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更近一步
一道雷电劈中杰克，他举起双臂，整个人向后翻滚出去。他浑身冒烟，但“蝮蛇鳞片”抵消了大部分攻击。他再次拿出弓，侧身躲开一道朝他袭来的巨大风刃。
风刃切入下方的云层，削掉了很大一部分，吓得周围所有的鸟类和元素生物四散奔逃。杰克微微一笑，朝着作为他对手的小鸟射出一支“分裂箭”。
这只鹰在空中翱翔，轻松躲开了所有箭矢，它的速度比杰克以往任何对手都快得多。与此同时，一连串攻击不断朝杰克袭来，但论速度和躲避攻击，杰克也毫不逊色。杰克非常享受这场小较量，他的对手似乎也很享受能尽情释放力量，操练新获得的实力。
霍基进化后，速度和力量都大幅提升。
虽然力量对比稍有变化，霍基不再完全处于劣势……但它仍不是更强的捕食者。
杰克拍动翅膀，追赶这只快得多的鸟，偶尔射出一箭。有人可能会觉得它能逃脱……但杰克自有妙招。他的“凝视”落在鹰身上，让它瞬间动弹不得。与此同时，他踏出一步，将脚下的魔力凝固。
他出现在鹰的正上方，踩在自己事先射出的一支箭上。此刻，他就在霍基上方，已经进入攻击范围。杰克伸手向下，用匆忙构建的魔力丝线网将鹰拉向自己。
霍基只被定住了一瞬间，但这足以让杰克抓住它，握住那已经噼里啪啦闪烁着电流、试图挣脱的翅膀。
“没用的。”杰克轻笑一声，将鹰拽下来，猛地砸进云层里。
体型大小各有优劣。体型大，能免疫一些来自较小体型对手的物理攻击，比如它们几乎不可能撞倒你，但同时也会让你速度变慢，成为更易攻击的目标。
同理，体型小就容易被体型大的对手随意摆弄。对于依靠速度和高伤害输出战斗的风暴颂鹰来说，尤其如此。总之……一旦被杰克抓住，霍基就没辙了。
“我又赢啦。”杰克咧嘴大笑，而鹰则恼怒地啄了一下他的手。
“别输不起嘛，这只是切磋。再说了，我觉得要是你一心想逃，我肯定抓不住你。”杰克耸耸肩。
霍基当然明白这一点，但还是有点不爽。今天远不是他们俩第一次交手，这只是众多较量中的一场。这对他们俩来说都是很好的练习，杰克也从中学到了很多魔法战斗的技巧。
要找到一个能朝你发射闪电、让你练习构建魔力屏障的对手可不容易。
“好了，咱们回去吧。”他说着，示意鹰跟上。
鹰欣然照做，杰克最后看了一眼云之大陆上的那棵巨树。他能感觉到，这就是霍基和米斯蒂离开三个多星期去的地方。它们和之前的雷鹏与风暴元素一样，占领了这棵巨树。米斯蒂布置了法阵来提高吸收效率，而它们离开时霍基就已经99级了，所以它很快就达到了d级。
杰克之前除掉了所有觊觎这棵树的其他强大竞争者，这也帮了大忙，使得米斯蒂能轻松应对任何妨碍霍基进化的鸟类或元素生物。他看到现在有许多其他鸟类和元素生物聚集在那棵树周围，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新的d级生物。
回到小屋，杰克降落在地上。立刻，一只小呆鹰从屋里蹦了出来，朝他跑过来。
叽叽！叽叽！
风风满怀期待地抬头看着他，直到杰克把它抱起来，放在自己肩上。它已经长得有点大，不太适合再待在杰克头上了，尽管它偶尔还是会爬上去。杰克一边继续逗弄它，一边为下一次制作做准备。
霍基进化归来后，将近一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里，杰克在最新的制作项目上取得了很大进展。他已经制作出了许多普通品质的杀真菌剂，都比他很久以前对付靛蓝真菌时用的要好得多。
这段时间里，他的职业等级又提升了五级，达到了89级。再升一级，他就能获得“蝮蛇的……”系列属性加成技能中的最后一个技能。希望今天就是升级的日子，杰克正准备做最后的冲刺。
看着要用的材料，他数了数，得出结论，这些材料只够他尝试二十次左右。听起来次数不少……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尝试调配一种罕见品质的毒药。
[次级伊思伍德灰烬（罕见）]——燃烧次级伊思伍德后留下的灰烬。用于多种与灵魂和精神相关的配方。直接食用无效果。
[安抚铃莓（罕见）]——一种浆果，食用者会产生安抚效果。
