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在床头，沉思了片刻，随后坐直了身子。
他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变得有些莫测。
“草儿，你知道我这几天出差，忙的是什么吗？”
“谁知道你呢，”
曹草儿慵懒地应着，指尖绕着自己的发梢，
“八成又是去会哪个老相好了吧。”
“哪儿来的什么相好，”
男人嗤笑一声，摆了摆手，
“是正儿八经去谈一个项目，一个新综艺。”
“又是选秀啊？我这半吊子才艺可够不上。”
“不是选秀，是一种新的综艺模式。你得明白，往后这几年，选秀、综艺、竞赛类的娱乐节目才是主流。我本来想着，给你争取个常驻嘉宾的位置，混个脸熟，以后路子也好走些……”
“真的啊？”
曹草儿眼睛一亮，立刻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声音也甜腻起来，
“还是杨哥心疼我！”
“不过……”
男人话锋一转，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目光却有些审视，
“你这名气、资历，确实还差了点火候……想硬塞进去，还是有点难度的。”
“那……怎么办？”
曹草儿的笑容淡了些。
“我自然会尽力去帮你争取，”
男人慢条斯理地说，意有所指，
“但这接下来嘛……就得看你怎么表现了。”
“杨哥，”
曹草儿贴了上去，声音拖得长长的，
“人家今天表现得还不够好嘛？”
男人不置可否，只是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模糊了他有些精明的神色。
他忽然转了话题：
“隔壁那个女孩，叫石榴是吧？我听说，你们还是老乡？”
曹草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敢显露，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叫她过来坐坐呗？”
男人语气随意，仿佛只是临时起意，
“一个人闷在屋里多无聊。”
曹草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一口回绝：
“不行！你别打她主意。那可是万雁鸣的眼珠子、命根子，动了她，万雁鸣能跟你拼命！”
“合同他都签了，白纸黑字，他跑不掉，也不敢真跟我闹。”
男人不以为然，甚至笑了笑，
“再说，我就是看她资质不错，请她过来聊聊天，认识一下。她要是也有意签进来，不是正好能跟她男朋友朝夕相处了？我这是成人之美。”
“你少来这套，”
曹草儿瞪着他，
“你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当我不知道？”
“我能有什么坏水？”
男人低笑一声，语气轻佻，
“最多嘛……也就是帮他开发开发一块‘处女地’。”
“我告诉你，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重点大学高材生，清白姑娘，跟你平时玩的不一样。你要乱来，闹出大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放心，我有数。”
男人凑近些，语气带着某种蛊惑，
“女人啊，一旦开了窍，尝到了滋味，慢慢就上瘾了，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食髓知味。你看看你，现在一天离了男人能行？”
他说着，手下用力揉捏着曹草儿，话却还在石榴身上，
“这姑娘要是让我调教一番，保准她以后也离不开这快活，那万雁鸣也不用干熬着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行，真不行！”
曹草儿态度依旧坚决，试图把他的念头按回去，
“你这是喜新厌旧了？我还满足不了你吗？”
“啧，这不是换换口味嘛，图个新鲜。”
看曹草儿油盐不进，男人脸色沉了沉，换了个方式，语气也冷了几分，
“你看看你，一点也不知道为我着想。你天天和那万雁鸣出双入对、打情骂俏的，我说过什么没有？”
“我……我和万雁鸣那是工作！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曹草儿急忙辩解。
“这话你说出去谁信？你俩天天黏在一块，又住门对门。有一次我过来，你穿着个睡衣就在他屋里，我说什么了？”
男人旧事重提，眼神锐利。
“我们真的没什么！就是老同学，聊工作！”
曹草儿心慌意乱，为了证明自己，口不择言，
“他不喜欢我这款的！我就算穿个睡衣在他面前，他都不拿正眼看我！”
“哦？”
男人捕捉到她话里的失意，嗤笑道，
“看看，不小心说出心里话了吧？他也许是对你没意思，但你嘛……怕是早就馋他了吧？有一回你喝大了，我弄你的时候，你嘴里喊的可是他的名字……”
曹草儿瞬间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的确喜欢万雁鸣，从以前就喜欢，越是得不到，那份扭曲的执念就越深。
“只要你这次帮我如愿，”
男人见状，知道掐中了她的七寸，放缓了语气，抛出诱饵，
“以后你和万雁鸣想怎么样，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那个新综艺的常驻名额，我保管帮你拿下。”
曹草儿犹豫了，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反正林石榴肯定不会来这屋的，她跟我不熟，防着我呢。”
见曹草儿口气松动，男人知道有戏，眼珠一转，又生一计：
“那这样，万雁鸣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吧……今天彩排，应该会早点结束。”
“那你晚上约他们小两口一起吃个饭，就在咱们这屋吧，就说聊聊工作。只要提前给他们的酒水里放点料，然后……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怎么样？”
“你疯了！”
曹草儿震惊地瞪大眼，
“这是犯罪！万雁鸣要是知道了，他会杀了我的！”
她是喜欢万雁鸣，想得到他，但绝不是以这种龌龊的方式。
“怎么会知道呢？”
男人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
“你又不是没见过那药，药效上来就昏睡了，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再说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俩是睡在一个屋里，谁又能说得清是怎么回事呢？”
“不行……真的不行……”
曹草儿连连摇头，心里发寒。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男人彻底失去了耐心，脸色一沉，语气威胁道，
“那你那个节目也别想了，收拾收拾回家过年去吧。就你这演技，这才艺，也就指望着混个脸熟，以后也没什么大出路了。”
曹草儿愣了，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