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启都市纪元:佣兵的平凡幻变

汪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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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人性的黑暗与诺言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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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祖平、安川重樱和阿加斯德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后,会议室里原本紧绷的气氛仿佛一下子被抽空,瞬间松弛了不少,但也多了一丝空荡荡的感觉。

宿羽尘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转过头,看向脸上带着明显疲惫却仍在强打精神的沈清婉,语气关切地问道:“诶,清婉,咱们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是要在医院这硬邦邦的椅子上凑合守一晚上吗?一直这么干熬着也不是办法,大家今天都折腾得不轻,根本没怎么休息,要是明天再碰上什么突发状况,恐怕都没精力应对了。”

沈清婉闻言,用力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摇了摇头,声音虽然带着倦意,但思路依旧清晰:“羽尘,我的想法是,你和妙鸢她们还是先回家好好睡一觉比较好。毕竟,明天晚上你还要去跟那个危险的龙虾哥见面,那可是真正的龙潭虎穴,生死攸关的对峙,容不得半点闪失。你今天晚上必须养足精神,把状态调整到最佳,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继续说道:“至于医院这边,你不用担心。有我在这里坐镇指挥,再加上关飞和张羽这两位得力的同志守着,我们三个人完全可以轮班倒,足够应付任何情况了。你们就放心回去休息吧。”

宿羽尘听了,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担忧:“那你呢?你的‘蛇晶病’……今天晚上不需要我来帮你……治疗了吗?万一……我是说万一,明天这病突然不受控制地发作了,那可就麻烦大了,肯定会严重影响你的行动。”

一提到“治疗”这两个字,沈清婉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她的眼神开始不自觉地躲闪,不敢直视宿羽尘,声音也变得细若蚊吟,几乎听不清楚:“那个……其实……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已经做过一次治疗了嘛……那个疗效……按理说应该还能再维持一阵子的……所以……所以今天晚上应该……暂时不用麻烦你了……”

看着两人之间那扭扭捏捏、暧昧气氛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样子,站在旁边的林妙鸢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走上前,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沈清婉,打趣道:

“哎哟喂,我的好师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您还在这儿害羞呢?现在可是任务最最关键的执行时期,时间根本不等人!不是说你觉得今晚没事,明天就一定能找到合适机会和时间的。万一……我说万一,你的蛇晶病明天很不巧地提前发作了,到时候身边又恰好没人能给你做这种‘特殊治疗’,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可不是你害羞一下就能解决的!”

她收起笑容,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师姐,你得搞清楚,那个病~每四十八小时发作一次的周期只是个大概规律,谁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它不会提前或者出现其他变异。你现在不趁着晚上有空赶紧治疗,难道打算明天白天,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里,众目睽睽之下,拉着羽尘急急忙忙找地方进行‘治疗’吗?那画面……你自己想想,合适吗?好意思吗?”

被林妙鸢这么直白地、毫不留情地当面戳破,沈清婉的脸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下意识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眼神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很小:“我知道……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他太累了。毕竟……明天你们也都需要他保持最好的状态……他要是因为今晚休息不好,影响了明天的精神和判断力……我会……我会非常内疚的……”

林妙鸢闻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她抬手用力拍了拍宿羽尘结实的肩膀,调侃道:“哎呀师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看这头‘壮驴’,身体素质好着呢,耐折腾得很,用不坏的!再说了,跟你进行那种‘深度治疗’,从某种角度来说,本身也是一种放松和休息嘛,对不对?”

她冲着沈清婉俏皮地眨了眨眼:“所以呢,师姐,听我的,晚上安心接受‘治疗’,好好放松,养足精神!明天咱们可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没个好状态可不行!”

站在一旁的笠原真由美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凑上前来,对着宿羽尘挤了挤眼睛,语气带着促狭:“诶~我说羽尘啊,明天早上可千万别‘操劳’过度,起不来床哟~要是耽误了晚上和龙虾哥的重要会面,我们大家可都饶不了你哦~”

宿羽尘被这两位一唱一和、左右夹击地调侃,弄得满脸都是无奈和尴尬,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

又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林妙鸢便带着笠原真由美和天心英子,先行离开了医院,开着那辆问界m9返回林家的别墅去休息。