在这段时间里，杰克对从靛蓝真菌上采集的样本进行了分析和多次实验。之前调配药剂时，他已经用了一些灰烬，因为他的储备量足够这么做。他暗自庆幸自己烧掉了遗忘下水道里所有的陷阱，并尽可能多地搜刮了灰烬。
这种灰烬蕴含一种奇怪的能量，有点像魔力，但又不完全是。杰克确定它实际上还是魔力，只是表现得很不一样。如此空灵缥缈。在调配过程中，他很难控制这种能量，但他发现“蝮蛇之傲”以及“将意志强加于世界”的能力在炼金术里同样适用。虽然只是些细微的作用，比如稍微调整一下魔力的流向，但却有很大帮助。
现在，他有点不好意思承认，他曾试着用“力量之语”和正在调配的药剂“交流”。他是趁没人的时候这么做的，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傻。很自然地，这么做没起到任何作用，他得到的唯一回应，就是维利传来一条神谕，内容只有他的笑声。
好吧，蝮蛇最后倒是说，他还真没见过有人在做炼金术的时候用“力量之语”。不过，杰克完全可以继续开发自己独特创新的方式，对着坩埚唱歌。
所以，没错，他再也没试过那种方法，而是回归到他知道可行的方法。
把风风交给它父母照顾（这让它很不高兴）后，杰克终于来到门廊，在椅子上坐下，召唤出他的奥尔特玛坩埚。材料已经放在他旁边的小桌上，他开始调配药剂。
这次调配，他不会用太多净化水。不，几乎所有的液体都将来自他自己的血液和浆果里的汁液。把灰烬混合进去的时候，他还是需要一点净化水，否则整个药剂会变得过于浓稠，无法操作。
接下来，他加入了一些已经准备了一个多月的陈化绿苔。这种苔藓通常是一种普通品质的草药，几乎用于所有类型的毒药制作，但这种苔藓有点不同。他每天取出几批，用“培育毒素”技能处理，为这次调配做准备。这远远不足以将它们提升到罕见品质，但确实让这些草药效力更强。
他让所有材料搅拌了一会儿，将苔藓和自己的血液融合。整个过程中，他一丝不苟，不急于求成。他想制作出效力最强的毒素，而不是大量制作。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成功。
当整个药剂稳定下来后，他加入了几滴事先准备好的普通品质杀真菌剂。虽然只有几滴，但足以让整个混合物瞬间失控，杰克努力让它重新稳定下来。现在这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但几个月前，他可能会被坩埚里的东西炸一脸。
杀真菌剂很快就融入了混合物中，杰克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他现在就完成调配，得到的只会是一大瓶劣质的杀真菌剂。用这种方法，他可以轻松地把一瓶普通品质的杀真菌剂变成十几瓶劣质的……但当然，这不是他的目标。
相反，他取出一些次级伊思伍德灰烬，扔进坩埚，然后迅速盖上盖子。坩埚精良的工艺完全封住了所有能量，包括当杰克引导魔力分解灰烬时，灰烬释放出的神秘空灵能量。
杰克小心翼翼地试图控制这种能量，但它就是无法与药剂的其他部分正确融合。他使出浑身解数，运用意志力和魔力控制，试图将其整合……最终，他成功了。效率极低，但他还是松了一口气。他甚至事先针对这一步进行了训练，可即便如此，还是困难重重。
接下来，他开始慢慢使用“蝮蛇之触”，以极低的强度模拟杀真菌剂中的毒素。他要在不意外压制伊思伍德灰烬那微弱能量的前提下，慢慢提升整个药剂的毒性。
他必须小心翼翼地把握好尺度，既要让毒药毒性足够，达到罕见品质的标准，又要保证其效力，同时还要让影响灵魂的能量同化整个混合物。
这需要极其精细的控制才能——
全毁了。
他只是一瞬间疏忽，所有影响灵魂的魔力瞬间消失。被周围的毒药吞噬，化为乌有。
杰克无奈地叹了口气，清理了坩埚，喝下一瓶魔力药水，重新开始。
两小时后，整个调配又失败了，因为他太快加入了太多普通品质的杀真菌剂。
第三次尝试失败，是因为他使用“蝮蛇之触”时强度过高，完全压制了混合物中的其他毒素。
