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等级与急切
杰克坐在门廊上，凝视着池塘陷入沉思。
感觉仿佛是很久以前，他推测名字里带有“剧毒蝰蛇之”的九个提供属性的技能，实际上是一个更大技能组的一部分，到目前为止，他觉得自己的推测一次次得到了验证。它们之间的协同效应如此之强，不可能毫无关联。
所以当他把第九个技能提升到远古品质时，他期待着会发生些什么。从“感知草药”和“感知毒素”合并成“剧毒蝰蛇之感知”起，他就知道技能是可以融合的，所以也许当所有技能都升级后，它们最终会合并？
然而，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杰克差点就忍不住问蝰蛇，是不是他的技能出了问题，还是自己太傻，竟以为它们会合并。
嗯……技能没合并也没让他损失什么，虽然他没问蝰蛇关于技能的事，但还是问了一个困扰他一段时间的问题。
“嘿，维利……我一达到条件就该马上进行进阶吗，还是有理由再等等？在进阶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先提升更多技能，或者深入钻研一下奥术亲和？”
在此之前，每次一有进阶机会，他就立刻进行了。他常常想，这样做是否最终导致他在这几个月里处于更不利的境地，尤其是在职业方面。他知道，虽然这个职业并不“差”，但也并非出类拔萃。
杰克深入研究各种书籍以获取知识，但收获不多。就在这时，他想起了另一篇文献，说实话，他已经完全忘了这回事……那是雅各布在他回到地球第一天给他的小笔记本。
他只匆匆浏览了前几页，看到内容与能量塔和建造城市之类的有关，所以在一次会面时，他让米兰达读了一遍。她觉得很有帮助，还提到里面关于职业和专业的一般信息很有启发性。正是这句评论让杰克又翻阅了一遍……他很确定那位占卜师透露了一些本不该说的信息。
首先，他毫无顾忌地写下了自己的职业。嗯，杰克继续读下去后，觉得这有点道理了，因为他了解到占卜师职业的相关知识广为人知，因为这是一个着名的“原型”。
当杰克读到这个职业提供的属性时，眼睛都瞪大了……总共32点属性简直太疯狂了。相比之下，他自己的“雄心勃勃的猎人”职业每级只提供18点。嗯，他确实有一个作弊般的专业来稍微弥补一下……但还是差距明显。
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杰克对自己不是占卜师这件事感觉好受多了。
专业和职业都有与之相关的升级方式。杰克的职业是成为喜欢猎杀高于自己等级目标的猎人，所以这个职业就是为此而设。他还意识到，除了“雄心勃勃的猎人印记”之外，可能还有一些隐藏的经验加成与该职业猎杀更强敌人相关，而如果他猎杀较弱的敌人则会受到惩罚。
同样，“希望占卜师”也有很多与之相关的规则。雅各布要升级，就必须洞悉命运，坚守自己的信念，引导他人走向通往力量的道路，还要做一些宗教相关的事……也就是杰克绝对厌恶做的所有事。
而在惩罚方面，情况糟糕得多。雅各布根本不能战斗。不是因为他的职业没有提供任何战斗手段——这是与他职业相关的一条规则。即使受到攻击，他也无法反击，如果他夺取有智慧生物的生命，就会受到惩罚，甚至可能直接失去职业。
这就是它提供这么多属性的原因。是为了弥补它巨大的缺陷。据杰克所知，他的职业除了猎杀低等级敌人时可能会有经验惩罚外，没有其他缺点，而这个惩罚对他来说反正也无所谓。
杰克了解到，E级职业所能提供的属性上限是34点，而专业的上限是27点。但这两者都是针对那些有严格限制条件的职业和专业。
杰克见过的“隐士炼金师”专业就是一个有严格限制的专业例子。它提供的属性比平常多，但也有其他巨大的缺点。
如果想要一个没有严重缺点的，E级职业的属性限制是28点，专业则是22点。所以在专业方面，杰克大获全胜，得到了一个对于不受限制的专业来说近乎完美的专业，而他的职业还有提升空间。
当然，如果把“剧毒蝰蛇之”系列技能考虑在内……杰克在属性方面就非常出色了。