送走她们三人后,宿羽尘独自来到了还在忙碌的护士站,找到了正在灯下整理病历的李忠院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询问道:“李院长,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我想跟您打听一下,咱们医院里现在还有没有暂时闲置、比较安静的房间?我和沈科长今晚可能需要留在医院暂住一晚,方便随时响应楼上的情况,处理后续的工作。”

李忠院长闻言,立刻非常爽快地点头答应:“有有有!正好5楼儿科病区有一间暂时闲置的单人病房,平时就用来存放一些不怎么常用的医疗设备,很安静。我马上让值班护士去简单收拾一下,你们今晚就住那儿吧,环境绝对安静,也方便你们随时上下楼查看情况。” 说完,他立刻招手叫来了一名正准备去巡房的护士,低声吩咐了几句。

很快,房间就收拾妥当了。那是一间不算大的标准单人病房,里面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白色的病床、一个原木色的床头柜和一个窄小的衣柜。值得注意的是,墙壁上还贴着一些色彩鲜艳、造型可爱的卡通动物贴纸,显然是以前给小孩子准备的,这多少冲淡了一些医院里固有的那种冰冷和压抑的感觉。

李忠院长又客气地询问了一下是否需要其他用品,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便体贴地离开了,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宿羽尘和沈清婉两个人。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安静和微妙起来。

两人都有些默契地脱掉了外套,然后并肩躺在了那张对于两个人来说略显狭窄的病床上。一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模糊的城市噪音。

最终还是沈清婉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默。她微微侧过身,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宿羽尘轮廓分明的侧脸,轻声问道:“诶,羽尘,你说……妙鸢之前分析的那个关于王莹的计划,她真的……会那样做吗?故意给自己和何薇也下毒,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洗清自己的嫌疑,甚至……还想着要反过来报复柳玲?”

宿羽尘伸出手臂,将沈清婉自然地搂进自己怀里,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然后才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说清婉啊,要说起来和形形色色的犯罪分子打交道,分析他们的心理和行为模式,你可是正儿八经的专业人士,经验比我丰富多了。你常年跟那些最危险的国际通缉犯、敌国的精锐间谍周旋,什么狠角色没见过?他们会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你心里其实比我要清楚得多,不是吗?你只是……只是内心深处不愿意去相信,人性竟然可以黑暗、扭曲到这种地步而已。”

沈清婉顺从地靠在宿羽尘温暖结实的胸口,耳边传来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这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她忍不住轻轻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自嘲:“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虽然我面对的那些罪犯,一个个确实都是穷凶极恶、手段残忍,但他们的目标和动机往往非常明确且直接——要么是为了巨额的金钱,要么是为了窃取重要的情报。他们的手段虽然狠辣无情,但很少会掺杂进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背叛和长期算计。老实说,在处理这种家庭内部衍生出来的、充满扭曲情感的复杂案件方面,我的经验,可能并不比你丰富多少。”

宿羽尘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在黑暗中变得深邃起来:“其实……在我看来,妙鸢的分析,可能已经是在往相对‘好’的方面去想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总觉得,在王莹那颗被黑暗侵蚀的心里,或许连她那个重病卧床的母亲,也都是可以被她权衡之后……选择放弃的筹码。也就是说,如果情况真的到了最危急、无法挽回的时刻,让她的母亲被柳玲灭口,对她来说,或许也并不是一个完全不能接受的选项。她真正在乎和拼命想要保住的,可能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自己的命,以及那些她可能早已转移好的、隐藏起来的巨额财富。”

“停停停!打住!” 沈清婉听到这里,连忙出声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接受的震惊,“羽尘,你和妙鸢……你们俩以前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啊?怎么……怎么会把人心揣测得这么黑暗,这么……深不见底?跟泼洒出来的石油一样,又黑又粘稠,看不到一点光亮?”

话刚一说完,沈清婉就立刻后悔了。她猛地想起,宿羽尘曾经在中东那片战火纷飞、人命贱如草芥的土地上,当了整整二十年的雇佣兵。那种地方,每天都在上演着世界上最赤裸、最残酷的生存法则,什么样的黑暗和人性沦丧是他没见过的?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触及了他不愿回忆的过去,连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带着歉意:“抱歉啊……羽尘,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一时……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总觉得就算是再坏的人,心里或多或少也该存有一丝人性的底线才对……”