第四次，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进展得更远。他成功地充分提高了毒性水平。然而，灰烬中的空灵能量仍然没有“激活”。它更像是一种催化剂，而安抚铃莓会放大它的效果。
他加入了浆果，立刻感觉到它与药剂中的其他成分发生冲突。杰克早就知道会这样，因为这种浆果根本不被视为毒素。远非如此。它蕴含着人们能想象到的最温和的能量，只有纯粹的有益效果。
只是杰克想把这种安抚心灵的有益效果，转化为对靛蓝真菌来说，能缓和杀真菌剂体验的效果。为此，他还加入了最后一样关键成分：
[靛蓝菌根真菌生命藤（稀有）]——靛蓝菌根真菌的生命藤。生命藤是这种真菌主体的一部分。蕴含大量的生命能量，极其坚韧。可用于多种炼金术创造。
当然……这不是一整根生命藤，只是一小部分。这也是他尝试次数有限的另一个原因……因为他当然要用生命藤的碎片，让药剂的能量对真菌来说更熟悉。让它感觉就像自身的能量。
他要让毒素在这个巨大的生物体内缓慢而不易察觉地扩散，渗透到它身体的每一个小缝隙。
杀真菌剂会从内部慢慢侵蚀它，等那该死的蘑菇察觉到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杰克希望能做到不发生战斗……只是下毒，然后让它慢慢死去。他的想法很有野心，但话说回来，他可是“野心勃勃的猎人”。
杰克小心翼翼地试图融入浆果，但没过多久，有毒的能量就汹涌地扑上来，似乎要将其吞噬。他的反应慢了一秒，没能妥善应对，又一次调配失败。
好吧，虽说失败了，但每次在灰烬和\/或浆果的效果被消耗殆尽后，这些失败的尝试还是会制作出劣质或普通品质的杀真菌剂。与完全不用灰烬相比，这样制作出来的毒素效果更差，所以这是一种非常不理想的制作杀真菌剂的方法。
第六次尝试一开始就失败了——杰克刚开始的时候心态不对，于是他休息了一下，陪风风玩了一会儿，等小鹰玩累了，他和它一起小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尝试制作杀真菌剂，一直都在失败，但每次都稍有进步。
第三天也是如此，但每次尝试他都差不多能进行到最后一步。第三天，他只剩下十二次尝试机会了。他把更稀缺的材料留到了最后……所以现在用的比一开始多。
第四天，他已经无比接近成功，几乎能感觉到药剂即将完成，但他心急之下试图做最后冲刺，结果功亏一篑。
第五天，第一次调配失败了……但第二次调配时，一切终于顺利进行。
一开始的步骤还算顺利，即使他使用“蝮蛇之触”注入能量，一切也保持稳定。他加入灰烬，近乎完美地控制着一切。最后，当他加入浆果和一部分生命藤时，他放慢速度，沉着应对。
汗水从他脸上滑落，他努力保持冷静。他能感觉到成功近在咫尺，但没有心急，只是慢慢地将一丝又一丝能量融合进去。终于……一切似乎都恰到好处。铃莓的能量与药剂完美融合，杰克感觉到整个药剂隐隐散发出一种类似于靛蓝真菌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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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职业：[蝮蛇的杰出炼金师]达到90级-已分配属性点，+5自由属性点
“叮！”职业：[蝮蛇的杰出炼金师]达到91级-已分配属性点，+5自由属性点
“叮！”种族：[人类（E级）]达到95级-已分配属性点，+5自由属性点
“叮！”职业：[蝮蛇的杰出炼金师]达到92级-已分配属性点，+5自由属性点
杰克沉浸在升级的喜悦中，但更让他兴奋的，是打开坩埚盖后看到的液体。
[伊思毒性杀真菌剂（罕见）]——一种用于杀死真菌及类似生命形式的毒药。这种毒药可通过真菌的任何物理连接进行传播，迅速感染其大部分身体。对蘑菇造成的伤害相对较低，但很难清除。一丝独特的以太魔力，使得这种毒药对于为药剂提供生命能量的真菌来说极难察觉。
又近了一步，杰克心想。我来找你了，你这该死的蓝色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