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支队：“那为什么不看一下，其他两个了？
我的意思是，不是还有两个路人，出现在不止一个案发现场吗？”
一枝花：“或许是因为，这个牛胜男够蠢，被使用的几率最高？”
秦文雪：“暂时我也是这个怀疑，所以不用查其他的。
查得越多，暴露就越多。
这凶手不是个简单人物。
何况，这一切都是猜测，所以才要查这个牛胜男的个人消费。
从这个牛胜男的作风来看，如果她有了钱，绝对是个憋不住的人，一定会各种炫耀。
我怀疑，也不是特别大笔的钱。
这个牛胜男，从她做的事情来看，她就不是个有脑子的人。
凶手喜欢这种没脑子的人，是因为这种人只要给点好处，就容易听话。
但，凶手也怕自己会暴露，所以应该不会给她什么机会暴露自身，包括给她特别大笔的钱。
我打个比方，如果有人跟你们说，今天给你们两百块，或者给你们三百块，最多给你们五百块，让你们在某个地方去待一天。
反正就找个借口， 就说如果有人来了，就按一下手里的某个东西，你们干不干？
我的意思是，不要用执法者的思维去考虑，也不要用很谨慎的心态去考虑。
凶手找的，都不是特别有脑子的人。”
赵局：“可如果这样的话，没脑子的人不是更容易暴露他吗？”
秦文雪：“赵局，这关键点就在于钱的数目！
如果是花很大一笔钱，先不说凶手花不花得起。
如果这笔钱，给的是一些智商不够的人。
不管做什么，他一定会大肆显摆。
这样一来，就容易出差错。
如果给的是一些智商够的人，人家也会多想，说不定还会报警，这也是自找麻烦。
只有给稍高，但是又不过分的报酬，并给一些脑子简单的人，让他们做简单的事情。
并且说一句，如果干得好，下次还找他。
如此一来，这个脑子简单的人，觉得自己真是捡到了天大的便宜，钱也来得轻松，又不是特别大，花起来毫无压力。
反正显摆又不够，可又能大方一下，这种人绝对甘之如饴。”
赵局：“是了，看来要好好查查了，我这边直接打电话沟通吧。”
见这位赵局这么说了，秦文雪就退出了群聊。
闲来无事，秦文雪又准备去买吃的。
之前被蒋文浩打扰，她还没吃过瘾呢。
本来她是准备在现场吃一些，再打包一些回去的。
“诶诶诶……”
秦文雪刚刚来到大门口，准备从小门出去，就见一个站岗的执法者朝自己招手。
带着好奇过去，对方就小声说：“秦姐， 之前跟着你的那个小子，还在外面马路牙子上蹲着呢。”
他的脸上，露出了八卦的神色。
秦文雪一听，顿时眉头一皱。
这个蒋文浩 ，这是准备死缠烂打吗？
转念一想，用不搭理对方的方式，来默不作声的拒绝，已经算给对方脸了。
况且，她都伪装自己已经结婚了。
但凡要点脸的，这时候都不该继续纠缠。
还继续纠缠，不是蠢就是坏。
秦文雪是个遇到事情就想解决，而不是逃避的人。
她说了一声谢谢后，还是出去了，准备跟蒋文浩做个了断。
左右一张望，果然见到不远处，蒋文浩坐在马路牙子上，屁股底下垫着一张纸，直勾勾的盯着市局的大门。
见到秦文雪出来，他赶紧爬起来，笑着一边喊一边小跑了过来。
秦文雪默默等他走近，这才双手环抱着，眉头紧蹙着问：“蒋文浩，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蒋文浩就像没看到，秦文雪不耐烦的神色，兴高采烈的说：“文雪，这么多年不见了，我们的老同学，我是说高中老同学，都过上了自己的生活。
每过一两年，我们都会聚会一下，分享一下各自的现状。
以前，你都没有来过。
你联系方式也更换了，我们没人能找到你。
今年的话，不知文雪你有没有时间？”
明明根本没有约好，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被蒋文浩说成了惯例。
如果不这样说，他怕秦文雪拒绝。
秦文雪虽然看不透人心，可当初既然把这些同学，全都相当于另类的删掉了，那就表示各自相忘于江湖。
这时候去参加所谓的同学会，那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芯子都换了，跟他们根本不熟。
“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
秦文雪说完，错开几步走人。
蒋文浩赶紧跟上，一边跟着一边说：“文雪，没关系，反正是我组织的，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什么时候组织。”
秦文雪转过身来，大声道：“蒋文浩！”
本来秦文雪还说 ，最后给他一次脸，没想到他还是如此不要脸。
蒋文浩被秦文雪这一声，吼得愣住。
秦文雪深吸一口气，说：“蒋文浩，我们是老同学，这一点我承认。
但是，我们也只是老同学。
我希望你搞清楚，我们都不是当年的我们了。
或许，你还保留着当年对我的美好印象。
可当年的我和现在的我，可以说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所以，麻烦你不要再纠缠我。
更何况，你明知道我已经结婚，却还是死缠着不放，你想干什么？
如果你想搞破坏，那只能证明你这人，人品不行。
你让我曾经对你的好印象，全部磨灭了，你懂吗？”
说完，秦文雪继续转头就走。
还没走两步，她脚下突然踩着一个东西，发出嚓的一声。
秦文雪下意识低头一看，是一张已经发黄的报纸，应该是刚刚蒋文浩坐着的那张。
打眼一看，秦文雪突然发现，在报纸上少了三个字。
这个发现，让秦文雪心中一惊。
她赶紧弯腰，把这张报纸捡起来。
心中对比了一下，少那三个字的大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三个字被剪掉的大小，和凶手留在死者嘴里的纸条，是差不多的。
“巧合吗？还是……”
秦文雪下意识，对比了一下少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