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安妮罗洁和艾莉茜雅依旧十分别扭，蕾梅黛丝多少有些觉得莫名其妙。
“你们当成是被贴身女仆照顾不就好了么？负责帮你沐浴更衣的那种。”
贴身女仆，这个对安妮罗洁来说有些超纲了，看蕾梅黛丝那理所当然的表情，简直是在说你们没有被贴身女仆侍奉过吗？
毕竟蕾梅黛丝来自于大家族，难怪她离开家族后生活不能自理，连独立行走都做不到。
大家族魔女有雇佣女仆的习惯，很难说魔女究竟图啥，可能是上古时代留下来的传承，也有可能是闲着没事干。
魔女雇佣的女仆没有统一性，有的雇佣的是普通魔女，有的是雇佣一些好看的种族，这一类型基本上属于收集好看的花瓶。不过魔女的审美差别颇大，魔女都是颜值取向生物，但有魔女就是觉得元气满满的亚龙人女仆好看。
而雇佣的用途亦因魔女而异，雇来干家政的正经女仆是理想情况，但众所周知魔女不是什么正常种族，如果是生物科魔女，那这些被雇来的女仆可就有福啦。
魔女之外的种族将这种渠道视为翻身不过苦日子的途径，甚至发展出了专业培训：如何做魔女小姐的狗。
然而即便成功被魔女相中成为贴身女仆也不代表苦尽甘来，可能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辛苦工作几十年的你因左脚先踏入大门而被魔女开除。
我们几十年的陪伴，难道没有半点感情吗？魔女你没有心——被开除的女仆如此哭诉。
欸？几十年？不是一眨眼就过去了——魔女十分震惊的表示道。
当然只要好好保管工资，赚到的钱足够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扯远了……安妮罗洁觉得维若妮卡的情况不能算贴身女仆，虽说维若妮卡是天生照顾人的使魔魔女……
使魔魔女？
安妮罗洁检索到了关键词条。
“她又不是我们的贴身女仆啊……如果她是我们的使魔，那样我会好受些。”
说完安妮罗洁还特意观察了一下保护她们的凯特西斯，得到的是“喵呜？”的回应，并没有谁因为安妮罗洁要去找别的使魔而吃醋。
安妮罗洁疑似有点普信了。
艾莉茜雅对见色起意的姐姐的评价是无药可救：“说什么呢姐，她怎么可能来当我们的使魔。”
“你就说你是不是会好受点吧。”
“……”
心理学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被陌生魔女看光艾莉茜雅会觉对方是变态，可假如是贴身女仆，又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其实是可以的。”
维若妮卡小姐给出了惊人的答案。
安妮罗洁好感度+。
“我们使魔魔女不排斥有主人，应该说寻找值得侍奉的主人正是我们的使命，而我现在正处于无主状态，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
维若妮卡这么一说反而给人一种随时会背刺的感觉。
面对安妮罗洁殷切的眼神，维若妮卡抿了抿嘴。
“不过现在的安妮罗洁小姐还不行。”
“为什么？”
安妮罗洁不死心。
“因为我在是使魔之前首先是魔女。”维若妮卡给出了和蕾梅黛丝相似的回答，“魔女可以根据自身的意志与使魔解除契约，但如果使魔也是魔女呢？不支付任何代价想把魔女甩开，天底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哦？”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维若妮卡露出恶趣味的笑容：“倘若要和我解除契约，要被我分走一半魔力量。”
安妮罗洁一惊，还带离婚分财产？
“然后魔法也会被我分掉一半。”
“你怎么不说每个月还要向你支付五千魔力量？”
“有的，我要纠正一点，每个月要支付一万魔力量。”
冷知识，年方十六的安妮罗洁目前总共不到五万魔力量。
低情商：而你，我的姐妹，你才是真正的血族魔女。
高情商：有考虑成为阿鲁卡多·范·海辛家族的一员吗？
意思是说要成为使魔魔女的主人，必须做好当她一辈子主人的觉悟。想把使魔魔女一脚踢开？得乖乖爆金币。
安妮罗洁感受到一股重力，她多希望魔女的感情能简单点，不要总是搞得这么沉重。
安妮罗洁刚刚涨回来的好感度彷佛再次清零。
“你肯定用这招骗了不少魔女的魔力量吧？坏魔女。”
安妮罗洁酸溜溜的说道。
“没有。”维若妮卡矢口否认，她的表情格外认真，“使魔魔女对待主仆关系忠贞不二，和外边那些水性杨花的魔女不一样，此前我仅侍奉过一位主人，也不曾从她那里得到过任何魔力量。”
“你不是说解除契约要被抽走魔力量？”
“仅限于魔力量差距过大才会生效。”
维若妮卡没有告诉安妮罗洁的是，使魔魔女契约的主人解除契约本来是被强制抽走所有生命力，肉体、灵魂，一概包括，比恶魔还要狠毒。不过使魔魔女不会认可魔女之外的主人，她们不认为魔女之外的任何种族值得她们侍奉，哪怕是天使族的普莉希拉也不行。
也只有魔女能承受使魔魔女解除契约的代价。
安妮罗洁又有了想法，那是不是说她努力提升魔力量未来有天或许能得到使魔魔女的认可？
艾莉茜雅则是一脸鄙夷，姐姐真是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家政明明都有她了还挂念着别人。
想到这里艾莉茜雅扣住安妮罗洁的手狠狠发力。
“好痛……艾莉茜雅？”
“哼。”
她们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要好。维若妮卡温柔地守望着双子的魔女。
安妮罗洁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
“增加还债额度的事，不能重新考虑下么？”
“很遗憾，这是魔女协会的决定。”
维若妮卡微微欠身，蕾梅黛丝果然还是觉得维若妮卡对两姐妹的态度过于友善。
安妮罗洁和艾莉茜雅满面愁容，她们又要过上喝史莱姆凝液的日子了吗？黑心魔女老是没做熟就端上来，幸亏魔女消化能力够强。
蕾梅黛丝稍作沉思：“你们是不是快要晋升到见习魔女位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