宿羽尘缓缓地摇了摇头,动作很轻。他慢慢躺平了身体,目光投向天花板上那片模糊的黑暗,声音里带上了一种经历过太多之后才会有的疲惫:“没什么可道歉的。其实……我也接受不了。但我确实见过太多太多……远超普通人想象极限的黑暗。”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我亲眼见过,有人为了自己能安全地从雷区撤退,毫不犹豫地让自己年幼的孩子哭着去前面滚雷区开路;我亲眼见过,有人在自己亲生孩子的身上绑满炸药,做成人体炸弹,然后面无表情地驱赶他们去袭击敌人;还有更多……更多你甚至连想都想象不出来的残忍和泯灭人性的做法,我都亲眼见过,甚至……亲身经历过。”

他顿了顿,语气中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老实说,每一次面对这样的‘人’,这样的‘敌人’,我的内心深处都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我的脑子里会不受控制地蹦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们……真的还能被称之为人吗?还是说……根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我不知道答案,我也找不到答案。我只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所做的一切,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和毛骨悚然。”

宿羽尘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其实……我也很害怕。我害怕在那种环境里待久了,看多了,有一天……我自己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那种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沙利亚去世之后,我化身只为复仇而活的‘鬼’的那段日子,每一天都活在仇恨和杀戮里,为了复仇几乎不择手段……现在回过头再去想,连我自己都会厌恶那时候的自己,感觉那么陌生,那么可怕。”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些沉重的回忆压下去:“所以,清婉,真的不是我和妙鸢非要把人性想得那么丑恶。而是当一个人被各种因素逼到真正的绝境,退无可退的时候,为了活下去,某些人……是真的可以变得无所不用其极,突破一切你能想象到的底线。你必须对这一点有最清醒、最起码的认知。尤其是你作为执法者,永远、永远不要低估人性中可能存在的黑暗面。那个东西……一旦释放出来,真的太可怕了。”

沈清婉静静地依偎在他身边,听着他平静却蕴含着巨大悲伤和警示的叙述,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默默地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抚摸着宿羽尘脸颊上那略显粗糙的皮肤,然后歪着头,看着他黑暗中模糊的轮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微笑着问道:“那……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你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选择舍弃我和妙鸢呢?在你的想象里……会有这样的时刻出现吗?”

面对这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宿羽尘并没有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立刻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脱口说出“绝对不会”这四个字。他反而陷入了沉默,真的认真地思考了足足有十几秒钟。然后,他才用一种异常沉稳和认真的语气,缓缓地开口:

“我觉得……以我对自己目前认知的了解,在任何情况下,我应该都不会主动选择舍弃你们。除非……除非有一天,发生了某种完全超出我理解和控制范围的事情——比如,我的身体不再受我自己掌控,被别的什么未知的生命体彻底占据了,或者我的自我意识被完全吞噬、抹掉了。不然的话,只要我还是‘我’,就绝对……不会有抛弃你们独自求生那样的时刻出现。”

沈清婉听着他这番像是经过严密逻辑推导后的回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啧~我说羽尘啊,这么简单的一个送分题,你直接说一句‘不会’,让我安心开心一下不就好了吗?干嘛还要这么一本正经地思考那么久,搞得这么严肃,跟做学术报告似的?”

宿羽尘握住她那只调皮的手,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和坚定:“因为这不是一个可以随随便便、不经思考就说出口的承诺。从小,我的养父维克托就反复告诫过我,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也最沉重的东西。一旦对别人许下了承诺,哪怕将来要为此拼上性命,也一定要竭尽全力去做到。”

他微微笑了笑,继续解释道:“所以在回答你之前,我必须得非常认真地思考,在脑海里预演各种可能出现的极端情况,确认自己真的无论在何种艰难险境下,都不会产生抛弃你们的念头,才能给出这个肯定的答案。这不是敷衍,这是责任。”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自嘲:“可能……在别人看来,我这个人有时候确实太死板,太较真,一点都不懂得浪漫和情趣。但我觉得,对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负责,尤其是对在乎的人给出的承诺负责,这是对别人最基本的尊重,也是对我自己内心的交代。”

沈清婉看着他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的认真眼神,心里像是被一股暖流包裹着,暖暖的,很踏实。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凑上前去,在宿羽尘的嘴唇上轻轻地、如同羽毛拂过般亲吻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那好吧~我亲爱的‘认真’先生~现在,请问你可以开始给我进行‘治疗’了吗?医生说我急需‘特效药’呢~”

