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情况下，秦意居然还能保持理智的录了音，陶欢不禁开始对她有些佩服了。
不过在她印象中的秦意，好像确实极少会意气用事。
陶欢沉默了须臾，“有这份录音在，确实更能证明秦慕白的事是霍郁凡所为，但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录音并不能成为证据，法律层面不承认录音的内容，不会因为一份录音就定霍郁凡的罪名。”
“我知道。”秦意静了静道，“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个录音交给谁。”
陶欢试探的看着她，“那你这是想……”
“录音不能成为法律上的证据，可是却可以成为，煽动群众最好的东西。”秦意的神色平静而淡漠，伸手将手机收了起来，肃穆而缓慢的道，“如果我把这段录音放到网上公之于众，引起他更上级的人和霍家的长辈们注意，霍郁凡还能那么不动如山的逍遥吗？”
陶欢嘶了一声，呼吸停了一下，“虽然这是个好手段，但这么做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后果？
秦意面色凝重而口吻满不在意的模样，“什么后果我都无所谓，我只要霍郁凡还我哥清白，让我哥能洗清罪名平平安安的回来。”
除了这一点，对于其他的，她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大不了磕个鱼死网破。”秦意道，“只要能让我哥回来，要跟霍郁凡弄成什么地步，我都不在乎。”
“可是别的事情不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段录音曝光出去，你跟霍郁寒两个人之间会怎么样？”陶欢犹豫的狐疑道，“霍郁寒应该不知道，你手里的这份录音吧？”
秦意怕霍郁寒为了他二哥而阻拦她的一切行为，所以自是不可能将录音这种事告诉他。
抿了抿唇，她静静凉凉的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去在意太多的东西，没有办法顾忌这份录音曝光出去，霍郁寒是什么心情。”
从她的态度中，陶欢大致能明白，她如今跟霍郁寒是一种怎样僵硬的局面。
也是。
怎么可能还会像从前一样呢。
他的二哥害了她哥，谁听到这种消息，心里都不会好受。
陶欢想了下道，“但我还是挺不赞同，你把这份录音曝光出去。”
她身为受害者之一，秦意以为她绝对会支持她的这个想法，没想到她居然却说不赞同。
“为什么？”秦意双眼诧异，“难道你不想让霍郁凡得到他该有的惩罚么，你对他难道没有恨吗，他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不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吗？”
“恨自然是多少都有一些的，可已经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事在我心里的芥蒂早就没有那么重了……”陶欢的内心极其复杂，“我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不重要，我不赞同你这么做但也可以支持你。”
陶欢顿了下道，“重要的是，你想清楚了么，有一句话叫家丑不可外扬，曝光这份录音，意味着你跟霍郁寒走不了回头路了，你们的这段婚姻，就彻底的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