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祭坛的雾气比往常更浓,藤蔓缠绕的石柱上刻着古老的巫文,在火把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张真源站在祭坛顶端,法杖上的社稷图碎片泛着绿光,与马嘉祺带来的玉佩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这玉佩确实是苍国质子的信物。”张真源指尖划过玉佩上的龙纹,“但丁程鑫抢它,不止是为了搅局。”他指向绿光中浮现的虚影——是幅残缺的地图,与社稷图的西北卷能拼合出一角,“他想找的是‘沉龙渊’,传说那里藏着天羲王朝的兵符。”
马嘉祺瞳孔微缩:“兵符?”
“能调动天羲旧部的兵符。”迪丽热巴接过话,百鸟在她肩头盘旋,“那些旧部散落在西域诸国,若被丁程鑫找到,九洲的平衡就彻底破了。”
马嘉祺将玉佩放在祭坛中央,玉佩与碎片接触的瞬间,绿光暴涨,雾气中浮现出更多地图细节。“沉龙渊在西域的流沙之下。”他看向张真源,“我们必须比丁程鑫先找到兵符。”
“苍国的商队熟悉西域地形。”张真源收起法杖,“我让他们备好骆驼和水,三日后出发。”
此时的玄国王帐,丁程鑫正对着严浩翔绘制的地图出神。帐外传来亲兵的通报:“狼主,苍国商队突然大量囤积水囊和驼粮,像是要去西域。”
丁程鑫猛地抬头:“他们果然知道沉龙渊的事!”他将地图拍在案上,“传我令,轻骑营备足干粮,连夜出发,务必抢在他们前面找到兵符!”
严浩翔拦住他:“狼主,西域流沙诡谲,没有向导容易迷路。不如……”他凑近低声说了几句。
丁程鑫听完冷笑:“好主意。就让马嘉祺和张真源替我们探路,等他们找到兵符,我们再……”他做了个“斩”的手势。
三日后,马嘉祺的商队与张真源的队伍在西域边境汇合。王俊凯带着楼兰向导已在路口等候,向导手里捧着个龟甲,上面刻着流沙的走向:“沉龙渊每三十年才会露出一次入口,今年正好是开口之年,但入口只在月圆之夜出现。”
“还有五日便是月圆。”马嘉祺看着骆驼背上的水囊,“足够我们赶到流沙边缘。”
队伍刚进入流沙地带,就遇到了麻烦——几只沙蝎突然从地下钻出,毒针直指马嘉祺。张真源挥法杖,绿光闪过,沙蝎瞬间僵住,化作沙砾。“是玄国的‘控沙蛊’。”他脸色凝重,“丁程鑫派人跟着我们。”
迪丽热巴放出百鸟,飞鸟俯冲而下,在沙地上划出几道痕迹:“他们在左翼三里外,约有五百人。”
“不管他们。”马嘉祺让商队加快速度,“找到兵符要紧。”
月圆之夜,沉龙渊的入口果然在流沙中显现——是个黑黝黝的洞穴,洞口刻着天羲王朝的龙纹。张真源的法杖刚探入洞口,洞穴内突然传来机关启动的声响。
“小心!”马嘉祺拉住他,几块巨石从洞顶落下,正好堵在入口处。
严浩翔的声音从流沙后传来:“马大人,张祭司,别来无恙?”他带着玄国士兵从沙堆后走出,弓箭对准了他们,“兵符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们自己取就行。”
张真源突然大笑:“你以为我们真的要进洞?”他挥动法杖,地面突然震动,沉龙渊的入口竟开始坍塌,“这洞口是假的,是我让楼兰工匠伪造的。真正的入口,在十里外的风蚀崖!”
严浩翔脸色大变:“你耍我!”
“彼此彼此。”马嘉祺示意商队后撤,“你的控沙蛊能指挥沙蝎,却挡不住流沙陷阱。”他话音刚落,严浩翔脚下的沙地突然塌陷,玄国士兵纷纷坠入陷阱。
趁此机会,马嘉祺的队伍迅速撤离。王俊凯看着身后的混乱,笑着对马嘉祺道:“张祭司的假龙纹刻得真像,连我都差点被骗了。”
“丁程鑫太急功近利。”马嘉祺望着风蚀崖的方向,“他以为我们会直奔假入口,却不知道,真正的兵符线索,藏在天羲的龙纹里。”
风蚀崖的洞穴内,张真源的法杖终于感应到兵符的气息。洞穴深处的石台上,果然放着个青铜盒子,盒子上的锁正是天羲兵符的形状。马嘉祺刚要伸手去拿,盒子突然炸裂,里面根本没有兵符,只有一张纸条。
“兵符早已被天羲后人带走,藏于九洲之心。”张真源念出纸条上的字,眉头紧锁,“是调虎离山计!”
马嘉祺突然明白:“丁程鑫的目标不是兵符,是趁机偷袭雁门关!”他对王俊凯道,“立刻让楼兰商队传信给刘耀文,玄国主力肯定在围攻雁门关!”
风蚀崖外,月光洒在流沙上,泛着冷冽的光。马嘉祺望着宸国的方向,突然握紧了拳头——这场博弈,丁程鑫还是棋快一招。但他知道,刘耀文不会让雁门关轻易失守,就像他不会让丁程鑫的计谋得逞。
九洲的棋局,又一次被打乱。而散落的社稷图碎片,仿佛在月光下低语,预示着真正的决战,已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