到了d级，所有这些属性数值几乎都翻了三倍。职业的最大值将是100点，专业的最大值将是80点。当然，实际数值会略低一些，因为能提供这么多属性的职业和专业都会有诸多限制。雅各布甚至写道，他的“希望占卜师”在d级时每级能给他96点属性。如果杰克能得到一个每级提供70点甚至75点以上属性的职业，他会非常高兴。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因为说实话，他不知道作为一个E级玩家，自己到底有多优秀。他觉得自己还算不错……但他真的没有合适的参照对象。
至于延迟获得的属性，如果在达到d级之前进阶职业或专业……嗯，你只能获得三分之一的属性，其余的将在进阶后一次性获得。其实很简单。
杰克正想着，突然感觉到剧毒蝰蛇的意识触碰了他的思维，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回答了他关于是否应该马上进阶的问题。
“对有些人来说，决定是否推迟进阶是个艰难的抉择，但对你来说，我不这么认为。没有理由哪怕推迟一天。虽然提升大量技能等级或以其他方式提升自己很重要，但发展势头同样重要。这么想吧：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你能像过去三个月那样实现整体的大幅成长吗？如果不能，那就赶紧进阶。
“很多人在E级停留几十年，甚至一个多世纪，试图获得更好的进阶机会，或者仅仅是因为他们进展缓慢。如果从24级升到99级花了你七十年，那么再等三十年提升几个技能，并进一步提升你的技艺，其实也没什么太大损失。甚至可以在进阶前完成你迄今为止最伟大的作品。然而，对你来说，延长进阶只会导致你稀释自己的成就，或者失去发展的势头。”
然后，蝰蛇带着一种自鸣得意、略带嘲讽的语气补充道：“作为一个区区E级凡人，你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和我当年的辉煌成就相比不值一提，但作为我的选民，我想这还算可以接受。所以别磨蹭了，去炼制些毒药，升上最后一级。”
杰克轻笑一声，回答道：“哦，我可不敢妄自尊大，以为自己能达到您的高度，我敬爱的庇护神。一如既往地感谢您，维利。替我向那三位女巫问好……如果您能告诉她们对米兰达别那么严厉，那就太好了。她似乎很难应对这些与神明相关的事情。”
“杰克，对神明怀有起码的敬畏之心是很正常的……不能因为你古怪得离谱，就觉得身边的人也都一样。不过，好吧，我会告诉她们别那么严肃，但别指望会有太大改变，至少短期内不会。你只能希望那个凡人女孩能学着适应一些。”
“但我可是非常敬畏的，你在说什么啊！？”杰克开玩笑地摇摇头。“我想对有些人来说，和神明打交道确实很难。不管怎样，你最近除了回答我这些愚蠢的问题，还在忙什么呢？”
“哦，你知道的，尝试征服世界之类有趣的事。几个月前我派了些人去训练，现在他们中有超过一半的人活着回来了，这还不错。凡人就是这么脆弱，你懂的吧？其实，我觉得你认识他们中的一个——记得那个维瑞蒂亚女孩吗？对，她是那次小训练之旅的幸存者之一。言归正传：我已经懒散太久了，所以我现在基本上就是在收回一些曾经属于我的东西，并扩大教团。等你的宇宙开始稍微开放一些的时候，你可以来看看，期待一下吧！但我感觉我的神谕之力快耗尽了，那就回头见啦，和你聊天很愉快。”
“嗯，和你聊天也很愉快——祝你征服世界顺利。”杰克微笑着说道，同时感觉到他和剧毒蝰蛇之间的联系渐渐消失。
他开始觉得，这些神谕交流实际上每次都能稍微加强一点他们之间的联系，让蝰蛇更容易发送更长、更复杂的信息。杰克不知道如果这是真的，会有什么影响……但这真的重要吗？他没觉得蝰蛇对他有什么不良意图，因为如果有的话，蝰蛇确实拥有绝对的力量。
杰克摇摇头，驱散所有分心的念头。了解属性以及职业规则之类的知识，实际上对他并没有什么帮助，只是知道了会感觉不错。不，现在唯一真正重要的是进行一些炼金术操作，升上那一级！
