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想找蔡卓。你能告诉我去哪儿找他吗？”九月问道。
“您找他的缘由？”小雅说。
“他昨天通过同事找我，我今天来找他问原因。”九月简洁说道，生怕说复杂了智能人听不懂。
“您稍等，我先帮您联系他。”智能人安静下来，但芯片处理没有停止运转，它将九月的个人信息和来访语音发送至蔡卓手机上，请求访问答复。
不一会儿，智能人回复道：“慕小姐，蔡卓先生邀请您乘坐电梯去二十六层，第八号会客室等候。他会在那里接见您。你往左手边走二十米右转就能看到电梯厅，二、四、六号电梯都会到二十六层。”
“好的，谢谢小雅。”九月对这个神奇的智能人说道。
“不客气。”
顺利到达二十六层，明亮宽敞的办公室很通透，单独办公室也是玻璃墙壁，没有沉闷感。虽然是玻璃隔间，隔间效果却挺好。
一个智能人又出现在面前，“慕小姐，欢迎来到普世集团，小简为您服务。您要找的第八号会客室往右手边走，在走廊右边第三间。已帮您调好空调室温。”
“好，谢谢。”九月惊叹普世集团的周到，强大的智能联网，信息共享，服务到位，不亏是国际上市公司。
九月坐了一会，桌面突然亮了一块屏幕，有几个选项，咖啡、茶、果汁。她选了果汁，又出现果法种类详尽的选项。
很快小简就将果汁送了过来。
蔡卓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略微一愣。他留着平头，穿着普世集团的西装制服，中等个子，年纪尚轻，二十七八的样子。见到她，蔡卓大方一笑：“慕小姐。久等了。”
“你好，是蔡卓先生？”九月不确定地道。
“对。我就是。你今天来是专程为了昨天的事？”
“我们以前认识的吧？”
“当然，以前是同事。”
“抱歉，我有点想不起来，可能问这话有点冒昧，但我很好奇：我们以前关系是不是很熟？”九月措辞很小心，但不知情的人听起来还是很怪。
蔡卓却并不惊讶，微微一笑：“这么说吧，你曾经在普世集团工作过。我和慕小姐的关系仅限于认识，有过几次工作上的交际。至于昨天的事情，缘于朱明先生要出差去外地，又担心你安危，就委托我们老板想办法找你。老板日理万机，便将此事委托给我办理。”
“原来是这样。”九月点点头，眼里的光芒瞬间黯然：“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你别客气。老板交给我办的事，就是我的工作。”蔡卓温暖一笑，将一个手机递给她：“一直没有机会给你，这是三年前你用过的手机，现在物归原主。”
九月接过来，这是一个双屏手机，到如今依然不过时。“是我的？”
“没错。上面存了我的电话，我们同事一场，朱明先生又跟老板是朋友，你有事需要帮忙随时可以联系我。”
“好，谢谢蔡卓先生。”
“不用谢。以后叫我小蔡就行，平日里大家都这么叫我。”小蔡温和一笑。
九月却没有想走的意思，她萌生了一个念头：“我还真有事需要问你。”
“你说。”
“普世集团有在招人吗？我能做的什么岗位都行。”九月心里发虚，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带着“如果不行就算了”的退缩意味。
蔡卓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神色有些迟疑，“这个，我帮你去问问。”
“呃......如果为难就算了。”九月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似乎很为难。
“不为难，我先帮你问问。”蔡卓起身离开会客室。
董事办大门紧闭，透过玻璃墙看到尚云正在和研发部文化总专彼得在讨论工作，他在门口张望一会，去了木信的总经办。
尚云给木信的授权很高，如果他不在或者其他原因做不了决策，可以由木信总经理代理决策。
他敲了敲门，“木总。”
“蔡董助，有事？”
“是九月，她来公司为昨天的事找我。我已经见过她，并按照董事长的意思告诉她了。但她似乎正在找工作，有意向来我们公司。”
木信惊讶地问：“九月来找工作？”
“对，我不确定董事长是否同意，他跟彼得总专正在谈话，我不方便进去打扰，所以想问问您的意思。”
木信一手横在胸前，撑着另一只手轻抚下巴。这是他沉思时惯用的动作。
过了一会，他说道：“公司在招几名高级文化训练师，我正愁招不到合适人才。九月完全能胜任，虽然失忆了，但人的思维模式、工作上积累的能力不会消失。”
“那可以安排她面试？”
木信伸手看了看腕表，说道：“今天太怆促了，这个岗位的人才还需董事长过目，先让她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再来。”
“好。”小蔡走出总经办，经过董事办时瞧了一眼，尚云和彼得仍在谈话。
九月还在8号会客室候着，蔡卓将好消息告诉她，她着实挺开心的。“太感谢你了，那明天见。”
“好，明天见！”
这是幸运的一天。九月心道。
时间对于她来说还早，她绕着普世集团建筑群外围人行道一路漫步。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建筑群的背面，后面是一排排居住楼，环境幽静整洁。
“这里就是普世员工专属居楼吧？”九月惊叹道。眼角余光捕捉到对面街道两个熟悉的身影，中等个子略微福像的女人和一个满面招牌笑容的中年男子。此时他们泊好车，正要去附近一家西餐厅吃饭。
“胡店长怎么和魏总在一块？”她下意识闪进身后一家植宠店里，这个时候还是别让魏望发现自己。他邀请自己去他公司上班，还帮过自己，她却一心想回普世集团工作，于情于理好像说不过去。
待他们说说笑笑地走远，九月这才长吁一口气。
“姑娘，你踩到我的小肉了。”一个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