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什么大框架？！
老东西，你说的可不就是套话嘛？！
特喵的，跟你在这儿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再见！！”
奇奇蔑视一切的语气中，马上又要挂电话了。
……
“喂——！等等！”
韩正一立即喊住她！
……
随后韩正一觉得可能自己输出太猛，对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那就好心好意再追问一下——
“哈哈哈哈，你怎么回事啊？！
你这个‘哈士奇’是听不懂人话么？！
我的干货密度太高，给你的cpU干烧啦？
哈哈哈哈，你是什么地方没听明白，你问吧！
哪里不懂？！”
……
“我去，老东西你还给我装上了？！
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政策支撑、产业图谱、行业趋势、竞争情况，巴拉巴拉的这些，还用你说？！
我自己想不到啊！
我问你的是，现在这个领域，还有什么市场机会？！
你知道就快说！
不知道就别浪费我时间！”
……
“哈哈哈哈哈，‘哈士奇’你疯球啦？！
我这不是先帮你定好大的框架思路，然后逐步推演，再填充嘛？！
那我现在听下来，你的意思是，新能源汽车充电桩的政策支撑、产业情况等等，就是我刚刚说的这些，你已经都整理好啦？
如果这些基本情况都分析好了，那你确实比我想象得，要厉害一点！
而且，你整理好了这些，应该也有基本判断了！
你现在的结论和判断是什么？
你告诉我，我进一步帮你看看！”
……
“噢吼！
从刚刚到现在！
你除了说了一套放之四海而皆假大空的狗屁框架！！
拽了几个行业名词儿！
接着就被我尖锐的问题！
问到哑口无言！
花拳绣腿派不上用场了，反过来套我结论了是吧？！
我要是都有结论了，我还问你干嘛？！
我像你一样寂寞难耐，找人扯淡呢？！”
……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疯了！！
不是，你这人，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根据你目前给我的，那么一丁点儿的信息！
我给你拔高一下，就被你说成‘花拳绣腿’？！
我和你说一些高级的思路，你得补充说明相关信息，我再给你分析反馈，然后一步步去找到你想要的结果！
这是一个有来有回的信息交换过程！
目前你给我的信息，我分析到这里，你是分辨不出我的话中，蕴含着高屋建瓴的真谛，对吧？！
这倒是让我怀疑你身边接触的人，是不是档次都不太高……”
……
“行了行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你牛掰！
你最牛掰！
我不和你说了！
你赶紧睡吧！”
……
奇奇第二次的无情挂断，让韩正一愣在“通话时长15:05”的消息通知上。
……
我靠？！
“哈士奇”是得了狂犬病吧？！
那我是不是应该骂醒她？
可我怎么觉得她挺好笑的？！
是我的问题嘛？！
……
“哈哈哈哈，你把我整笑了！
我今晚和你说的，到底听懂没有啊？
要是听懂了，你的市场空间已经不难分析了啊！
我是看你说，明天急着要，所以也想帮你的嘛！
哎呀，狗咬吕洞宾呀！
你说说你这‘爱狗叫’的毛病，都是谁教你的啊！
哈哈哈哈！
哈士奇啊哈士奇！”
……
韩正一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并松开长按在聊天界面语音录制的手指。
只听“咻”地一声，这条充满快乐的语音消息，发送了过去。
……
而此刻站在餐桌前的自己，困意全无，随手倒了一点山崎1923。
想借醉意，培养睡意。
……
00:32。
15毫升日式威士忌的麦芽香气入喉之时，微信通话铃声响起。
……
韩正一看到来电人姓名，笑容一秒爬上嘴角——
“哈哈哈哈，哈士奇，怎么了？是想明白了？还是想不明白了？”
……
“老东西，跟谁在那喊‘哈士奇’呢？！
我看你就是个‘土狗’！
来吧，土狗！
我重新思考了你提供的方向，觉得你说的吧，有一定的道理！
但我时间已经非常紧张了，目前只写了一页的背景材料，先发你看看！”
……
接着，奇奇的微信界面传来一张ppt截图。
……
点开图片后的韩正一，立即瞳孔震惊——
这ppt！
自己的实习生都画不出来啊！
密密麻麻全是黑白的字儿！
图画部分，最多就是条分割线，毫无设计美感！
内容部分，也不知道从哪儿摘了一些狗屁不通的说法！
简直辣眼睛辣到不想再看第二眼！
……
随后，强作冷静——
“哈士奇，你学什么专业的？理工科的嘛？”
……
“你管那么多呢？！”
……
“不是，你这ppt内容和风格，真的不太适合明天上交啊！
不过，如果你是理工科的，之前没做过ppt，那我还能稍微理解一点啊！”
……
“哎呀，现在是草稿阶段！
你怎么那么形式主义啊？！
不是你说要给你信息，你再反馈嘛？！
来！
看内容！
说下一步！”
……
“不是啊，你就哪怕是个草稿，也草得不堪入目啊！
这样吧，我推荐你几个ppt设计的公众号，你重点看看里面讲的设计理念和原则，好吧？！
再就是，审美培养，是个大工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速成的！
你平时逛展嘛？
有什么艺术爱好吗？
有关注哪些艺术类作品吗？
我天，我太头疼了！
不仅对报告内容一窍不通，怎么连个ppt美化，也完全是小白啊！
你说这些平时需要日积月累的功夫，你临时抱佛脚，就算一宿不睡，你也做不完啊！”
……
“呵呵！
你又在那‘现’是吧？！
我就不明白了！
你为什么老喜欢说些大而无用、华而不实的东西呢？！
什么设计原则、艺术审美，扯这些闲淡，是为了凸显你设计水平高？！
你数落我半天，对满足我现在的需求，有什么帮助吗？！
你能不能抓抓重点？！
还有，你是‘专家’！
你有本事，你做给我看看啊！”
……
韩正一听着对面的奇奇，好像进入了一个思维的极端，又开始哈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