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一行人刚走出停车场，通讯器突然响起。
周玲急促的声音传来：“大人，我们在清理战场时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他身上有议会的标记。”
“带回基地。”林毅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看来今天是个丰收日。”
赵雪打开记录仪，调出地图：“从这里回基地需要二十分钟。
要清除路上的痕迹吗？”
“不用。”林毅摆手，“让他们追查。越多虫子送上门来越好。”
张浩和王磊对视一眼，默默跟在后面。他们都知道，林毅最近越发嗜杀。
每一次战斗，他都表现得更加残暴。但没人敢说什么，因为他的实力也在飞速提升。
基地设在城西的一座地下工事内。厚重的防爆门缓缓打开，露出森严的防御工事。
几名虚空战士立正敬礼，目送林毅一行人进入。
审讯室里，一个瘦高的男人被铁链锁在椅子上。
他穿着破旧的工装裤，脸上带着淤青。看到林毅进来，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大人，他说自己叫孙武。”周玲递上一份文件，“在战场外围徘徊，被我们发现时想要逃跑。”
林毅接过文件扫了一眼：“议会的清道夫？专门处理失败实验品的那种？”
孙武咬紧牙关不说话。林毅也不着急，在他面前坐下：“你们这些清道夫，平时都在哪些地方活动？”
“我什么都不会说。”孙武冷笑，“你们杀了我也没用。”
“杀你？”林毅轻轻摇头，“那太便宜你了。”
他伸出手指，一缕死亡虚空丝线钻入孙武的太阳穴。
孙武浑身一僵，眼中闪过痛苦之色。
“这根丝线会在你的意识中制造幻境。”林毅慢条斯理地说，“你将经历无数次死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痛苦。”
孙武的表情开始扭曲。他看到自己被千刀万剐，被烈火焚烧，被虫子啃食...每一种死法都无比真实。
痛苦累积到极限后，他又会复活，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住手！”孙武尖叫，“我说！我什么都说！”
林毅收回丝线：“这才乖嘛。说吧，你们最近在处理什么实验品？”
“是...是一批失败的融合体。”孙武大口喘气，“议会想把虚空生物和人类融合，但成功率很低。
我负责处理那些变异的实验体。”
赵雪在一旁记录：“融合体的特征是什么？”
“他们会不断吞噬周围的生物，获取养分。”孙武颤抖着说，“但意识会逐渐消失，最后变成纯粹的杀戮机器。”
“处理地点在哪？”林毅问。
“城...城南的化工厂。”孙武结结巴巴地说，“那里有专门的焚化炉。”
林毅点点头：“议会在本地还有多少据点？”
“我只知道三个。”孙武急忙说，“除了化工厂，还有东郊的地下实验室和北面的仓库。
但具体位置我不清楚，我的级别太低了。”
“那你平时和谁联系？”
“是...是陈默大人。”孙武说到这个名字，突然愣住了，“等等，你们不是刚刚...”
林毅露出玩味的笑容：“看来你也知道陈默的下场。
那你觉得，我会放过你这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吗？”
“不！求求你！”孙武疯狂挣扎，“我还知道很多事！
议会在搜集某种能量，他们称之为源力！这种能量可以...”
死亡虚空丝线无声无息地刺入他的心脏。孙武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的光芒迅速熄灭。
“源力？”赵雪若有所思，“这倒是个新发现。”
林毅站起身：“把尸体处理掉。张浩，你去查一下他说的化工厂。
王磊，你负责东郊那边。”
“是！”两名虚空战士领命离开。
“大人，我们在孙武身上搜到这个。”周玲递上一个通讯器，“看起来是议会特制的。”
林毅接过通讯器，注入一丝虚空能量。通讯器立刻亮起紫色光芒，投射出一串加密信息。
“有意思。”林毅把通讯器扔给赵雪，“帮我破解一下。”
赵雪立刻开始操作记录仪。她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舞，一行行代码快速滚动。
“是一份任务清单。”赵雪很快破解出内容，“最新的一条显示，他要在今晚处理一批特殊的实验体。
这些实验体被标注为'高危'级别。”
林毅眯起眼睛：“看来今晚有得玩了。”
“我建议先派人侦查。”赵雪说，“根据记录，这些实验体的融合程度很高，战斗力不容小觑。”
“不用。”林毅露出兴奋的笑容，“我正愁找不到练手的对象。”
他转向周玲：“通知下去，今晚所有人待命。
等我的信号再行动。”
周玲点头离开。赵雪继续分析通讯器：“这里面还有一些关于源力的记录。
议会似乎在寻找某种特殊的能量结晶，他们认为这种结晶能大幅提升融合体的稳定性。”
“结晶？”林毅想起陈默临死前的样子，“难怪他们都带着水晶。”
“不过普通的虚空水晶和源力结晶完全不同。”
赵雪调出一张图片，“源力结晶呈现出完美的几何形状，而且能自主吸收周围的能量。”
林毅正要说话，通讯器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一个虚拟投影出现在空中，显示着一串坐标。
“是化工厂的位置。”赵雪说，“看来他们开始行动了。”
林毅站起身：“走，去会会这些特殊的实验品。”
“等等。”赵雪拦住他，“通讯器里还有一段加密度很高的音频，我需要一点时间破解。”
“在路上解决。”林毅拉着她向外走，“我等不及要看看，议会的得意之作到底有多强。”
基地外，血红色的天空下起了淅沥小雨。雨水带着腐蚀性，落在地上发出滋滋声响。
林毅撑起一层虚空护罩，带着赵雪快速前进。
化工厂矗立在城市边缘，巨大的烟囱直指天际。
厂区内机器轰鸣，散发着刺鼻的化学气味。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影在门口徘徊。
“清道夫。”林毅冷笑，“看来孙武说的是真的。”
他正要动手，赵雪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等等，音频解密了。”
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实验体状态不稳定，随时可能失控。
必须立刻处理，否则整个城市都会遭殃。另外，那个叫林毅的家伙可能会来捣乱。
一旦发现他，立刻启动紧急预案。”
“他们早就料到我会来。”林毅不屑地说，“但这又有什么用？”
话音未落，化工厂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黑影撞破墙壁，向外冲来。
那是一个融合体，身高超过三米，浑身长满触手。
每根触手末端都长着锋利的骨刺。
“开始了。”林毅舔了舔嘴唇，“赵雪，你在这里记录。
我去会会这个大家伙。”
他纵身跃下，死亡虚空丝线在身后飘荡。融合体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数十根触手同时抽来。
林毅不闪不避，任由触手缠绕全身。融合体发出得意的嘶吼，用力收紧触手。
然而下一秒，它就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死亡虚空丝线悄无声息地钻入触手，顺着能量脉络向上蔓延。
所过之处，触手迅速枯萎腐烂。
“就这点本事？”林毅抬手一挥，丝线瞬间绞断所有触手。
融合体痛苦地后退，断裂处喷出大量黑色液体。
“别着急。”林毅慢慢走近，“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突然加速，一拳轰在融合体胸口。死亡虚空之力注入对方体内，开始疯狂破坏。
融合体的身体急速膨胀，最后轰然爆炸。
黑色的血肉碎片洒落一地。林毅站在中间，浑身沐浴着温热的血液。
他仰起头，发出畅快的大笑。
“这种实验品，也配叫高危级别？”