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川最开始还以为，戚聿就是跟他说着玩玩。
毕竟只是单纯的啃个脖子。
有什么好需要体力的啊？
但很快他就发现。
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
准确的说，他对大狐狸的了解，都实在是太少了一点。
以至于人家跟他说的“事实”，他居然会误以为是“夸张”。
实在是对自己的大不负责啊！？
得出这个结论，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白落川趴在床上。
他感觉自己像是连续撞了几个“大运”。
卡车把他来来回回的碾压了好几遍，估计才能达成现在这种浑身酸软的效果。
而且不只是腰酸背疼的问题。
更大的问题，是他觉得自己脖子好像是快断了。
野兽的捕食能力，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
即使没有变成狐狸的样子。
单纯凭借人类的模样，白落川觉得，戚聿都应该是有本事能直接咬碎他的喉咙的。
心里不断地思考着这些问题。
结果脖子后面就传来了一阵冰凉的触感。
白落川“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然后是戚聿带着强烈紧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着急的给他解释着，戚聿说：“哥，是不是很疼啊？但是你脖子上的伤口……是得抹点药才能快点恢复，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戚聿说着。
字里行间的担忧和焦躁，就差明明白白的溢出来了。
白落川当然也清楚，这并不能全部怪给他的大狐狸。
所以努力的扯了扯嘴角。
侧过自己的脑袋，朝着对方露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他说：“所以呢？按照医生检查的结果来看，是跟你之前说的一样，咱们的永久标记没成功吗？”
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难听的、把白落川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说出口几个字之后，他也就淡然了起来。
这不是他的问题。
叫了三天三夜。
嗓子不哑才奇怪了好吗！？
本着不管发生什么，都坚决不会内耗的态度。
白落川朝着戚聿挑了挑眉毛。
可听到他的问题，戚聿脸上本来是充满了担忧的表情，却变得更多了那么几分明显的苦涩。
白落川：？？？
想要伸手过去揉揉大狐狸的脑袋。
又因为自己的身体状态确实太成问题，伸出去的那只手悬在了半空中，白落川又想给它收回来了。
结果还是戚聿更有眼色。
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然后就毫不犹豫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让白落川的手掌搭在自己的头顶，还不忘轻轻的摇晃着脑袋，蹭了蹭白落川的手掌。
做完这些。
戚聿才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叹了口气，他说：“哥，在你睡着的那段时间里，医生确实都已经检查过了。情况……是我之前感受到的那样没错，咱们目前只能进行一些暂时性的标记，没办法永久。”
白落川立刻瞪了眼睛。
他前段时间可是好好的跟着专家上过课的。
按照那些专家的说法，他和戚聿的等级首先是一致的，再加上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素匹配度极高，两个人之间又是相爱的。
想要进行永久标记，应该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不成功了呢！？
感受到了他的情绪。
这次换成了戚聿来安慰他。
是专门把自己毛茸茸的耳朵放了出来，再一次去蹭白落川手心的时候，耳朵的触感划过掌心，让白落川的表情，总算比之前、稍微有所缓和了一些。
戚聿这才继续说道：“医生们其实也没办法得出什么很好的结论，但是按照他们商讨之后的结果，是说或许是因为哥的腺体发育的不是特别完全，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况。”
灵魂之间的交换，强行改变了身体的状况。
这已经是万幸了。
要求在很短的时间里彻底的改变完成，或许是他们有点不知足了呢。
从得知结论到现在为止，戚聿一直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生怕白落川会担忧太多。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解释着说：“其实医生们的那些想法，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太靠谱，但也并不能完全说是不对。”
“毕竟从正常的角度来讲，分化成功之后，应该就会具有信息素的味道，也能成功兽化了。”
“可是哥你现在……”
戚聿欲言又止。
但他没说出口的那些内容是指什么，白落川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别说兽化。
他就连信息素存在的实质都感受不到。
每一次戚聿对着他动情的时候，他好歹还能闻到那股浓烈的岩兰草香味。
可他不一样。
他的信息素就像是空气一样。
无色无味。
如果不是因为他和戚聿的匹配度这么高，白落川都怀疑，戚聿甚至都有感受不到他信息素存在的可能。
白落川的情绪变得低落了下去。
戚聿赶忙再次开口：“哥，就算是没办法进行永久标记也没关系，我真的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就像是哥你之前生活的那个世界，我们只是普通的领证结婚也没关系。我……”
白落川抬手。
示意戚聿不用再解释了。
被阻止了言论的大狐狸、委屈巴巴的看着白落川的方向。
不知道白落川又打算做出什么其他的反应。
片刻的沉默过后，白落川开口。
0帧开骂：“我左思右想，这个问题还是出在那个贱货游戏身上。”
戚聿：……？
就。
虽然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他都是毫无理智的站在白落川这边。
但是在这一刻，戚聿还是想说。
这游戏公司其实也挺委屈的哈？
怎么就突然起承转它了呢？
迷茫的看着白落川的眼睛。
白落川倒是大大方方的给他解释着说：“你看哈，既然它能把我弄到这个世界来，还能让我回去你之前濒死的那个时间段，甚至能在关键时刻给出药水，让我把你从死神手里救出来。这说明什么？”
戚聿眨眨眼。
他有点跟不上他哥的脑回路了。
白落川似乎是理解他的这个状态，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说道：“这说明它肯定有让我腺体发育正常的手段、或者说就是这个破游戏在中间作梗，才让我现在分化了、又没完全分化，处于这种特别尴尬的状态。”
白落川说的格外笃定。
戚聿都忍不住追问：“这么做的理由是……？”
白落川长叹一声：“为了骗我钱啊！多简单的事情！现在咱们两个处于同一个世界了，没办法靠普通的约会赚我钱了。那可不就得研究点儿别的东西？不然怎么填满这垃圾公司的口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