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狂的笑声还在回荡，老狐狸的惨叫却戛然而止。
走廊尽头的实验室里，陈狂甩了甩手上的血迹，看着昏死过去的老狐狸，撇了撇嘴。
“真没意思，这么快就晕了。”他拿起桌上的电击器，“要不要再来一轮？”
“够了。”林毅推开门走进来，“留着他还有用。”
陈狂不情愿地放下电击器：“好吧，那我去看看其他实验体。
最近他们都太安分了，我怕他们憋着什么坏主意。”
林毅点点头。陈狂哼着歌离开了，他的白大褂上沾满血迹，走路时还不忘踢了昏迷的老狐狸一脚。
“零号。”林毅按下通讯器，“地下实验室的情况怎么样？”
“发现异常。”零号的声音传来，“监控显示，实验体们最近的行为模式出现变化。
他们开始有组织地活动。”
“哦？说说看。”
“以王铁为首的一批实验体，经常在监控死角处聚集。
他们还在偷偷囤积食物和医疗用品。根据唇语分析，他们在讨论某个计划。”
林毅走到监控屏幕前。画面上，王铁正和几个实验体在角落里交谈。
他们的表情严肃，不时向四周张望。
“有意思。”林毅说，“看来他们尝到了力量的滋味，开始不安分了。”
赵雪走了进来：“我查过食堂的库存记录。最近营养剂的消耗量异常。
有人在偷偷往外带。”
“让他们带。”林毅说，“不过要记录下参与的每一个人。”
“要抓他们吗？”
“不急。”林毅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让他们继续准备。
我倒要看看，这些实验体能玩出什么花样。”
地下三层的实验室里，王铁正在和李芸密谈。
“时机差不多了。”王铁压低声音，“我们已经掌握了地下设施的布局图。
只要切断电源，监控系统就会瘫痪。”
李芸点头：“我的黑雾能覆盖整个通道。到时候他们会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赵刚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他已经联系了二十多个实验体。都是身手不错的。”
李芸说，“不过陈狂那个疯子...”
“他交给我。”王铁握紧拳头，冰晶在他的手臂上蔓延，“这次我要让他尝尝被冰封的滋味。”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陈狂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带血的手术刀。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他歪着头问。
王铁和李芸立刻分开，装作在检查设备。
“没什么，就是讨论今天的训练。”王铁说。
“是吗？”陈狂走到王铁面前，“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
他把手术刀在王铁眼前晃了晃，“紧张？害怕？
还是...”
“滚开！”王铁猛地推开陈狂，“我们还有训练任务。”
陈狂笑了：“去吧去吧。不过记住，在这里，我能听到你们的每一次心跳。
如果发现什么异常...”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等陈狂离开后，李芸低声说：“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用管他。”王铁说，“通知其他人，就在今晚行动。
再拖下去，可能会有更多人死在这个疯子手里。”
主控室里，林毅看着这一幕，轻轻敲打着桌面。
“要阻止他们吗？”赵雪问。
“为什么要阻止？”林毅说，“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
在极限压力下，他们的进化速度会更快。”
零号调出一串数据：“根据计算，如果实验体们真的发动暴动，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
“那就让他们试试。”林毅站起来，“准备好记录设备。
我要看看，在绝望的边缘，这些实验体能爆发出多大的潜力。”
夜幕降临，地下实验室的灯光依然明亮。王铁站在走廊拐角，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整。
“准备好了吗？”他对身边的李芸说。
李芸点点头，黑雾已经在她的指尖凝聚：“电源室那边，赵刚带了五个人。
只要他们得手，整个地下设施就会陷入黑暗。”
“记住，一旦断电，你立刻释放黑雾。”王铁说，“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
必须在备用电源启动前控制住主控室。”
李芸握紧了拳头：“我不会让任何人穿过黑雾。”
走廊另一端，张浩和李明正在假装巡逻。他们都是王铁招募的人手，负责断后。
“要开始了。”张浩低声说，“希望赵刚那边别出岔子。”
李明摸了摸藏在衣服下的钢管：“放心，那家伙可是连续三天都在研究电源室的布局。”
就在这时，整个地下设施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警报声响起，但很快就被切断了。
“行动！”王铁大喊。
李芸的黑雾瞬间扩散，笼罩了整个走廊。在漆黑中，只有王铁手臂上的冰晶发出微弱的蓝光。
“往前冲！”王铁带头冲向主控室的方向。
但他们刚跑了几步，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笑声。
“真听话啊，”陈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都按计划行动了。”
王铁心里一沉。他猛地挥手，一道冰墙在面前竖起。
下一秒，电击器的蓝光就打在冰墙上。
“躲得挺快。”陈狂说，“不过你们真以为，我会让你们得手吗？”
走廊两侧突然亮起红外线，照亮了陈狂狰狞的笑脸。
他手里拿着两把电击器，背后还站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守卫。
“你早就知道了？”王铁咬牙问。
“当然。”陈狂说，“你们的每一次密谈，每一个眼神，我都看在眼里。
真是期待啊，想看看你们绝望的表情。”
李芸的黑雾在红外线下显得更加浓郁：“那又怎样？
你以为这些人就能拦住我们吗？”
“不不不。”陈狂摇头，“他们只是来凑个热闹。
真正的表演，是这个。”
他按下手中的遥控器。瞬间，所有实验体脖子上的项圈都亮起红光。
剧烈的电流让他们痛苦地倒在地上。
“啊！”李芸的黑雾瞬间消散，她捂着脖子蜷缩成一团。
王铁强忍着痛苦，想要凝结出冰晶，但电流让他无法集中精力。
“怎么样？”陈狂走到王铁面前，“这种感觉不错吧？
我可是特意调高了电压。”
就在这时，主控室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赵刚带着人从另一条通道杀了过来。
“该死！”陈狂转身，“解决掉他们！”
守卫们举起武器，但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陈狂的脖子。
“玩得开心吗？”林毅的声音响起。
陈狂瞪大眼睛：“老板？你怎么......”
“我说过了，让他们试试。”林毅说，“不过现在，该结束了。”
他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席卷整个走廊。
所有人都感觉身体一沉，动弹不得。
“这...这是什么能力？”王铁艰难地抬头。
林毅松开陈狂：“这就是进化的力量。你们以为自己变强了，但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依然是蝼蚁。”
赵雪从阴影中走出来：“要处决他们吗？”
“不。”林毅说，“他们的表现很好。敢于反抗，说明进化的很不错。”
他打了个响指，实验体们脖子上的项圈全部熄灭。
剧烈的疼痛消失了，但没人敢动。
“从现在开始，”林毅说，“你们就是我的私人部队。
表现好的，可以摘掉项圈。表现差的......”他看了眼陈狂，“就交给这位管理员处理。”
陈狂立刻露出兴奋的笑容：“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王铁和李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
他们的反抗计划失败了，而且永远失去了再次反抗的机会。
“带他们去休息。”林毅对赵雪说，“明天开始新的训练。”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零号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数据分析完成。
在极限压力下，实验体们的能量波动达到了新高度。”
“很好。”林毅说，“准备下一阶段的实验。
这次的暴动，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