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停在第二颗扣子上，目光紧紧锁住沈忱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神里找到答案。
一秒，两秒，三秒......
身下的人没有回应，看向她的眼睛时，她只是红着脸偏过了头，不与自己对视。
林清衍的呼吸一滞，心里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她的回应击碎。
他低下头，再次吻住了沈忱的唇，这一次的吻比之前更加温柔，却也更加深入。
“我会负责的。”
他的手指继续解开了她的衣扣，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升高，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林清衍的动作很轻，生怕伤到她。
直到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这一夜，注定是他们彼此最靠近的一夜。
......
半夜，沈忱从梦中惊醒，感到浑身燥热难耐，仿佛被一团无形的火焰包裹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微微睁开眼，眼前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洒在床角。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里不由得想起林清衍之前说过的话。
还真是别想睡了。
林清衍的手臂紧紧环着她，一手垫在她的脖子下，另一只手则牢牢搂住她的腰，生怕她会在深夜偷偷消失。
他的体温透过轻薄的睡衣，源源不断地传递到沈忱的身上，让她本就燥热的身体更加难以忍受。
沈忱试着挣扎了一下，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换一个稍微凉快些的姿势。
只是她的动作似乎惊动了林清衍，他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紧了。
沈忱无奈地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向他。
林清衍的呼吸平稳而深沉，显然还在熟睡中，但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身体本能地想要将沈忱牢牢锁在怀里。
熟睡中的林清衍，少了平日里的冷峻，多了几分孩子气的依赖。
“你就这么怕我跑掉吗？”沈忱低声喃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林清衍似乎在梦中听到了她的声音，身体动了动，手上却怎么也不肯松下力气。
“阿衍......？我有点喘不上气了......”沈忱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然而林清衍似乎被困在了梦中，依旧沉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沈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却生出一丝狡黠的念头。
她轻轻抬起一只手，环住林清衍的腰，假装自己并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果然，林清衍感受到了她的“顺从”，手臂稍稍松了一些。
沈忱抓住这个机会，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里滑了出来，动作轻得像一只猫，生怕惊动了他。
她站在床边，低头看了看林清衍。
他的睡颜依旧平静，呼吸均匀，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离开。
沈忱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终于能喘口气了。
她走到客厅，拿起桌上的杯子，正准备去接杯水，突然听见房间里传来林清衍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沈忱？”
他的声音像一根细线，瞬间将沈忱的心扯紧了。
她连忙放下杯子，快步走回房间，轻声回应道：“我在，怎么了？”
林清衍坐在床边，眼神有些茫然，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恐惧：“我以为，你又走了......”
沈忱的心猛地一颤，柔声道：“不会的，我只是去接杯水，马上就回来。”
林清衍这才稍稍放松下来，但随即才想起睡前忘记给沈忱准备水。
“我去给你倒。”林清衍连忙下了床，不等沈忱回应，便径直走向厨房，背影显得有些匆忙。
“好，接杯凉水！我有点热。”
沈忱坐在床边，等着林清衍去接水，目光在房间里游移。
尽管她和林清衍认识已久，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卧室。
房间布置得十分简约，单调的像个客房。
她的视线落在床边的椅子上，原本被随意扔在那里的衣服已经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
沈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睡裙，面料柔软舒适。
身下的床单也换了新的款式，浅灰色的布料上印着细小的几何图案，显得低调而雅致。
林清衍将水递到沈忱手中，她轻轻抿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却发现记忆有些模糊。
只记得自己偷偷尝了那杯酒，味道确实不错，但没想到自己的酒量竟然这么差，几口下去就晕晕乎乎的了。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
似乎是林清衍抱着她，轻声哄着她，帮她换衣服，整理床铺......想到这里，沈忱的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烫。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或许应该早些向林清衍坦明心意，而不是一直犹豫不决，让两个人在感情的拉扯中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她总是害怕林清衍会因为自己而放弃什么，失去前途，或者迷失自己。
就像之前听说他因为自己放弃了考研，尽管他一再强调是因为学习太累，想要休息一段时间，但她心里始终无法释怀。
沈忱心里清楚，这其中或多或少有自己的原因。
于是她总是因为这些事而退缩，不敢再向林清衍靠近一步，生怕自己会成为他人生中的绊脚石。
直到昨晚，她才突然想起贺时初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不要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做让他伤心的事。”
沈忱的退缩和犹豫，或许并没有真正为林清衍带来好处，反而让他一次次感到失落和不安。
她轻声叹着气，任由林清衍将自己抱在怀里。
他似乎很喜欢拥抱，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找各种理由将她拉进怀里。
林清衍的身体很热，在他怀中像是钻进了一个巨大的暖炉。
他没敢告诉沈忱，自己又梦到她了。
梦里，他们没能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