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捏着传送阵碎片，眼中闪过一丝紫光。废弃教堂的残骸还在燃烧，紫色的火焰舔舐着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虚空能量。
“这些能量...”林毅突然站起身，“有点意思。”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游离的虚空能量。爆炸释放的能量并没有完全消散，反而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个漩涡，不断旋转、凝聚。
“小心。”赵雪警惕地说，“这么高浓度的虚空能量很不稳定。”
林毅笑了：“不稳定才好。”
他伸出手，虚空丝线从指尖射出，刺入最近的能量漩涡。
紫色的能量顺着丝线涌入他的体内，带来一阵剧烈的灼烧感。
“你疯了？”赵雪想阻止他，“直接吸收这种失控的能量会...”
“会怎样？”林毅反问，“爆体而亡？”
他大笑起来，更多的虚空丝线射出，连接周围的能量漩涡。
狂暴的能量如洪水般涌入，林毅的皮肤开始泛出紫色的光芒。
“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他咬着牙说，“虚空议会的实验体，不过是在玩火。
真正的虚空之力，是这个！”
轰！一声闷响，林毅的身体突然膨胀，紫色的光芒从他每个毛孔中迸发。
赵雪被逼退数步，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能量...在重组？”她掏出检测仪，“这不可能！”
林毅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是无数条小蛇在游动。
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紫色，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只是瞳孔中多了一圈淡紫色的光环。
“这才对。”林毅活动着手指，“不是改造身体来适应虚空能量，而是让虚空能量适应身体。”
他随手一挥，十二道分身同时出现。但这次的分身不再是简单的复制，每个都散发着不同强度的虚空气息。
“控制更精确了。”林毅满意地点头，“能量也更纯粹。”
突然，一个分身指向远处：“有人来了。”
三个人影快速接近，都穿着黑色作战服，胸前绣着议会的标志。
为首的是个高大男人，右眼有道疤痕。
“杨威。”赵雪认出了对方，“莫凡的亲信。”
“别动手。”林毅拦住跃跃欲试的分身们，“让我试试新能力。”
杨威停在百米外，警惕地看着林毅：“叛徒，周执法官呢？”
“死了。”林毅耸耸肩，“或者说，逃了。”
“你！”杨威大怒，掏出一把紫色的匕首，“找死！”
他的速度很快，瞬间就冲到林毅面前。匕首划过一道紫色的弧线，直取林毅咽喉。
但就在即将命中的瞬间，林毅的身体突然变得虚幻。
“这是...”杨威瞪大眼睛。
林毅的身影完全消散，化作一团紫色的雾气。
雾气中传来他戏谑的声音：“新能力，虚化。”
杨威想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紫雾瞬间包裹住他，钻入他的口鼻。
他发出痛苦的惨叫，身体开始扭曲。
“你的虚空能量，我收下了。”林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杨威的皮肤迅速干瘪，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他的同伴想上前救援，却被分身们拦住。
“别急。”林毅重新凝聚出实体，“马上轮到你们。”
他的气息比之前更强大了，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杨威的两个手下对视一眼，转身就逃。
“留下一个。”林毅对分身们说，“另一个杀掉。”
分身们行动迅速。一个逃跑的人被虚空丝线缠住脖子，瞬间断气。
另一个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林毅走到他面前蹲下：“告诉莫凡，我掌握了真正的虚空之力。
想要面具碎片，就亲自来拿。”
那人疯狂点头：“我...我一定转告！”
“好。”林毅站起身，“还有，帮我问问他，第七层的实验室，最近工作顺利吗？”
那人脸色大变，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道虚空丝线刺穿心脏。
林毅收回丝线，转向赵雪：“走吧，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赵雪跟上林毅的脚步，突然停下：“等等，你感觉到了吗？”
林毅点头。空气中的虚空能量开始躁动，形成一个个新的漩涡。
这些漩涡比之前的更大，能量也更狂暴。
“看来爆炸的余波还没结束。”林毅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正好再补充一些能量。”
他刚要出手，赵雪突然指向远处：“那是什么？”
一道紫色的光柱从地平线升起，直冲云霄。血色的天空被刺出一个大洞，露出漆黑的虚空。
光柱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吟诵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能量节点。”林毅眯起眼睛，“议会的那些疯子，终于打通了第一个节点。”
他一挥手，分身们瞬间消散。新吸收的能量让他对分身的控制更加得心应手，召唤和收回都变得轻松自如。
“那些漩涡都在向节点汇聚。”赵雪观察着能量的流动，“议会这是要...”
