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黑瞎子想要的是和她的亲密无间，虽然他也确实很喜欢把凌越往床上带就是了。
但能有更多其他方面的亲昵，黑瞎子还是挺高兴的。
被凌越一搂，他就开开心心往她怀里蹭了蹭，以大鸟依人的姿势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起他之前准备回来后找时间跟她说的那些信息。
这一段信息有些零碎，也说不清凌越在探究原始苯教的时候，有没有顺带了解过。
不过这段话的开始，黑瞎子是从自己家族的祖先说起的。
黑瞎子家是清朝在旗蒙古人，他阿玛是蒙古王爷，原是住在内蒙的。
至于为什么每年一半的时间，一家人都要在京城度过，这就属于他额吉满洲皇亲的身份问题了。
此处暂且不表。
黑瞎子只说因为这个原因，他对满族和蒙古族的某些或隐秘或普遍知晓的历史还算了解。
他祖上和元朝的蒙古族属于同一族源，为蒙古族的不同分支。
还是和往常一样，黑瞎子习惯性的先给他准备说的话来了一个“背景铺垫”，然后正式开讲：“在很早以前，蒙古先民就信奉来自昆仑山的苯教……”
在草原上，有很多与苯教出自同一体系的传说。
这些传说都来自昆仑。
比如大妖黑池、蟒古尸等。
蒙古人崇拜大妖黑池并非源自凭空想象，在珠拉达来地下以及附近，一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黑色岩脉。
黑瞎子说的是家族里古老卷宗记载的，与元朝权贵某一时期格外痴迷大妖黑池传说相关的秘密。
有很多信息佐证了这个秘密的真实性。
蒙古先民有人真的沿着地下通道走到了昆仑山下的魏摩隆仁，看到了传说中仙人居住的地方，并且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被带出来后，引起了蒙古上层权贵对大妖黑池的巨大崇拜。
已经站在权力巅峰的权贵更是开始追求成神，并为此做出了很多事。
相传南宋末年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下葬时，马踏草原，后世无人知晓的被传为天下第二陵的陵墓，其实并非铁木真的陵墓。
而是铁木真的孙子忽必烈命令手下妖僧杨涟真迦在珠拉达来修建的地宫，地宫的样式就是照搬的魏摩隆仁宴会。
珠拉达来是突厥语，意为“黑灯海”。
魏摩隆仁是藏语，意为“长长的河谷”。
在苯教经文的记载中，魏摩隆仁是一个神奇的洞穴，被苯教视为宗教的发祥地，神圣的中心。
也是连接神和人的神圣空间。
在藏传佛教，这里也被视作鲁神，也就是龙脉的发源地。
“……魏摩隆仁宴会的形式，和你们上次在东京进入幻境看到的场景有很高的相似度。”黑瞎子手上揉捏着凌越的手指。
凌越捋了一下思绪：“所以解老板和你最终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按照元人掌握的那条去往魏摩隆仁的路线，去往那个洞里，再由解雨辰作为祭品，完成一场对神的祭祀？
这场祭祀的发起者是谁？受益者又是谁？
包括齐羽在内的某一部分九门人，这些年来，都在谋划这场“成神”？
黑瞎子“嗯”了一声，手开始不老实的往凌越衣服里钻了。
在被凌越皱眉拍开后，他咳嗽了一声，重新一本正经的说：“蒙古族的圣山可以说是昆仑山，但满族的圣地却是长白山，小阿越，你想知道满族关于长白山的传说吗？”
虽然灯已经关了。
但知道黑瞎子能看见的凌越翻了个白眼给他：废话。
被翻白眼的黑瞎子闷笑过后，还是说到：“我们确实要去那里，不过目前还不知道具体路线，按照原本的计划，齐羽是引路人。”
虽然齐羽已经在多年前就失控了，但那里有齐羽也想要的东西。
所以解雨辰还在找齐羽，或者说是那些隐藏起来的尸狗吊成员。
过了一会儿，见他就这么把脸埋在她怀里好像是准备睡觉了，凌越觉得不对劲，拍他脑袋：“长白山呢？”
闷闷的声音传来：“其实我也不知道。”
凌越：“……”
手指往他胳膊上掐，奈何根本没有软肉能给她掐的。
黑瞎子用力抱住凌越的腰肢，他胳膊上的肌肉就全部硬梆梆的。
凌越的手顺势就往上，掐住他脖子。
黑瞎子见状，抱住她一个翻身扑倒，试图先将人按在床上控制住。
凌越曲膝抢先一步顶住他要往下压的胸腹，同时足下踩着他跪在床上作发力支撑点的大腿……
两人也不用功夫，单靠技巧和蛮力，在床上滚来滚去，谁也没办法占据绝对的优势将人压制住。
不久之后，毫不意外的，两人直接滚到了床下……
第二天凌越和黑瞎子起得有些晚。
九点过了才叫早餐服务。
吃过饭就去解雨辰那边。
正在落地窗前边喝咖啡边看本地报纸的解雨辰眉眼都没抬一下，直接道：“桌上有份尸检报告单，阴姐已经提前坐飞机回去了。”
凌越没在意老板的神态，拿了报告单就坐到稍微远一点的沙发上认真看起了上面的信息。
黑瞎子摸了摸后脖颈，墨镜下的眼睛瞅了解雨辰好几下，而后走过去拿了个杯子从咖啡壶里给自己也倒了杯咖啡，一边还嘀咕：“这咖啡谁煮的？怎么闻起来有股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