于是杰克坐下来，拿出他的坩埚，开始制作一些药剂。他没有制作毒药，因为他觉得进阶后很快又需要炼制，毕竟进阶后他很可能能制作出更强效的毒药和药剂。现在最好还是制作一些药剂，要么卖掉，要么送给别人用。
他的急切让他比平时多犯了一些错误，结果几乎花了三天时间，他才终于成功。
“叮！”职业：【剧毒蝰蛇的杰出炼金师】已达到99级-已分配属性点，+5自由属性点
“叮！”种族：【人类（E）】已达到99级-已分配属性点，+5自由属性点
收到这两条提示，杰克在心里小小地欢呼了一下。而下一条信息让他的喜悦更加强烈。
任务：完美进阶已完成
进阶到d级时给予奖励
他坐在那里等了几分钟，期待下一条系统提示，随后才意识到不会再有提示了。不知怎么的，杰克忘了即使职业和专业都达到99级，他的种族还需要再升一级。
杰克可以再花几天时间炼制炼金术物品来达成……或者他也可以像实际上做的那样，展开翅膀，朝着云岛飞去。米斯蒂、西尔菲和霍基看到他飞走，都瞥了他一眼，但只有小鸟宝宝发出一声小尖叫，好奇他要去哪儿，还试图飞起来跟上他。但她飞得不太好，直接掉了下去，这让她的父母觉得十分有趣。
在岛上，杰克展开了一场疯狂的杀戮，成群地屠杀云元素生物和鸟类。就在这时，他欣喜地发现一只巨大的鸟在岛中央的巨大闪电树附近徘徊。
【雷霆大鹏——等级???】
这场史诗对决的结果从一开始就显而易见。
杰克召唤出一支“雄心勃勃的猎人之箭”，集中精神，想尽快结束战斗。箭一召唤出来，他就给它涂上毒药，然后搭在弦上，蓄力他刚升级的“奥术强力射击”。
他一边引导攻击，一边看着这只可怜的大鹏。力量在他周围形成能量漩涡盘旋，开始慢慢侵蚀他所站的小云岛。“奥术强力射击”比他之前的“强化强力射击”强大得多，甚至还会根据智力属性额外提升威力——由于“剧毒蝰蛇之触”的升级，他的智力属性刚刚大幅提升。
力量在他体内和武器中不断积聚，他的皮肤开始微微刺痛，受到了一些伤害。他的双臂和肩膀上出现了粉紫色的血管，因为他往这个技能中注入的能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他打算一箭解决战斗……看看这是否可行。这并不是他原本计划要做的，但在自己的成就清单里加上“一箭秒杀d级生物”，又有什么坏处呢？
杰克松开弓弦，箭带着强大的力量呼啸而出。“雄心勃勃的猎人之箭”径直飞向毫无察觉的雷霆大鹏，大鹏直到为时已晚才注意到袭来的攻击。在最后一刻，它试图避开要害部位，但当它感受到顶级猎人的注视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箭直接射中了大鹏的头部，撕裂了它的头骨，随后爆炸，颈部以上什么都没留下。由于自身的生命力，它还挣扎了一会儿，但箭上的毒药让它无法愈合伤口。
一分钟后，这只现在躺在下方云岛上的大鹏停止了挣扎，死去了。
你已击杀【雷霆大鹏——101级】——因击杀高于自身等级的敌人，获得额外经验值
紧接着是更重要的提示：
种族进阶条件已满足
凭借着巨大的雄心和动力，你在E级阶段不断前行，始终坚守自己的道路，从不质疑自己的决心。你涉猎广泛，深入探索了许多不同领域，对提升自我和探索未知的无尽渴望，引领你在广度和深度上不断拓展，从接受传承到创造属于自己的魔法。一个重要的决定摆在你面前。
现在开始进阶吗？
是\/否
警告：推迟进阶可能会产生不利影响，且在完成进阶前无法获得更多种族经验。
终于他妈的到这一步了，杰克咧嘴笑得开怀，心里想着。他冲过去找兽核，却不知为何没找到。最后他等不及了，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的速度飞回自己的小屋。一落地，他只瞥了一眼米斯蒂和霍基，它们俩都回以赞许和会意的目光。它们明白他即将进阶……就连西尔菲似乎也能察觉到。
杰克走进小屋，坐在床上——就是他之前进阶到F级和E级时坐的那张床——然后接受了提示。他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