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声音持续在脑海中播放，司摇光轻笑了一声后垂下了眼眸。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打击气运之子，获取他们机缘，或者像赵拂煦一样，仰慕自己。
前者会踩着自己更上一层楼，后者可以为自己所用。
赵拂煦仰慕归仰慕，她是不会收一个女人的。
她故作为难道。
“拂煦，可你现在是女人……”
“圣女，我也可以一辈子做个男人。”
赵拂煦挺直脊背，目光如炬，坚定地看着司瑶光，郑重其事地说。
“您知道我阴阳同体的特殊体质，我既有男性的生理特征，又有女性的生理特征，但由于我的面相偏女性化，所以在赵家一直是以女装示人。”
“等我报完仇，手刃赵玲珑之后，我希望能一直追随您。”
以一个真正的男人的身份。
尽管她拥有出众的容貌，但与圣女身边的月隽和星轮相比，她们不仅外貌更为出众，而且实力超群，而她则像一颗微弱的萤火虫，显得毫不起眼。
司瑶光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很快恢复平静，回答道。
“既然你已经深思熟虑过了，那便随你吧。况且我本就答应过赵家主会将你带在身边。”
赵拂煦意识到司瑶光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正欲开口解释，却又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
无妨，待她跟随圣女前往内域后，她定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司瑶光若无其事的闭上了眼睛，继续冥想。
脑中却跟系统交流着。
“在赵家之时，你提示我赵拂煦还有黑化值，这跟气运值有什么关联？”
“主人，黑化值越高，气运值越低。”
司摇光眼皮轻颤，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系统，那我的黑化值是多少？”
她既然都是大反派了，那黑化值应该不低吧。
“主人，您的黑化值已经破万了，并且还有上升的趋势。”
司摇光隐隐有不好的感觉，“那我的气运值呢？”
系统沉默了一会后弱弱的说道。
“您的气运值为负数。”
司摇光：...........
她内心长叹了一口气。
难怪系统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原来是这样。
“主人，那些气运之子的气运值可以弥补您的气运值，您的气运值虽然是负数，但是相对于之前上升了一些。”
听系统的意思，自己的气运值应该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算了，谁让自己是反派呢。
那么这些气运值她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
云霓殿。
“砰——”
“哗啦——”
随着一声又一声巨响，云霓殿内乱作一团。
楼羽裳回来后就把殿内东西乱砸了一通，最后喘着粗气坐在了榻上。
“长公主……”
一旁的宫女们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惹怒这位光景帝最宠爱的公主。
楼羽裳双目猩红，死死地盯着前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月隽的脸。
那个女人，真的是楼汀兰！
她竟然没有死！
而且，五年后的她看起来更加像皇后和太子，虽然穿着素衣，但是仪态万千，贵气十足。
还是那么目中无人，倨傲的眼神令人生厌。
楼羽裳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血丝从掌心流出，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长公主，你的手受伤了！”
“滚出去。”
楼羽裳低声道。
“长公主.......”
刚抬脚的宫女一脸错愕，轻声唤道。
楼羽裳猛的抬头，眼神凶狠，一字一句说道。
“我说，滚出去！”
伴随着声音的是一股威压。
虽然只有结丹期，但是对于只有炼气期的宫女来说，已经足够让她们感到灵魂颤抖。
“是，是。”
宫女们颤抖着双腿退出了云霓殿。
不多时，空荡的云霓殿只剩下楼羽裳一人。
她卸下所有威压，有些泄气的坐在床边。
她努力了这么多，取得皇后，太子的信任，设计让他们都厌恶楼汀兰，将她赶出城后，又废了她的修为，挖了她的灵根。
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摆脱上辈子被灵兽啃食的下场。
楼羽裳是重生而来。
上辈子她只是皇城之中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虽然有双灵根，但是家中父母重男轻女，宁愿捧着四灵根的废物哥哥，也不要她这个双灵根女儿，还把自己的灵根挖出来跟哥哥的灵根交换。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被楼汀兰所救，她找皇室中人将自己被夺走的灵根换了回来，也破例将自己带回了皇城。
虽然她是楼汀兰名义上的侍女，但是楼汀兰对她不错，什么都肯教自己，但是再多努力都比不上天赋两个字。
楼汀兰是火系单灵根，再加上灵脉的加持，她的修为突飞猛进，不仅获得驭王的青睐，更是在百年之后跟驭王双双去了内域，成为了一段佳话。
而她，明明那么努力，百年后也成功到达了出窍期，对于普通人来说，也算是天才，但是在楼汀兰的衬托下，平平无奇。
最后因为道心不稳，她入魔了，死在了回到外域的楼汀兰手中。
光景帝的宝贝女儿，皇室最有天赋的公主，皇城几千年来第一个进入内域的人这辈子由她楼羽裳来做！
和驭王成为佳话的人也会是她楼羽裳！
她利用上辈子知道的事情成功的让大家都相信自己是神女转世。
就连驭王和上辈子冷眼旁观的大将军凌川都对自己另眼相看，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但是楼汀兰回来了！
想到这里，楼羽裳的双眼瞪大，迸发出仇恨，愤怒！
她就不应该回来！
刚刚她在楼汀兰的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灵气波动，看来她果真如自己所想的一般，成为了一个废人！
楼羽裳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短短时间，楼羽裳心中已有了完美的计划。
只有楼汀兰死了，她才能完完全全的地取代楼汀兰的位置。
不管她现在出现有什么目的，明天中午的祈福大典将会是楼汀兰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