一。
协议只是要求野吕家族派出一个代表团或类似大使馆的团队。协议中并没有规定他的曾孙女要与塞恩大人互动，也没有保证她能与塞恩大人会面，但宫本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好主意，到时候可以想办法实现这个目标。
“一个努力站在巅峰的人不会拒绝提升自己的机会，更不会拒绝挑战。”宫本自信地解释道，“如果你有信心凭借自己的技能和实力站在他面前，他会与你见面，也会听你把话说完。”
“您怎么能这么肯定呢，族长？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情报小组还在努力收集关于他的家庭情况和历史的信息——在暗影法庭的干扰下，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我不怀疑他像人们所说的那样非凡，但了解他本人又是另一回事。”丽香摇了摇头。
宫本看出她真的很难理解他的意图和他的笃定。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自信地宣称：“你是我的曾孙女，你也很非凡。塞恩大人无法抗拒挑战，也无法抗拒与在他热爱的领域中同样非凡的人切磋的机会。”
“您怎么能这么确定呢？”她说，因为受到赞扬，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她乌黑的长发几乎遮不住那抹红晕，甚至连脖子都红了。确实，在家族中，赞扬已经变得非常难得，但这也意味着每次受到赞扬时，带来的影响也更大。
“因为换做是我这个老头子，也无法抗拒。”
当然，有一点他没必要说出来。这也许只是一个老人心中的小小期望。塞恩大人是一位非凡的年轻人，只比他的曾孙女大几岁。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塞恩家族能与野吕家族更紧密地结合，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坏事。
既然塞恩的弟弟已经有了归属，而且避风港的城主也不像传言中那样与塞恩大人有那种关系，他只能希望，如果一位非凡的年轻男子和女子因为有相似的兴趣而开始经常相处，一切能顺其自然地发展。即使最终什么也没发生，能建立起友谊也是很有价值的。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老人的谋划。对可能发生的事情的一种期望。毕竟，谁知道在寻宝活动可能引发的动荡之下，这一切是否现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