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错开她的视线，冷哼：“现在的服务员业务能力真差。”
秦意弯身靠近他。
她能明显感觉到盛经纶的身体僵了下。
怡人馨香溢入鼻尖，他滚了滚喉结。
眼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没经历过这种阵仗的男人内心掀起了一阵狂乱的雀跃。
他看着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怎么，秦秘书想非礼我？”
秦意低“嗯”了声，红唇在他脸上亲了下。
盛经纶放在餐桌上的另一只手手指微微蜷缩，又放开。
她轻柔悦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气消了吗？”
“没有。”
“你别太过分。”
男人失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再亲一下这里，我就消气。”
她与他对视。
两秒钟左右，女人贴上他的唇。
与刚才亲脸颊不同，接吻更为亲密，距离也更近。
她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略重于她。
秦意觉得心跳有点快了，打算撤开。
然而——
后脑勺忽然被扣住，男人反客为主加深了那个吻。
她拧了眉。
伸手推他之际，盛经纶适时放开。
他笑眯眯地盯着她，脸上阴霾烟消云散：“秦秘书，你真会勾人。”
女人瞥他一眼：“你开心就好。”
话落，转身折回自己的座位，拿起餐具开始切牛排。
盛经纶嬉皮笑脸起来：“说真的，我是第一个被你主动亲的男人么？”
秦意看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今天怎么突然想着出来吃饭？”
“情调。”
“盛总费心了。”
男人动作优雅地吃了一块牛排，饱含深情的眼神盯着她的脸：“秦秘书在恒盛上班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二叔二婶有没有私下联系过你，问我在公司表现怎么样？”
她握着餐具的手紧了紧，掀眸看他：“这算试探？”
“聊天，放松点。”
“姑姑问过一次。”
“噢？”
他意外于她的坦诚，不禁来了兴致：“她怎么问的，你如何答的？”
“也没说什么，就是提醒我你条件好，身边有不少女人想倒贴，让我看着点。”
“就这样？”
秦意点了头。
其实是问了他在公司表现怎么样，也问了她有没有跟着他应酬。
只是她有些分不清究竟该信盛经纶，还是信秦蔚然。
秦蔚然有些话听起来的确像是为她着想。
盛经纶看起来也很喜欢她。
可有些情分，不到关键时候你永远不知道有多脆弱。
就像两年前，宠爱她二十三的父母为了所谓的面子和生意，阻止她报警，将她送到国外。
就像陈司然，打着为她好的名义跟她分手时，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至今不知道盛经纶为何答应这段联姻。
自然也不会傻到将全部真心交付。
也许所有的关系都需要平衡，她身处其中，认真地去琢磨那个平衡点。
谁也不得罪，谁也不信任。
哦，还有，秦蔚然是今天问她盛经纶的情况的。
盛经纶又恰好在今天请她吃饭，看似随意地问她盛继东夫妇有没有从她这里打探他的消息。
可能是她敏感吧。
总之，挺巧的。
秦意从食物中抬头，猝不及防和正在盯着自己的男人视线撞上。
像是怕心事被看穿，她快速在脑海中搜索，找了个话题：“周六就是你弟弟的订婚宴了，你之前见过霍家小姐吗？”
男人轻笑：“我见她干什么？”
“未来的弟媳，按理说，订婚之前你们一家人是要坐一起吃个饭的。”
“我和你才是一家人，和他们，不是。”
她“噢”了声，心底有些莫名地暖。
很多时候，他不经意间的一句话，都会让她心暖。
女人挽唇，继续道：“听说霍小姐的几个哥哥不怎么争气，霍家的企业都是她在打理，到时候锦川结了婚，在董事会的地位恐怕会因为霍家有所提升。”
“所以呢？”
“你会不会有点后悔？”
盛经纶看着她温淡的干净脸庞：“后悔娶了你，而不是娶一个跟霍家小姐一样的女强人么？”
“差不多。”
“不会，我不喜欢靠女人，我只喜欢女人靠我。”
说着，眼底多出几分玩味：“上我也行。”
秦意招架不住他那副浪荡的鬼样子，彻底闭了嘴。
低头时，餐盘里多出一块剥干净的虾：“你喜欢吃虾，多吃点。”
看着肥美的虾，她不自觉想到两人第一次以“相亲”的方式碰面时，对关于吃鱼还是吃虾展开的讨论。
女人嘴角忍不住溢出笑意。
当初，她也是挺叛逆的。
盛经纶看着她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微微挑眉：“我说，你一个人在那傻乐什么？”
秦意对上他的视线：“其实我也挺喜欢吃鱼的。”
“早发现了。”
“噢。”
是的，他早就发现了。
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给她做大餐的时候，做鱼汤给她喝。
她由衷夸赞：“你还蛮细心的。”
“心是细的没错。”男人递给她一个暗示的眼神，勾着唇：“但该粗的地方，也很粗。”
秦意，“……”
多余夸他一句。
她低头专心吃饭。
盛经纶发现自己很喜欢她那副害羞闭麦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她：“怎么不说话了？”
后者也没抬头，淡声道：“你总是开黄腔，我不想跟你说话。”
他笑笑：“逗你玩呢。”
秦意轻哼：“只有你自己觉得好玩。”
男人见情势不对，连忙解释：“我对你才这样。”
她不说话。
他紧跟着补充：“撩拨，你懂么？”
她把那只虾送到口中，咀嚼之前开口：“不懂，也不喜欢。”
盛经纶急了，起身走到她那侧。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一只手放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另一只手手肘放在餐桌上，圈着她大半个身体。
公共场合，这样的距离对秦意来说有点太近了。
她防备地看向男人。
后者落在她脸上的眼神比狗还深情，模样认真得都不像他了：“我其实没那么轻浮，就是每次看着你的时候忍不住想要孔雀开屏，总想做点什么来吸引你的注意，我太想要你疼我爱我在乎我，如果这也有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