“要把所有的虚空能量都引到地下城去。”林毅冷笑，“他们想打开更大的传送门。”
远处又升起两道光柱，和第一道形成三角形。
能量漩涡开始加速旋转，发出尖锐的啸声。地面震动，碎石漂浮起来，被紫色的能量包裹。
“三个节点同时开启，”赵雪皱眉，“能量会失控的。”
“不会。”林毅说，“他们有办法控制。”
他指向光柱的底部：“看到那些黑点了吗？都是实验体。
议会用他们的身体做能量导管，把失控的能量引向地下。”
赵雪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人...”
“都是实验失败的残次品。”林毅语气冰冷，“议会不会浪费任何东西。
失败品没资格进化，就只能当能量的养料。”
他突然转身，看向教堂废墟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漩涡突然变得狂暴，紫光大盛。
一个人影从漩涡中走出来，浑身笼罩着虚空能量。
“哟，”林毅笑了，“这不是王主管吗？”
来人正是议会的实验主管王德。他的样子和之前完全不同，皮肤呈现出金属般的光泽，眼睛像两颗紫水晶。
“林毅。”王德的声音沙哑，“你果然在这里。”
“怎么，莫凡派你来送死？”林毅问。
王德狞笑：“送死？你以为只有你会进化吗？”
他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裂开，露出金属般的内层。
四肢变形，长出尖锐的骨刺。头部完全变成了虚空晶体的形状，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完美的结合。”王德狂笑，“虚空能量和改造人的完美结合！”
林毅摇头：“就这？”
他随手一挥，虚空丝线射向王德。但这次丝线没能切开对方的皮肤，反而被弹开了。
“没用的。”王德得意地说，“这副身体是特制的，专门对付你这种叛徒。”
林毅眼中紫光闪烁：“是吗？那这个呢？”
他的身体突然虚化，化作一团紫雾。王德一愣，随即大笑：“雕虫小技！”
他张开嘴，喷出一道紫色的光束。光束穿过紫雾，在地上轰出一个大坑。
但林毅的气息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飘忽。
“在找我吗？”林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无数紫雾从地面升起，包围了王德。每一团雾气中都有林毅的身影，但都是虚幻的，看不出哪个是真身。
“装神弄鬼！”王德怒吼，“给我现身！”
他疯狂地喷射光束，但每次击中的都是虚影。
紫雾越来越浓，渐渐渗入他的装甲缝隙。
“这是...”王德突然感到不对，“你要干什么？”
“告诉你一个秘密。”林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虚空能量不只能破坏，还能腐蚀。”
王德惊恐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装甲开始融化。
紫雾像酸液一样腐蚀着金属表面，渗入他的血肉。
“不！”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这不可能！”
林毅重新凝聚出实体，冷眼看着他：“你们的改造，终究是外强中干。”
王德的身体开始崩溃，装甲化作紫色的液体流淌。
他想要维持人形，但虚空能量已经侵蚀了他的每一个细胞。
“等等！”他绝望地喊道，“我可以告诉你莫凡的秘密！”
林毅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问他。”
紫雾完全吞噬了王德，只留下一地金属残渣。
林毅走过去，从残渣中捡起一块晶核。
“材料不错。”他把玩着晶核，“就是太脆弱了。”
赵雪走过来：“那些光柱...”
“我知道。”林毅说，“是时候去地下城了。”
远处的三道光柱还在喷射，照亮了血色的天空。
林毅看着光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