宿羽尘没有再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他伸出手,将沈清婉紧紧地、珍惜地抱在怀里,点了点头。

房间里的灯光被调得很柔和,昏黄的光线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馨的轮廓。他们依偎在这张小小的病床上,暂时将外面那些纷繁复杂的案件、勾心斗角的阴谋、以及人性中可能的黑暗面,全都抛到了脑后。此刻,只剩下彼此的温度和呼吸声,以及这场特殊却充满了温情与信任的“治疗”。

然而,在同一家医院的八楼,加护病房区的气氛却与五楼的温馨截然不同,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何飞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睁得大大的,毫无睡意。刚才被蛊虫折磨时那钻心蚀骨的痛苦仿佛还残留在大脑深处,而更让他难以承受的是,得知自己最亲近的母亲和几乎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竟然可能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这种精神上的巨大冲击和背叛感,让他感到身心俱疲,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可眼睛却怎么也无法闭上,大脑异常清醒,各种混乱的念头纷至沓来。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下的医用床垫发出轻微的、令人烦躁的吱呀声响。就在这时,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和对床仪器屏幕发出的幽光,发现对面病床上的父亲何涛竟然也没有睡着,同样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何飞心里憋得难受,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诶,老爸,你也睡不着吗?你说老妈真的很希望咱们去死吗?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会对咱们下杀手。”

何涛听到儿子的声音,缓缓地转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上布满了无法掩饰的疲惫和一种深沉的、近乎绝望的愧疚。他长长地、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充满了无力感和自责:“唉……睡不着啊……儿子,这一切……说到底,都怪我啊!”

他声音沙哑地继续说道:“年轻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出人头地,怎么赚大钱,怎么让何家变得更风光。为了达到这些目的,我几乎是不择手段,什么生意都敢碰,什么人都敢合作,甚至不惜和那些底子不干净的三教九流、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我以为只要成功了,拥有了财富和地位,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何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愿回忆那段岁月:“结果呢?久而久之,不仅是我的心变了,整个家的氛围也都彻底变了。所有人都像是掉进了钱眼里,被权力和无穷无尽的财富迷了心窍,亲情、信任、底线……这些东西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变得一文不值。是我……是我把这个原本好好的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变成了一个冰冷的名利场和互相算计的囚笼……我是罪魁祸首啊!”

何飞听着父亲充满悔恨的倾诉,眉头却依然紧皱着,他还是有些无法理解:“老爸,你说的这些我懂。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老妈的家族,那可是京城里排得上号的豪门世家啊,柳家那么有钱有势,她为什么还要为了咱们家这点财产,干出……干出这种丧尽天良、连亲生儿子都要杀的事情呢?这说不通啊!”

何涛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极其苦涩和嘲讽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豪门世家?呵……儿子,你看到的,都只是柳家想让你看到的表面风光罢了。现在的柳家,早就外强中干,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你以为你老妈是什么商业奇才、经营有方吗?根本不是!”

他的语气带着愤懑和无奈:“她刚愎自用,接手柳家之后,重大的决策失误一个接一个,投资的项目亏得血本无归,公司的财务状况早就烂透了!要不是我这些年,一直暗中用何家的利润和资产偷偷帮她填补那个巨大的窟窿,柳家早就宣告破产,从上流社会的名单里除名了!”

何涛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可她呢?她不但没有丝毫感恩,反而觉得是我拖累了她,是我阻碍了她和何薇彻底掌控何家的大权,觉得何家的一切本来就应该是她们母女俩的!所以她才……她才……唉!真是家门不幸!娶妻不贤啊!”

何飞彻底沉默了。他望着父亲那张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苍老和憔悴的脸庞,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家庭虽然算不上多么温馨和睦,但至少血脉亲情是真实存在的,是最后的底线。可现在他才残酷地意识到,这个家早就从内部被无休止的权力欲望和冰冷算计腐蚀得千疮百孔,千疮百孔,只剩下令人心寒的利用和背叛。

病房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只有旁边心电监护仪那规律却冰冷的“滴滴”声,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一声声,仿佛敲打在人心上。

父子两人各自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头顶上方那片模糊的天花板,一夜无眠。

这场围绕着何家展开的惊天阴谋,不仅彻底摧毁了他们的身体健康,更以一种无比残酷的方式,击碎了这个外表光鲜的家族内部最后一点点勉强维持的、可怜的温情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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