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知道，解开程芷晴哑穴的人，并不多。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程芷晴在慕东卓面前，是一个打扮精致的富家淑女形象，一颦一笑，都有模有样。
此刻，她哭得梨花带雨：“东卓，我爸的事情，对不起……”
慕东卓点燃了一支烟，似乎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他缓缓地吐了个烟圈，态度傲慢。
“其实，都是因为夏澜爸爸缺钱，他求我爸给他一条生财之路，我爸不得已，才做了中间的联络人，我爸没有伤害你爸，都是夏澜爸爸做的！”
程芷晴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唐华身上。
慕东卓冷冷地瞧她一眼：“确实，人是夏澜爸爸所杀，但为什么杀人佣金的三分之二，都在你爸爸手上？”
“那是因为夏澜爸爸求着我爸收下的，我爸不收的话都不行。”程芷晴哭着说道，“是夏澜爸爸故意拖我爸爸下水的……”
在二楼走廊尽头的夏澜，听着程芷晴这一番辩解。
程芷晴遇到任何事情，第一时间指责别人，自己却是永远利益至上，她简直是pUA十级选手。
“停！”慕东卓的大手一扬，“上一代的恩怨，警察会弄清楚的，不需要你在我面前再说什么。”
程芷晴立即点头，“东卓，我一直认为，上一代的恩怨，和我们俩无关，你也这样认为的，是不是？”
“既然你认为上一代的恩怨，和你无关，你为什么去研究院扯着横幅，说夏澜的爸爸是杀人凶手？”慕东卓反问了她一句。
程芷晴在任何人面前，似乎都是有理由的，“夏澜的爸爸，本来就是杀人凶手，而且据国外的专家研究过，杀人的基因也会遗传，我奉劝研究院的同事，要小心夏澜，我是在做一件好事……”
“程芷晴——”慕东卓的声音直接怒不可遏了，“如果你要继续这样疯下去，我不介意送你去精神病院住一段时间。”
程芷晴的眼神，变得有些绝望。
在这一点上，慕东卓说到做到。
之所以他目前还没有对她进行彻底的剿杀，无非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东卓，我不明白，明明是夏澜的爸爸杀了你爸爸妈妈，你怎么还要和夏澜在一起？”
照理来说，慕东卓应该把夏澜全家折磨至死才是。
慕东卓一支烟抽完，缭绕的烟雾之中，他的唇角浮现出一丝丝笑容：“因为，我爱她。”
程芷晴因为这一句话，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不！你爱的不是她！你爱的是我！东卓，你爱的人是我……”
慕东卓站起身来，“蒋汉，把她送到程浩瑞那儿去，你还要告诉程浩瑞，如果他看不住她，我就直接叫精神病院把她接走。”
“是！少爷。”蒋汉立即叫了两个黑衣大汉，把程芷晴给拉走。
程芷晴跟疯了一样，拒绝承认慕东卓爱的是夏澜。
客厅恢复平静之后，蒋汉有些疑惑不解：“少爷，直接把程大小姐送去精神病院，不是更省事吗？”
慕东卓往二楼一望，刚才那抹纤影已经消失。
也就是说，夏澜已经回房间去了。
“我不给程浩瑞找点事做，他就会总是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既然夏澜不让他动程浩瑞，慕东卓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蒋汉立即纠正：“少爷，少奶奶不是东西！”
“滚！”慕东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