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再三纠结，还是问了出来：“小满，你复读不会就是为了让陆羽丰帮你补功课的吧？”
“嗯，我等等他，一起学习才有动力。”
“……还当小时候一起争玩具呢？高考可是关乎你未来的事情。”
盛小满起身转过自己的椅子，拉着秦意的手把她按坐上上面：“妈，你放心，小满不会让你和爸失望的。”
十八岁的女孩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充斥的都是青春的气息，所以一本正经起来，有些说不出的反差。
秦意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就被感动了。
她觉得女儿好像长大了。
但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
秦意最终也没再扫兴，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心里有数就行，妈妈相信你。”
盛小满甜甜地笑：“谢谢妈妈。”
……
夜晚。
秦意靠在床头看着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你有没有觉得小满不对劲儿？”
他关切地问：“怎么了？”
她看着盛经纶，忽然发现这些年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是很认真地回应。
从来没有敷衍过她。
平时没感觉，今天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才发现这也算是自己的幸运。
秦意笑了笑，切入正题：“我今天跟小满聊天，他说以后放学让羽丰来家里跟她一起做作业，顺便给她补功课。”
“嗯，可以。”
“小满已经十八岁了。”
盛经纶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所以呢？盛太太到底想说什么？”
面对生活多年的丈夫，自然没有再藏着掖着的必要。
她直说了：“有没有可能，她喜欢陆羽丰啊？”
“我女儿，喜欢弟弟？”
“喜欢弟弟怎么了？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羽丰那孩子看起来靠谱，脑瓜子也聪明，情商还高，其实是挺优秀的，就是女儿才十八岁，我有点不放心。”
他俯身亲她脸颊，开口时喉间溢出轻笑：“你还是问清楚小满再说吧，别一个人胡思乱想。”
秦意否认：“我不是胡思乱想，我是作为妈妈有种直觉。”
“小满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女孩子，我们得相信女儿。”
“这倒是。”
男人一边去扯她睡衣的肩带一边开口：“实在不放心的话，你找时间跟小满聊聊，打探一下，也顺便让她知道，你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妈妈。”
“这个可以。”
盛经纶“嗯”声，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她光滑细腻的肩头划过，一双眸子看着她，嗓音愈发性感：“最近工作忙，很久没有夫妻生活了，今晚做一下？”
“你几岁了，需求还这么旺盛？”
“三天都没有了，也叫旺盛？”
秦意，“……”
她还没回应呢，他就继续道：“就算旺盛，也是因为盛太太保养得太好了，女儿都十八岁了，盛太太看起来还是跟二三十的小姑娘一样，教人难以自控。”
“你快闭嘴吧。”
“成。”
男人勾着唇应下，紧跟着便翻身压了下来。
秦意顺势抱住他，微扬着脖子，承受他的亲吻。
……
次日傍晚，司机把盛小满接回了家。
陆羽丰也从车上下来。
他跟在盛小满身后进了家门。
盛小满进门时，秦意正准备去厨房看阿姨把晚餐做得怎么样了。
她喊了声：“妈，我回来了。”
“知道了。”
“陆羽丰也来了，我带他上楼写作业了。”
秦意从餐厅出来。
陆羽丰有些不自在地对她笑了笑：“秦姨好。”
“你好。”
他指了指盛小满，解释般跟秦意重复了一遍：“我……我跟小满上楼写作业。”
秦意点头：“去吧。”
她看着两人朝楼上走去。
盛小满还不满意地催了句：“你不能走快点吗？”
陆羽丰乖巧回应：“能。”
秦意有点懵。
羽丰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听小满话了？！
……
盛小满进房间之后把书包扔在了沙发上，脱了外套：“先写哪一科作业？”
“你说。”
“你说，男孩子能不能有点决断力？”
陆羽丰摸了摸后脑勺：“那就先写数学吧。”
她摇摇头，长叹一口气：“数学太难了，我看到卷子就想睡觉，要不晚点写？”
“那英语？”
“英语无聊，还是先写语文吧。”
陆羽丰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点头说：“好。”
两人并排坐下。
从书包里掏作业的时候，盛小满偏头看陆羽丰一眼，故作随意地问起：“我听小雅说，昨天有女生给你递情书了？”
“是的。”
“你看了吗？感动没？打算和人家在一起吗？”
陆羽丰如实回答：“我没看，情书退回去了。”
“为什么？”
盛小满八卦脸：“那女生不够漂亮？”
陆羽丰：“不是。”
“那就是很漂亮了？”
“我不知道。”
盛小满好笑：“你骗鬼呢？给你递情书你不知道人家漂不漂亮？你没看吗？”
“没仔细看。”
“那你为什么退回情书，万一仔细看之后发现自己喜欢她呢？”
陆羽丰盯着盛小满圆圆的明亮眼睛，看了两秒又错开，结巴道：“她……她年龄太小了。”
盛小满咬着唇没说话。
她低头写卷子。
看着上满的题目，却没什么心思，声音不高不低地问出一句：“所以你拒绝给你递情书的女生，是因为你喜欢年龄大的？”
陆羽丰脸颊微红，极低地“嗯”了声。
盛小满“哦”了声，安静两秒，又问：“那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没……没有。”
“好吧。”
她有点失望，赌气般道：“我有喜欢的男生。”
陆羽丰连忙看向她：“你喜欢谁？他知道吗？他也喜欢你吗？”
盛小满白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陆羽丰没回答，一味地教育她：“现在高三，你还是第二年，你应该好好学习，不能早恋。”
“你又不是老师，也不是我爸妈，凭什么管我？”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啊。”
盛小满挑眉看着他：“是啊，你小时候还叫我小满姐呢，现在都不叫了。”
“你……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那我也是你姐姐。”
陆羽丰看着她，眼神突然深了许多：“你就那么想当我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