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的眼睛顿时失去了高光，彷佛下一秒就要梨花带雨。
“对不起……是我不好。”
“额、也没必要这样。”
安妮罗洁心一软，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语气重了一些。安妮罗洁心善，见不得美少女落泪，虽然魔女世界遍地都是美少女，但塞拉菲娜其实算是安妮罗洁比较有感觉的，可能是塞拉菲娜的长相总让她联想到一款佣兵团反攻要塞的精灵女神。
塞拉菲娜不断斥责自己。
“怎么能局限于如此肤浅的表面？我应该连思想都加以约束，只要想到安妮罗洁之外的人，全身都会炸成碎片！”
“你疑似有点极端了。”
明明塞拉菲娜没有伤害安妮罗洁的倾向，安妮罗洁却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天使魔女，恐怖如斯。
“我不会接受你的礼物，这份礼物太沉重，而且至少要把艾莉茜雅考虑进去才可以吧。”
“嗯……有道理。”塞拉菲娜恍然大悟，随后她的神情又有些落寞，“我和艾莉茜雅的关系完全没有进展，在和她的交往中，我能感受到艾莉茜雅的爱比我更强烈，如果说我对安妮罗洁的爱是无限，那么艾莉茜雅的爱就是无限……乘二。”
无限乘二又是个什么抽象形容了？
但有一说一，世界上最爱安妮罗洁的人肯定是艾莉茜雅，正如世界上最爱艾莉茜雅的人一定是安妮罗洁。
塞拉菲娜乖乖取下项圈，深情的握住安妮罗洁的手：：“我不会放弃，迟早有天，我会得到艾莉茜雅的认可。”
“你加油。”
安妮罗洁勉励了塞拉菲娜一番，反正她和艾莉茜雅是不会分开的，有谁要追求艾莉茜雅，也得过安妮罗洁这关。
“我找你来想问你要一件东西。”
“我愿意。”
“我还没说是什么！”
“你要什么我都给。”塞拉菲娜又凑近了一点，“任何代价一概不论，一切暴行但求有功，为你……我必当如此。”
“来点圣水？”
塞拉菲娜立刻照做，圣水从塞拉菲娜的食指指甲缝流出，当场给安妮罗洁灌了好几瓶。
“可以了可以了……话说这个魔法没什么副作用吧？”
“没有。天使族祝福的圣水会损耗轻微的精神力，使用过度会导致精神疲劳，身为天使魔女的我不具备那种损耗，效果也远强于天使族的圣水。”
曾经的塞拉菲娜会积极发放圣水锄强扶弱，现在的她却满脑子都是安妮罗洁。
无论天使魔女再怎样是魔女之中的温和派，她们的本质都是魔女，天使族那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大概已经不具备了吧。
安妮罗洁在瓶口轻嗅了一下，并没有感受到强烈的食欲。
“真搞不明白蕾梅黛丝到底喜欢圣水的哪个地方。”
“蕾梅黛丝……？啊，是蓝梦酒吧里的那位血族魔女？”
“她喝圣水上瘾了。我要把你的圣水卖给蕾梅黛丝，你不会介意吧？”
安妮罗洁试探性的问道，她当然不会管蕾梅黛丝要钱，主要是为了避免蕾梅黛丝和塞拉菲娜直接接触，她这个中间商可就赚不了差价了。
天使魔女不再会积极帮助外族，但魔女之间的互帮互助天使魔女并不介意，哪怕蕾梅黛丝和塞拉菲娜根本不熟，只要蕾梅黛丝来找塞拉菲娜帮忙，塞拉菲娜依然会有很大的概率免费协助。
“我不会介意，要是我的魔力量能再高一点，圣水的口感会更好……”
比起给不熟悉的血族魔女喝圣水什么的，塞拉菲娜多希望安妮罗洁对她的圣水成瘾，但是没关系，光是被安妮罗洁所需要，塞拉菲娜就已经很满足了。
魔力量。
安妮罗洁才想起来别看塞拉菲娜这样，其实她是弱魔女位阶。
“对了，塞拉菲娜，你晋升到弱魔女位阶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塞拉菲娜服用魔药变成魔女直接是见习魔女位阶，她并未经历过魔女学徒阶段。
提到晋升弱魔女位阶期间发生的事，塞拉菲娜头顶上的光环再次暗淡下来。
“那段时间……是安妮罗洁疏远我的日子，我每日苦等安妮罗洁的答复，你却对我不理不睬……痛，太痛了……我只记得那段时间的我很痛……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魔力量已经达到了弱魔女位阶……”
还能这样？
安妮罗洁目瞪口呆，虽说晋升魔药确实不是必需品，可痛不欲生的塞拉菲娜竟然能做到强行突破等级限制么？
不知道天使魔女有没有修炼体系一说，爱而不得的塞拉菲娜确实在那段魔力量暴涨，也就是塞拉菲娜名气不够，否则热衷于讨论战斗力的论坛“魔女pVp”又要多出一个论战幻神——失恋塞拉菲娜，可与孤儿格林伍德一较高下。
安妮罗洁内心突然萌生一个阴暗的想法，要是隔三差五甩一次塞拉菲娜，她是不是能成长到无限魔女？想想还是算了，到时候玩脱了可真没人来救她。
“你没用晋升魔药啊……”
“晋升魔药？我姑且了解一些。”
塞拉菲娜关切的询问道，她不依靠晋升魔药突破等级上限属于意料之外，天使魔女做事从来都是井井有条，塞拉菲娜补充了不少关于晋升魔药的知识。
“我和艾莉茜雅的晋升魔药配方有点奇怪。”
回空岛后安妮罗洁特意上魔网查询了晋升魔药配方，发现她和艾莉茜雅的情况是首例，其他魔女的晋升魔药从来没有像她们一样。
“生长于大地的青草，结种子的菜蔬，包含着核的果子。然后在星期日服用。你有什么头绪吗？”
塞拉菲娜咀嚼着安妮罗洁转述的条件，安妮罗洁没指望塞拉菲娜能给出答案。
忽然，塞拉菲娜口中呢喃着什么。
“……神说：地要发生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事就这样成了。
于是地发生了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各从其类；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神看着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