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要！
这就是叶命的选择！
并且，对于他而言，做出这样的选择，似乎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不要忘了，叶命和普通人可是截然不同的。
只不过这里指的不同，却并非他修仙者的身份。
而是……他的经历。
在他十岁之前，都是和狼群生活在一起的。对于人类这个群体，基本上没有接触。
所以就更别提人类世界的人理伦常。
而在那之后，他获得了仙道传承。
这也是他第一次“文明”这一概念。
只不过，他在仙法录中所了解到的文明，却并非现今人类世界普遍存在的理性文明。
而是实力为尊的强食文明。
在仙法录中始源时代知识的影响下，叶命渐渐从一名“原始人”进化成了一名始源时代的修士。
虽然之后他踏足了现今的人类社会，对这个世界如今的基本伦理法则有了一定的了解。
也慢慢适应了下来。
可是，对他影响最深的，还是第一次和他接触的始源文明。
因此，当野川恭子问出在野川莎宫和南宫千与之间如何抉择时，他才能毫不犹豫并理所当然的做出了选择。
在他的认知中，只要自己够强，无论是野川莎宫，亦或者南宫千与、方君雪等人，他的有资格拥有。
简单来说，就是弱者才做选择。
而强者，则可以全都要。
这就是始源文明给予叶命的。
听到叶命的话，无论是野川恭子，还是野川莎宫和南宫千与两女，都纷纷愣了一下。
前者是被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震惊到了。
野川恭子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而南宫千与和野川莎宫两人，则完全是被话中的霸气砸晕了头。
毕竟此刻面对的是野川莎宫的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儿……太嚣张了？
“全都要？”
野川恭子看着眼前这位语出惊人的青年，冷笑了一声，道：“叶公子，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没有哪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和别人共享一物。
而更别说……人了。
“伯母！我和莎宫之间的事情，就让我们两人自己处理可好！”叶命没有在意对方的冷笑，语气亲和道：“若是莎宫不愿意，我绝不强求，如何？”
他理解野川恭子作为母亲的心情，所以叶命并不会因此对她有所不满。
不过，这件事情终归到底是他和野川莎宫私人的情感问题。而真正能决定这件事走向的，并不是野川恭子。
而是野川莎宫本人！
只要她愿意，那就没有人能阻止。
即使是她的母亲。
“不强求？”
听到这话，野川恭子直接摇了摇头，握着自己女儿的手，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莎宫。世人畏惧她，还因此而传出了血修罗的称号。可是，除开杀戮一道，其余的事情，她都是一张白纸。”
说到这里，野川恭子又看向了叶命，眼神中依旧带着不善，道：“正因为如此，在你前后两次救下她后，她那张没有被任何情感渲染的白纸，就被你轻易染上了颜色。你说，对于情感一事懵懂无知的女子而已，在经历了那些事情后，能不沦陷吗？”
能不沦陷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都说知女莫若母，从野川恭子的这番话来看，的确如此。
就如她所言，在堪称两次浪漫的“英雄救美”的事件发生后，对于野川莎宫尘封多年的心，是否会产生一些情愫冲击呢？
如果没有产生冲击，当初在那片与外界隔绝的空间中，为何面对叶命那失控的火焰，没有一丝反抗？
若是她不愿意，叶命真的就无法自控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面对姬红缨的情欲挑逗，他都尚且能保持理智。
更何况当时的野川莎宫？
所以，事及本源，这都取决于野川莎宫的态度。
在听了野川恭子的话后，野川莎宫也陷入了沉默。
她在问自己，难道自己就真的只是情霏初动，因为那一时的火热，将自己的心给了身旁男人的吗？
一旁的叶命见状，也没有开口说话。
有些决定，终归是要让她自己选择。
不过，此时的南宫千与却微微扬起了唇角。通过这两天的接触下来，以她女人天生的敏知力作为判断，似乎有些问题并没有那么难。
“母亲！您不用说了！”
果然，不到片刻，野川莎宫便打破了宁静。
她紧握着叶命的手，看着对方，那双漂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柔情似水的光辉，道：“若让我现在判断自己对于叶命的感情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不过……”
她轻抚着自己的胸口，温柔一笑：“不过我愿意相信自己内心最直接的回应。我的心告诉我，它想和身旁男人在一起。”
“所以！母亲……请祝福我！可以吗？”
她带着恳求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其他人怎么看自己无所谓，她真正在乎的，真正需要被对方祝福的，这世上也就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她的母亲。
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乎。
“莎宫！你……”
野川恭子张开口，可当她触碰到自己女儿那希望被祝福的目光后，万般话语，最终都化为了一声轻叹。
“唉！你啊你！”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手轻抚着野川莎宫的脑袋，温柔一笑，道：
“祝福你，我的女儿！”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说的了。
女儿长大了！
作为母亲，也该放手了。
随后，野川恭子将这些女孩的手牵了起来，看向了叶命。原本那复杂的神情，早已不见踪迹。
“叶命！莎宫我交给你！”
她将野川莎宫的手递到了叶命掌中，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恳求之意，道：“我没能给莎宫一个美好的人生，只有冷漠和杀戮。所以今后，请别辜负她，好吗？”
野川恭子并没有说出“若是辜负自己的女儿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之类的话。
因为她清楚，她明白。
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她能做的，只有身为母亲的恳求。
“伯母！之前我已经承诺过您，没有人能够伤害莎宫分毫。现在，我再承诺您……”
叶命用拳头抵在自己的胸口处：
“我叶命，宁负苍天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