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好奇，还好说；要是有明确的目标，那就不能去五中了。
不过从组长和方老师的反应来看，他们的目的就在刚才说的话里。
并不是要挖人。
这让吉庆宁放心了许多。
“呼……”
这时司机问，“局长，我们现在去哪儿？”
吉庆宁连忙打断，“咳咳！当然是去南岗五中，你没听到我们在讨论什么吗？”
司机赶紧应答，“好的，明白了！”
局长一脸困惑，“？？？”
方老师也是一脸疑惑，“？？？”
“等等！吉局长，什么意思？之前不是想去南岗五中吗？”
被揭穿的吉庆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害怕有人来挖墙脚。
本市的人倒还好说，外市还有不少人虎视眈眈。
希望你们理解我的难处。”
组长和方老师能理解。
他们也经常被人挖走。
“像我们这种人都有人盯着，更别提这次的南岗五中了！”
吉庆宁补充说，“30班的孩子被采访后，吸引了很多人关注。
五中的校长告诉我，甚至有人去挖那里的物理老师了！幸好那位老师态度坚决，而且还是实习生。”
“实习生？！”
听见这两个字，组长和方老师差点儿跳了起来。
“局长，你不是开玩笑吧？一个实习生竟然带全班同学参加奥物赛，而且还全都提前交卷完成？”
吉庆宁点头证实，“没错！那位物理老师研究生毕业，刚带30班不到半个月。”
组长惊叹，“！！！”
方老师同样震惊，“！！！”
研究生毕业的实习生？
哇哦……
这也让两人更加期待见一见那位物理老师。
“本来以为是个藏龙卧虎的老先生，没想到竟然是位年轻的新锐！”
“研究生刚毕业，估计不超过三十岁，在十多天的时间里带出了一整个全满分的班级！”
听到这里，吉庆宁愣住了。
哗啦啦……
他头皮一阵麻意，过了好久才回过神，“两位，全班满分，这是真的吗？”
虽然心里已经隐约有所预料，但他还是难以置信。
觉得可能是自己搞错了。
“一定是我听错了……”
刘老师却说道，“吉局长，没错，确实是全班满分，也就是说南岗五中那21名考生都晋级了，他们会进入市队，接下来是省队，最后是全国复赛。”
刘老师说得很清楚，没有丝毫隐瞒。
吉庆宁震惊不已。
“全班！集体满分！全员晋级！哎呀，我以为能有几个就算不错了，竟然整个班都考了满分！”
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眉头紧锁。
方老师问，“吉局长，这么说30班真只有21人？”
吉庆宁点点头。
方老师不解，“高中班不是通常都有50到70人之间吗？这个30班怎么只有21人，是特别培养的吗？”
吉庆宁吸了一口气，“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样子。”
“五中的情况摆在那里，即使想要这么做也力不从心。”
“我觉得这里面有点运气的成分。”
组长和方老师不相信这只是运气的问题，“项老师绝对有实力。”
吉庆宁笑着说，“还是到了地方再看看吧！”
吉庆宁直接驾车进了南岗五中。
门卫认识市教育局专用车的车牌号，远远看到就开门放行了。
不然一般人他们是不会放进去的。
吉庆宁解释，“如果不是我的车，你们是不可能进来的。”
“之前30班就已经有名气了，顾校长特地下令，所有外来车辆和人员都不准进入校园。”
组长和方老师感到非常好奇，“30班，已经很有名气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吉庆宁摇了摇手，“这事嘛！我不方便说太多。”
组长和方老师对视了一眼。
车子停稳后，三人下了车。
吉校长问道：“我带你们去找顾校长？”
组长和方老师连忙挥手，“还是先去看看30班吧！”
吉庆宁领着路。
后面两个人有点惊讶，“看来局长对这所学校很熟悉啊！”
“应该是来过几次的缘故吧！”
他们来到了30班的门口。
组长和方老师透过窗户看向教室里。
教室里没有老师！
唯一站在讲台上的人是一名学生，正在抄题目。
题目是：
设正整数a，b满足ab+1可以整除a^2+b^2，证明（a^2+b^2）\/（ab+1）是一个整数的平方。
“这是怎么回事？”
方老师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感到非常困惑，“讲台上的是学生吧？老师呢？”
组长则更加关注黑板上的题目。
“真奇怪！这不就是那个着名的奥数题吗？”
“这道题因为涉及到物理奥林匹克竞赛，所以广为人知。
它被认为是最精彩也是最难的题之一。”
方老师不解地问：“这是一道数学竞赛题吗？看起来很简单，怎么会难呢？”
组长解释道：“国际奥数比赛有六道题，分两天完成，每天做三道，总时长9个小时。
这些题大部分都是证明题，每题7分，总共42分。
第一和第四题是简单的，第二和第五题适中，第三和第六题最难。”
“各个参赛国提交题目，然后由主办国选出最终的问题。”
方老师笑道：“组长，你告诉我这些干嘛呢？”
组长继续说道：“听我往下讲。
当年有一个国家一直拿第一，但之后被别的国家超越了。
据说为了反击，他们出了这道特别难的题。”
“六个评审委员都没解出来，只能向四个顶尖数论专家求助。
结果，连他们也没在规定时间内解出。”
“这个难题最终还是被列入了比赛中，并成为了历史上最难的一道题。”
“没有任何一个参赛者拿到满分，最高也只有5分。
平均分还不到一分！”
不仅仅是方老师，连吉庆宁也好奇了。
“为什么要提到那个数学家呢？”
组长笑着回答：“因为他参加了那次比赛，虽然拿了金奖，但这道题上只得了1分！”
两人都震惊不已。
这才明白这道题有多难。
不是一般的学生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