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这时，老子突然出声，满脸认真的盯着玄牧，语气坚定道。
“哪不对？”
“就对！”
看着老子那打量的眼神，玄牧额头流出一滴冷汗，嘴硬道。
老子虽说平时爱脑补。
但关键时刻，就没出过岔子。
他也怕老子真看出点什么。
却见老子闻言，先是摇摇脑袋，接着，凑近玄牧几步，甚至都能听见对方那平稳的呼吸声。
随即，老子略微叹息：“师尊，小师弟应该享有知情权。”
“事到如今，就不必隐瞒了吧？”
“毕竟小师弟已经扛下这么多，总归是要解释清楚。”
听着老子这肯定的话语，玄牧心里一突。
真让老子猜到了？
一点面子也不给？
好好好！
就盼着你下次，最好是不要右脚先迈进门！
不，左脚照样罚！
“大师兄的意思是......？”
孙悟空也被整的有点懵。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内情？
老子点头，将目光看向孙悟空：
“小师弟，方才你所说，只是从你自己的角度上考虑。”
“并未说到关键！”
“要是从师尊的角度来看，那么这一切，都会有另一种解释！”
“好了，不必再说了。”
听着老子开口，玄牧赶紧出声打断：“我就是想找......”
可玄牧话还没说完，就听老子下一句接着道：“师尊是想借此机会。”
“一举拿下佛教！”
老子话音刚落，就听见玄牧的声音，当即疑惑问道：
“师尊，您刚说什么？”
“咳咳，没事。”玄牧话音戛然而止：“你继续说。”
却见老子闻言。
微微颔首后，又陷入了沉思。
片刻，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师尊，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弟子知错，方才是有些僭越。此事还是师尊亲自开口，较为合适。”
“我真是...！”玄牧咬牙切齿。
他自己现在都还没搞懂，自己到底有什么深意。
越看越觉得老子是故意的！
硬了！拳头硬了！
“呼——”
深吸口气，在心中默默做出决定后，玄牧维持着虚假的笑容道：
“为师刚刚想了想。”
“是要给你一个表现机会，毕竟以后这种机会，不会很多了。”
“机会不是很多？”
老子闻言大喜过望，不过还是有些疑惑，重复一遍后这才轻咦道：
“这是为什么？”
“那你别管！”
玄牧摇头，并未做出解释，只是一味催促：“赶紧给你小师弟解释。”
“将此事放在师尊角度来讲，此事有三层深意！”
闻言，老子当即看向孙悟空，慢慢讲道。
“三层！？”
孙悟空甚是诧异。
就连玄牧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细不可察的震惊。
这才是老戏骨啊！
孙悟空刚刚想那么半天，才圆了一层最表面的。
老子只是随意开口。
便已经是脑补的巅峰！
三层？
让他想一天都想不出这么多来。
但即便如此，他心中对老子的怨气还是没有消散，心里正默默盘算着，待会怎么给老子穿小鞋。
“没错！”老子点点头，“但这只是师兄拙见。”
“想来师尊还有更深一层意思，但师兄暂时还未能想通。”
闻言，孙悟空双眼放光，满是崇敬的看向玄牧。
恰好就看到玄牧皱眉思索的一幕。
这...是对老子的表现不满？
再结合老子方才所言......
“只看到第三层，果然还是太浅显了吗？”如此想着，孙悟空心中对玄牧的敬意更甚！
老子却没注意那么多。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继续开口道：
“首先，师尊不告诉你名号这是为你好，不仅有你方才所说，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孙悟空疑惑：“什么？”
“因果！”
老子语气突然加重。
“因果？”孙悟空嘴里重复一遍，面上还是有些不解。
“没错！就是因果！”
“名者！命也！”
似是出于对小师弟的喜爱，老子解释的尤为详细：
“小师弟你修为不足，甚至还未参悟因果法则，这些事情不知道是情有可原。”
“虽说你天分很高，但当时你仅仅是刚刚出世，修为甚至还比不上寻常小妖，只靠肉身、本能行动。”
“说句不好听的，当初的小师弟，也就比凡人强上些许。”
眼看孙悟空还是皱眉，老子顿了顿继续道：“可师尊何等修为？”
“即便是整个三界修士合力，也无法与师尊抗衡！”
“也就是说，若不是师尊平日里收敛自身气息，你我甚至连直视师尊都无法做到。”
“如今都不行，就更别提当初的小师弟你了。”
“直白点讲。”
“师尊的真名有大因果！”
“当初的你，无法承受！”
听着老子所言，孙悟空倒吸一口凉气，脑中思绪瞬间被抚平！
在所有仙神交流之中，一般都没人会直呼其名。
因为若二者修为相差过大。
弱者便会因此背上种种业债。
所以才有了各种各样的尊号、道号、佛号之类的别称。
而玄牧从始至终都没有尊号。
外界统称“前辈”。
那么当初告诉不告诉孙悟空，差别都不是很大。
“这还只是最基础的一点。”
老子没在意孙悟空的思绪，继续道：“第二层便是，瞒天过海！”
“这又从何说起？”
孙悟空挠了挠头，只觉有些跟不上老子的思维。
“小师弟乃是此番量劫的入劫者，西方二圣早已对你有所算计。”
“想必这些你都已经清楚。”
孙悟空点了点头。
接着，就见老子顿了顿，继续解释道：“量劫不可避免。”
“所以，师尊便没声张此事，只是在暗中教你本领。”
“就像是两军对垒，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将你推在台前吸引目光，那么就不会有人在意幕后真正的布局！”
“而师尊为了让这些更加真实，甚至不惜骗过你我。”
“这样一来，别提西方二圣。”
“只怕整个洪荒，都被师尊此番欺骗了！”
孙悟空双眼顿时瞪大：
“竟然还有如此深意？”
再次看向玄牧。
他只觉对方更加深不可测！
说着，老子又有些敬佩道：
“还有最后一层，将计就计！”
“有入劫者这一身份，不但能让你在磨难快速成长，积蓄力量。更能引诱西方二圣不断出手。”
“而出手越多，他们暴露的底牌和破绽便越多！”
“待他们底牌尽出，那么我们便能直接釜底抽薪，一举将佛教拿下！”
言罢，老子看向玄牧：
“不得不说。”
“师尊此番，当真深谋远虑！”
“原本弟子还想不到这一层。”
“但之前小师弟大闹灵山时，师尊派遣三弟前往灵山拖住接引准提，这才让弟子侥幸察觉！”
看着老子紧盯着自己的目光，玄牧嘴角微微抽搐，脸颊都略微有些发烫。
不是，这能对吗？
我真没想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